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号清晨，李若雨系着印着小熊的围裙站在厨房，锅铲在平底锅里翻出金黄的蛋皮。布丁趴在厨房门口的脚垫上，尾巴尖随着抽油烟机的嗡鸣轻轻晃动，偶尔抬头看她，黑眼睛里全是期待——它知道，等会儿能分到半块煎蛋。
陆沉蜷在客厅的沙发里，手机屏幕亮着新闻客户端。他推了推眼镜，忽然坐直身子：“若雨，快来看！”
“怎么了？”李若雨擦了擦手，擦手巾还滴着水，就凑到他身边。
陆沉划开新闻，标题赫然是《我国首款核聚变无人战机“剑-20”正式列装，多项指标全球领先》。他念出声：“‘剑-20’采用小型化核聚变动力系统，最高速度达10马赫，可搭载微型空对空导弹与高能空对地导弹……”
“10马赫？”李若雨凑近屏幕，“那得多快啊？比高铁还快十倍？”
“不止。”陆沉滑动到参数页，“10马赫是巡航速度，极限能到12马赫。而且造价不高于200万，比很多三代机便宜一半。”他抬头看她，“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李若雨想了想：“咱们国家又多了个护身符？以前总觉得无人机是‘玩具’，现在能扛导弹了，战场上能少牺牲飞行员。”她伸手戳了戳陆沉的肩膀，“你学的是航天，对这个应该更激动吧？”
“当然。”陆沉笑了，“核聚变动力是革命性的，解决了无人机续航和载重的矛盾。以前无人机能飞十小时，现在能飞七十小时，巡逻范围能覆盖整个南海。”他顿了顿，“而且200万的造价，能大规模列装，这对国防来说是质的飞跃。”
厨房的煎蛋“滋啦”一声，李若雨手忙脚乱关小火。她端着蛋盘出来，看见陆沉还盯着手机，布丁已经凑过去闻他的裤脚。“先吃饭，”她把蛋盘放在茶几上，“边吃边看。”
两人挤在沙发里，李若雨咬着煎蛋，陆沉继续划新闻：“看评论区，网友都在说‘剑-20’是‘国之重器’，还有人晒图，说小时候画的战斗机终于成真了。”
“我小时候也画过，”李若雨笑着说，“画的是会飞的恐龙，被老师说‘不切实际’。没想到现在，恐龙变成了会打导弹的铁鸟。”
陆沉被她逗笑，夹了块她盘子里的火腿：“你这比喻有意思。不过说真的，‘剑-20’的意义，不止是武器先进。它让咱们在国际舞台上更有底气，也让老百姓更安心。”
“确实。”李若雨放下筷子，“我爸昨天还发消息，说他战友在空军服役，说‘剑-20’列装那天，整个基地都沸腾了，战士们举着国旗喊‘中国加油’。”她抬头看他，“你呢？上学时有没有想过参与这种项目？”
“想过。”陆沉的眼神亮起来，“读研时参与过小型核聚变装置的研发，虽然只是辅助项目，但每次看到实验数据突破，都觉得离‘国之重器’更近了一步。”他握住她的手，“现在看到‘剑-20’飞起来，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赛场上拿奖。”
布丁吃完煎蛋，叼着空盘子往狗窝跑。李若雨看着它，忽然说：“陆沉，我们要不要去参观航展？等‘剑-20’公开亮相，肯定有好多人去看。”
“好啊。”陆沉立刻应下，“我查了，明年三月有珠海航展，‘剑-20’大概率会参展。到时候我们去看，还能摸摸模型。”
“摸模型有什么意思。”李若雨戳他额头，“我要听解说员讲参数，要看它起飞时的尾焰，要拍张照片发朋友圈，配文‘看，这是我们国家的剑’。”
陆沉笑出声，把她搂进怀里：“好，都听你的。到时候我给你拍一百张照片，从起飞到降落，每个角度都不落下。”
下午，两人窝在阳台晒太阳。布丁趴在他们脚边，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地板。李若雨翻着航展的宣传册，陆沉则盯着手机里的“剑-20”视频——画面里，银灰色的战机从跑道腾空而起，尾部拖出淡蓝色的等离子火焰，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你说，”李若雨突然说，“等我们老了，坐轮椅去看航展，还能看到更先进的战机吗？”
“当然。”陆沉放下手机，握住她的手，“到时候，‘剑-20’可能都成‘老古董’了，会有更厉害的‘剑-30’‘剑-40’。但不管什么时候，咱们国家的战机，都会像今天的‘剑-20’一样，守护着这片天空。”
李若雨靠在他肩上，望着天上的云：“陆沉，我觉得特别安心。”
“为什么？”
“因为有你们在。”她指了指手机里的战机，“有你们造的剑，有你们守的家。”
陆沉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傻瓜，该说这话的是我。有你在，我才敢安心搞科研；有布丁在，这房子才像个家；有双方父母在，我们才不用操心老家的琐事。”
布丁似乎听见了，抬头看了看，又乖乖趴回去，尾巴尖轻轻晃着。
傍晚，李若雨在厨房煮饺子，陆沉在客厅给双方父母视频。屏幕里，陆妈妈举着刚晒好的萝卜干：“沉子，跟你若雨说，让她有空回来吃，我给她留了一大罐。”
“妈，”陆沉笑着说，“若雨最近在学做红烧肉，等她学会了，给你们做。”
李若雨在厨房喊：“陆沉你别替我吹牛！我昨天煮红烧肉还糊了！”
视频里，李妈妈笑出了褶子：“若雨啊，糊了也香，妈还想吃你上次做的糖醋排骨呢！”
挂了视频，陆沉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李若雨：“爸妈说，等我们过年回去，要给我们看‘剑-20’的纪念邮票。”
“真的？”李若雨手里的锅铲掉在案板上，“他们还挺潮的。”
“那当然，”陆沉笑着捡起锅铲，“我爸现在天天看军事新闻，比我还认真。”
饺子在锅里翻滚，热气模糊了厨房的玻璃。李若雨靠在陆沉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油烟味和洗衣粉香，忽然觉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