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盖直接无视了那行红色的警告。
一个念头，在脑中形成指令。
“系统，改装这架直升机。”
“全面隐形。雷达，热成像，光学。目标：脱离战场。”
【方案生成中……方案确认。】
【本次改装将对机身表面材料进行纳米级光学重构，并部署等离子吸波涂层，同时改造引擎散热系统，实现全频谱隐形。】
【预计消耗算力：-100】
【执行后总算力：-580】
【警告！宿主精神将承受巨大压力！是否确认执行？！】
“执行。”
莫盖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在他确认的瞬间。
“嗡——”
直升机猛地一震！
龙哥和那个飞行员只感觉机身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然后，疯狂闪烁的红色警示灯，灭了。
机舱内，公共频道里传来对面阿帕奇飞行员的吼声。
“等等……目标消失！重复，目标从雷达上消失了！”
“什么？！视觉呢？”
“视觉也丢失了！该死，它刚才就在那里！然后……就那么……没了！”
频道里，是长达五秒的死寂。
龙哥和飞行员都听到了这段对话，两人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
他们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窗外。
飞行员的手离开了操纵杆，他看着自己面前一片正常的仪表盘，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飞了十几年飞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报告指挥部……”频道里，那个阿帕奇飞行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敢置信，“目标……目标凭空消失了……请求指示……”
龙哥瘫坐在地上，
“阿盖……这……这是……”
莫盖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脸色有些发白。
改装完成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疲惫感涌了上来，他的大脑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算力透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
直升机在沉默中又飞行了半个小时。
那两架阿帕奇应该已经返航了。
机舱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飞行员操纵杆握得很紧，手心里全是汗。
他不敢看莫盖，也不敢问任何问题，只是机械地维持着飞行姿态。
就在这时。
“先生……”飞行员的声音在发抖，“我们……我们快没油了。”
他指了指仪表盘上亮起的另一个红色警示灯。
“油量不足。”
莫盖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窗外连绵不绝的荒漠。
“找个地方降落。”
五分钟后。
直升机在一片比较平坦的土地上降落，螺旋桨卷起漫天沙尘。
莫盖第一个跳下飞机。
龙哥和那个飞行员也跟着下来。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呼啸的风声。
这里是真正的无人区。
“把油箱打开。”莫盖对飞行员说。
飞行员不敢违抗，他走到机身侧面，打开了油箱盖。
刺鼻的航空燃油味，在空气中弥漫开。
莫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
“咔哒。”
他打着火，然后随手一扔。
火苗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落在了油箱口。
“轰——！！！”
一团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
狂暴的热浪将三人都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黑色的直升机，瞬间被烈焰吞噬，熊熊燃烧，将周围的戈壁滩照得如同白昼。
飞行员看着这团大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龙哥走到莫盖身边，他的视线越过火光，落在了那个飞行员身上。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阿盖。”他凑到莫盖耳边，压低声音，“这人不能留。他知道的太多了。”
莫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那团燃烧的火焰。
他摇了摇头。
然后，他转过身，走向那个瘫软在地的飞行员。
飞行员看到莫盖走过来，脸上满是绝望，他以为自己的死期到了，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求饶声。
莫盖在他面前蹲下。
掏出一叠厚厚的美金。
他把钱塞进飞行员怀里。
“这里是十万美金。”莫盖用英语说。
飞行员愣住了，他看着怀里那叠钱，又看了看莫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拿上钱，往那个方向走。”莫盖指了指远处有微弱灯火的方向。
“忘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忘了我们。拿着这笔钱，消失半年。半年内，不要用自己的身份，不要联系任何人。半年后，你想去哪都行。”
莫盖站起身，看着他。
“能做到吗？”
飞行员死死地抱着那笔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他疯狂地点头，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
“滚吧。”
飞行员听到这两个字，如蒙大赦。
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手脚并用地，连滚带爬地朝着莫盖指的方向，消失在黑暗里。
龙哥看着那人跑远，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盖，你就这么放他走了？万一他报警……”
“他不会。”莫盖看着眼前燃烧的飞机残骸，火光映在他的瞳孔里。
“我们不是屠夫。”莫盖说完了最后一句，转身走向黑暗。
龙哥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堆燃烧的废铁，最后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