第88章：这国际法，它姓苏吗？
龙盾律所，地下指挥中心。
空气里，咖啡因和尼古丁的味道，混着一股子打了鸡血的亢奋。
巨大的屏幕上，“深网哨兵”那篇报道被翻译成了八国语言，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抽在海洋卫士基金会的脸上。
评论区已经不是爆炸了，是核爆。
陈忠那双熬成兔子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健康的光。
“老板，西大陆那边服务器都崩了三个！”
“约翰·史密斯他家门口，被人用油漆喷满了海盗的骷髅头！”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那动静，跟过年放了个二踢脚似的。
“爽！”
海军上校王燕，那身笔挺的制服，此刻也显得柔和了几分。
她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提了提，但又很快压了下去。
她看向苏律，声音里带着一种任务完成后的轻松。
“苏律师，舆论战，我们赢了。”
“他们现在是过街老鼠，名声彻底臭了。”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有人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晚上去哪儿搓一顿。
苏律没说话。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燕京城的车水马龙。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指挥中心里那一张张兴奋的脸。
他笑了笑。
“赢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指挥中心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
“一帮小流氓在街上骂了你一句，你骂了回去，还把他以前偷鸡摸狗的事儿都抖了出来。”
“这不叫赢。”
苏律走到巨大的电子地图前，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海牙的位置。
“这叫街头斗殴。”
“我要的，是把他抓起来，送进局子，让他把牢底坐穿。”
王燕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收缩了一下。
她手里的笔，停在了本子上。
“苏律师，你的意思是……”
“没错。”
苏律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要告他们。”
“去海牙国际法庭。”
轰！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的脑子，都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
去海牙？
告海洋卫士基金会？
还有他们背后的全球民主促进基金？
这……这跟跑到人家主场，指着鼻子骂街，有什么区别？
王燕那张总是冷静的脸，肌肉绷紧了。
“苏律师，这不现实。”
“国际法庭的程序非常复杂，而且西大陆在里面影响力巨大。”
“他们有一万种方法，把这场官司拖上十年八年。”
“我们耗不起。”
她说的，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是国际政治的潜规则。
苏律却笑了。
“谁说我要跟他们打十年官司了？”
他转过身，看着王燕，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懒散的眸子里，此刻，是一种让人心头发颤的锐利。
“我们告的，不是什么破坏环境，不是什么违反公约。”
他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我们告的，是资助恐怖主义行为，危害国际航行安全。”
“是系统性商业欺诈！”
王燕的呼吸，停了半拍。
她握着笔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这两个罪名，任何一个，都是能把天捅个窟窿的重罪！
而且，绕开了所有关于环保、主权的扯皮，直指刑事犯罪！
“可证据……”
“证据？”
苏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们资助响尾蛇军阀，袭击桑戈共和国代表团，算不算资助恐怖主义？”
“他们用皮包公司，伪造环保报告，骗取全球捐款，算不算商业欺诈？”
“这些案子，可都是有判例的。”
王燕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看着苏律，感觉自己过去二十年建立起来的，关于国际法的严谨认知，正在一寸寸地崩塌，碎裂。
原来，法律还能这么用。
不是盾牌。
是战斧！
林小小那双总是带着风情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异彩。
她走到苏律身边，胸口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
“老板，我马上去准备起诉材料！”
“不急。”
苏律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被非洲各国代表簇拥的画面。
“打官司，只是第一步。”
“他们不是想在联合国，给我们立规矩吗？”
苏律的目光，落回到王燕身上。
“王上校，我需要你和海军法务部门的帮助。”
“帮我，和非洲法律援助联盟的朋友们一起，起草一份新的草案。”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开天辟地的力量。
“一份属于我们发展中国家自己的……”
“全球海洋权益保护草案！”
“他们有他们的公约，我们有我们的草案！”
“他们想当裁判，我就掀了桌子，重开一局！”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看，这片海，到底该听谁的！”
指挥中心里，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站在地图前的年轻人，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被点燃。
这已经不是反击了。
这是要重新制定游戏规则！
苏律的脑海里，冰冷的机械音，如约而至。
【叮！】
【宿主国际规则制定能力提升。】
【获得称号：规则制定者。】
……
苏律的组合拳，打得整个西大陆措手不及。
海牙那边，还没开庭，西大陆的法官团就以“需要时间审查证据复杂性”为由，试图将第一次听证会推迟半年。
联合国这边，华夏和非盟联合提交的草案，更是引爆了舆论。
bbc：“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阴谋，企图用法律包装，挑战现有国际秩序。”
纽约时报：“这是新时代的扩张主义，他们想把自己的规则，强加给全世界。”
陈忠的电话，跟催命符一样打了过来。
“老板，顶不住了！”
“他们发动了所有能发动的媒体和专家，说我们的草案是‘恶法’，是‘海洋自由的掘墓人’！”
“好几个之前支持我们的亚非拉国家，现在都开始摇摆了！”
苏律正坐在办公室里，喝着林小小刚泡好的大红袍。
茶香袅袅。
他听完陈忠的报告，脸上没什么表情。
“慌什么。”
“鱼上钩了。”
他挂了电话，看着林小小。
“通知我们那些在非洲、在南美的朋友。”
“就说，该开个闭门会了。”
“讨论一下，怎么分蛋糕。”
林小小的眼皮，跳了一下。
“分……分什么蛋糕？”
苏律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当然是，把海洋卫士，还有它背后那些所谓的慈善基金，在全球侵吞的那些资产，拿回来，分了。”
“他们不是喜欢讲规则吗？”
苏律的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
“我就教教他们。”
“什么叫，赃款应该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