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炮位,方位xxx,高度xxx,两发急速射,二号炮位,方位xxx,高度xxx,一发装填,三号炮位...”
在张浩从容不迫的指挥下,战斗出乎预料的顺利。
而在战斗一开始,侦察营的部队,便是展现出了高超的战术水平,这是镇子之中的伪军根本想象不到的战术水平。
张浩脑海之中的地图上,代表敌人的红色光点正在快速变得稀疏、混乱。
与此同时,很多红色光点开始向镇子外围移动,显然是已经开始溃逃,而在这些红色光点的外围,一大群绿色光点正在完成合围。
而那代表区公所位置的密集红色光点群,更是正在被周边一圈的绿色光点迅速‘吞噬’。
战斗比预想的更加顺利,这群伪军的战斗力,简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在精锐的侦察营的打击下,迅速土崩瓦解了。
仅仅是半个小时,镇子之中的枪声便是稀疏了下来,只留下零星战斗的声音。
等到时间来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何欢过来报告:“司令员,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镇子上的伪军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
“四连攻占了区公所,击毙了祁炎勋的几个铁杆护兵,而祁炎勋本人想从后院逃跑,被我们的战士追上,打伤了腿,被活捉了!”
“这一仗下来,预计毙伤了二百左右的伪军,剩下的伪军,如今也都基本上已经投降了,四连正在看守俘虏,剩下的五连和六连,正在清缴残敌,抓捕剩余的伪军。”
闻言,张浩点了点头,然后从脑海的地图之中看到,除了有十来个跑出了镇子或者单独一两个躲起来的半红点之外,其他的都被拿下了。
当即,张浩开口道:“命令部队,加快速度肃清残敌,控制所有要点和物资仓库。注意群众纪律,不准扰民。把祁炎勋带过来,另外,立刻在镇子各处张贴安民告示,说明我们是新四军苏鲁豫皖军区部队,是为民除害,此战只惩首恶,胁从不问。同时让郝平他们配合,安抚好镇内的百姓。”
“是!”
当天色微明之时,会亭集已经完全被侦察营控制住了。
其他民兵中队的人,也进入了镇子来帮忙维持秩序。
而在镇子的主街上,战士们正押解着一队队垂头丧气的俘虏。
街道两旁的百姓们起初紧闭着门户,只敢偷偷从门缝里看,后来见这支队伍纪律严明,不打不骂不抢,还帮着扑灭了几处因战斗引起的火头,同时还拿起扫帚在打扫着街道,才渐渐有人大着胆子从房子里走出来。
区公所的大门前,张浩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祁炎勋。
这是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就见其身上还穿着一身绸缎睡衣,腿上已经被缠上了绷带,但此刻却是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
见到这人,张浩眼神冰冷,似笑非笑的说道:“祁司令,听说你投靠了日本人,还当了这个什么‘永夏警备司令’,很威风啊?”
祁炎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长官饶命!长官饶命啊!小人...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小人也是被鬼子逼的...我...我愿意戴罪立功,把我所有的钱财都献出来,只求长官饶我一命...”
“迫不得已?”
张浩冷笑着,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些已经投降的伪军,开口道:“迫不得已就能带着几百条枪,帮着鬼子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你手上沾了多少乡亲的血?”
祁炎勋呐呐无言,只是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想要求得一条活命。
张浩也懒得看他了,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把他带下去,仔细看押,同时通知周边的群众,上午十点在会亭集召开公审大会!让受害的乡亲们都来,我们要当着大家的面,审判这个汉奸恶霸还有那些作威作福的伪军汉奸!”
“是!”
处理完祁炎勋的事情,张浩登上区公所的屋顶,眺望着晨光中的豫东平原。
这一仗打的干净利落,不仅拔掉了永城外围的一颗重要的钉子,还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可以补充地方武装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将以实际的行动鼓舞边缘区群众的抗日信心,震慑其他的一些摇摆分子。
而这个时候,通信员钱光义拿着一张纸过来汇报道:“司令员,统计清楚了,此战共计击毙伪军147人,俘虏伪军496人,缴获步枪446支,轻机枪11挺,重机枪3挺,迫击炮2门,各型号子弹总计近两万发,还有五箱迫击炮弹总计25发,此外还有手榴弹四百多枚,还从仓库里找到了不少粮食和布匹等物资,而我方,在此战之中,伤12人,其中5名伤员是外围的民兵,无人牺牲。”
闻言,张浩点了点头:“不错,让同志们轮流休息,加强警戒。”
随后,张浩想了一下,补充道:“等一下去给何欢说一下,派人向永城和夏邑县城的方向侦察,防备城里鬼子的反应,另外,把战利品清单整理好以后,武器弹药拨出一部分优先补充给郝平他们几个区中队。”
“永城县大队和14团派来接应的人应该也快到了,等他们人到了,把迫击炮和两挺重机枪还有6挺轻机枪交给14团,剩下的武器,重机枪给永城县大队留一挺,轻机枪给他们3挺。”
“步枪里抽调出100支,然后再加上那两支轻机枪,也交给14团,让他们尽快帮助夏邑县组建起来完善的县大队武装。”
钱光义全部记录下来以后,张浩让其复述了一遍,确保无误后,便是让其传达命令去了。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终于是来到了上午十点的时候了。
公审大会正式开始。
在公审大会开始前,战士们便是在公审台前记录所有伪军的罪证。
公审正式开始后,随着一条条的罪证被宣判,祁炎勋在所有会亭人民激动的控诉声中,被一颗子弹了解了其罪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