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许大茂一脸无奈躺床上直叹气,杨志国还真是记仇不隔夜,今天厂办来人通知为了加强工农联合,丰富农村精神生活,从明天开始他又得去乡下放电影。轧钢厂周边下辖34个帮扶乡镇,二百多个生产队都得走一遍可想而知任务量有多重!
原本带出的俩徒弟也都各自分派一摊,人手不足所以他这个师父也得上阵,如果就这许大茂还真不在乎,老本行熟得很,累是累点不过乡下条件好了还能“创收一把”,况且下边夜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可是提交的干部学习思想报告被打了回来,这可是他升干事的重要前提,好不容易走通的路子一下子被堵死,心情可想而知!
那么大一个厂长心胸这么小,相对比李副厂长那不知强了多少,小驴脸心里吐槽!殊不知就因为他嘴里乱飘,老杨都吃了瓜落,憋着火没地方撒,啪啪打脸的许大茂恰逢其会,周一上班支会了办公室主任,开除不了就让你先难受难受再说!
卫双双看出他心情不好,得知又要下乡很长时间,拿出布包收拾换洗衣服和个人物品,心里也有些担心,许大茂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乡下那是什么情况没人比她更清楚,到处都是“带缝的蛋”,自家男人就跟大头苍蝇一样,奈何管又管不住,公公那边又不能总去,这也是没有娘家人撑腰的悲哀,如今已然是这样没的选,这就是命不认都不行,只希望他别做的太过火!
瞅着床上啃着小脚丫的许承恩,卫双双心里一阵慰籍,这才是她的希望!苦点,累点不算啥,等孩子大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早晨,高览提前落跑怕老师踹他,王泽带着老太太出门,到分局安排好厨房骑车俩人来到六院,假牙已经做好,只不过还得部分调试和适应。
“老太太,我觉着应该抛下光,一张嘴都晃眼那种,看起来就有气势!”
没搭理他胡扯,老太太咬合试了试,虽然暂时有些不适应,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满意直点头。
出了医院买了斤排骨让她晚上试试牙口,把人送回大院才回到分局,纪小年跟孙伟业在压面条,又是一个高温天,王泽熬了一大锅酸梅汤后坐门口抽烟,喊过摘香菜的夏雨。
“小雨今年有十七了吧?家里有给介绍对象没呢?”
少女有点脸红小声回道,“没呢,我妈说先不着急,遇到合适的再说!”
“嗯,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回去跟你家里人商量商量,行的话先处着,小伙子是轧钢厂司机,今年21岁,人长的很不错还踏实肯干,你考虑考虑!”
夏雨耳朵根发红还是点头表示回去问过家里人再给答复。
午饭的时候季大科长软磨硬泡非要尝尝窖藏,被以伍军为团伙的一众人联合怼到食堂门口蹲着吃饭,古烈大骂他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
这货凑到王师傅跟前不满的叨咕,“早晚还不都是喝,放那再跑味了咋整?”
没去看他老猫枕咸鱼睡不着闹心的样,专心扒拉自己碗里面条。
季平安开始长吁短叹显然是有心事,根据以往的经验,你越是问他越是拿乔,所以不搭理最好!
果不其然,见没有共鸣老季开始惆怅自语,“你说我家老二要模样有模样,仅次于他爹了,要条件有条件,找个对象咋就这么难?”
王泽歪着脑袋瞅着呼噜吃面条的季某人,这货哪来的自信认为他在相貌问题上有发言权的?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是不是孩子要求太高了?”
“唉,高啥高?最开始还挑挑,现在着急也碰不到相应合适的!”
“不是,我是说大侄子对性别要求是不是有点高?”
“啥意思?”老季反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味儿,恼羞成怒,“你这个……!”
王师傅把他话茬给噎了回去,“周末好像很适合出游,老季你刚要说啥?”
“呃,没啥,我是想说你这个想法还是挺别出心裁!”
季科长认怂的很快,犟嘴没赢过,有好处才是真的,随后拉着王泽开始商量团建事宜。
饭还没吃完,昨天送西瓜的老乡过来送泥鳅,与昨日的高兴相比今天多了些颓然。王泽一问才知道,这事儿被公社知道了说是不符合规定,要统一收购然后跟供销社和水产公司对接,价格很“感人”,一分钱两斤!
今天来送最后一次,老乡很是不好意思,王泽倒没觉得多稀奇,这年月集体利益大于一切,当然其中个人心思有多少裹挟在内只有天知道,安慰老乡一通让几人吃过饭结了帐才让他们回去。
不过万书记却来了精神,闲着没事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说要多编几个鱼筌,条件就是周末要带他这个“生产厂家”检验产品性能,王泽自无不可,这下齐军,藏阙几个非要表示要出把力,有道是同志一心,其利断金!
晚饭过后领着被惩罚一个星期不准喝酒的高览回到四合院,没想到这边又上演了一出大戏,贾张氏跟吴淑芳第N+1次吵架,王泽进院时俩人手指都快伸进了对方鼻孔里,正互相“问候”各自家庭成员,还有不少细节描写,大部都与少儿不宜有关,双方祖上又一次遭遇无妄之灾!
秦淮茹抽着脸十分纠结拉架,其他人可没一个往上凑的,都知道越拉火越大,再说老寡妇可不是好相与的,弄不好都得惹身骚犯不上,还是等管事的来做主就好。可惜易中海没回来,刘海中作为当事人家属不好掺和,闫阜贵是有多远躲多远!王泽发现“贾公子”抱着回廊柱子有些愤恨,这里边还有棒梗的事儿?拉住看热闹人群后边的何大清忙问缘由?
老何回头见是师弟拉着他跟高览回到自家门口,何茜笑着脸搬过两个凳子,对一旁聊天的蔡逢春和老太太点点头仨人坐下抽着烟,何大清开始说事情经过,“这不昨天85号大院蒋家老太太没了,按理说人死为大埋了也就完事,可是呢那老太太是后嫁进来的,而且带着俩儿子,在这边又生了仨,老蒋走的早,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还算比较和谐。事儿起因就是老太太死后跟谁葬在一起的问题,先前带来的俩儿子理所应当的认为应该与他们亲爹埋在一块儿,蒋家三个当然不干,我这边也是亲爹亲妈好不?哪有分开的道理?所以吵来吵去两方人在灵堂上大打出手!”
王泽纳了闷指了指人群,“这跟她们吵架有什么关系?”
何大清抽了口烟接着说道,“这不85号大院的事闹得挺大,附近胡同的都听说了,吃过晚饭大伙坐院里乘凉么,唠起那边谁有理。吴淑芳多了一句嘴问棒梗说你妈没了以后跟谁埋一块儿?贾张氏当即就不干了,说老刘媳妇诅咒她们家,而且儿媳妇不和儿子埋一块儿还能怎么着?骂骂咧咧的就比较难听,吴淑芳受不了说了句现在秦淮茹是郗秦氏,你怕不是在想屁吃!结果就是你刚才看到那样,俩人已经对骂了半个多小时了!”
王泽一阵无语,这老刘家两口子还真是绝配,说话的时候中枢神经立马关闭,一根肠子到底想啥说啥,还有当人家孩子面这么唠嗑的?
高览对这家长里短的兴趣很大,忙开口问,“怎么连个拉架的都没有?”
何大清摇摇头,“谁去找那不自在?吵吵一会儿累了就消停了!不用劝,要不越劝越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