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头上司神里神经又布置了一通任务,语气还冰冰冷冷很不友好。
方秘书愤愤,他甚至还以为他的老板会疯到说:给你三分钟,翻遍全国都要给我找到他。
好在电话挂断了,方秘书扶额。
自己的血脉觉醒的太超前了,他的老板虽然不算正常,但比起榜上赫赫有名的颠公霸总还是差了不少。
至少不会说胡话。
手上一堆事情正要办的方秘书,又被老板强行加塞了找喻离这件事。
但是他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看上司那样子也不像是能离开喻离的样子。
找喻离这件事当然就成为了他代办事务中的优先级。
可怜的方秘书连轴转了一整天晚上还要加班。
但同时他也收获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方秘书脸上扬起一个不知是破碎还是满意的微笑,活人微死。。
然而更惨的大有人在这个时候毫不知情的凑上去触了陈泊的眉头。
乐庭拨通了电话就是一顿输出:“哎呀,我们的新郎官现在是什么感想?”
陈泊:“……”
陈泊沉默以对,但看样子似乎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他在小猫的房间里待了一整晚,曾经他无法踏足的地方朝他静静打开,可让他心心念念的主人却不在了。
乐庭还在耳边嗡嗡嗡,陈泊有些后悔接这一通电话了。
“真的是笑死我了,你说你怎么脚踏两条船呢,这要是让你家小猫知道,哦,他不知道……”乐庭絮叨了半天终于开始担忧起好友:“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他们那群人对付是好对付就是难缠……”
“我他妈在找小猫,我的小猫!”陈泊心烦意乱,干脆吼了出来:“谁他妈管他们!”
乐庭本意是想调侃,却就被吼了一耳朵。
知道电话挂断他才捂着耳朵,刚才那一下吼的他鼓膜生疼。
乐庭懵逼过后愤愤不平。
叫这么大声,不去参加好声音简直是浪费!
同时他又拨通了方秘书的电话,两个苦命的人总算有了共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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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吵吵嚷嚷的声音不见了。独留陈泊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虽然不合时宜,但现在的陈泊确实在独守空房。
陈泊退烧了现在转成感冒了,他一个晚上没睡,不吃也不喝,就静静的呆坐着,天黑了也不开灯,似乎连动弹都懒得动弹一下。
病体似乎隐隐在抱怨表达对主人的不满。
具体表现在陈泊的头越来越沉,里面像是有细小的针尖在毫无规律的扎一般。
但陈泊依旧强打起精神,细细感受房间里属于喻离的气息,感受着它们变浅、变淡。
黑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陈泊看过太多次,已经能把卧室的结构背下来了。
天空遁入更深层次的黑夜。
倏地,陈泊想到什么,动弹了一下。
起初因为保持一个,丝毫不见昔日里的光鲜亮丽,优雅从容。近乎是以滑稽的姿势连滚带爬的起身。
他外套都来不及穿,只穿着个皱巴巴的衬衫就出去了。
混沌的思绪不清不楚,可依旧拧成了一条线。
陈泊不确定喻离是否在那,但他想碰碰运气。
只要有一丁点可以找到喻离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夜晚的车辆很少,陈泊好不容易打到一辆愿意跑的出租。
车程摇摇晃晃,或许喻离的形容没错,生病的他简直就是个公主。
上午早些时候陈泊还真不是故意找茬,生病之前情绪正常,一丁点不快尚且可以忍受,可生病了之后情绪变得低落,何况心爱的人就在身边,陈泊这么做有想吸引小猫的注意,这点他承认。
可归根结底还是不舒服。
就比如现在陈泊紧紧拧着眉,眼睛紧闭,他这会不折腾了,因为没有心软的小猫陪他折腾,只能自己一个人忍受。
想到喻离的脸庞,陈泊的神色又不禁柔和下来,他现在这喜怒无常的模样,谁看到了都要说一声“冷宫里疯掉的妃子”,陈泊自己也觉得奇怪,但他毫无办法。
如果可以,他希望皇上能出现在他眼前,“宠幸”他一番。
陈泊忍着不适让司机移交开到老城区,走到那个熟悉的地方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吵得陈泊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接通电话后,总算有个让人舒心的消息。
“查到了,在……”方秘书的电话来的很及时,陈泊抬头看那种黑洞洞立在那里的老旧楼房。
没开灯的窗口就像是一个黑黢黢的眼睛,在黑夜里无声的望着你。
室外的夜风呼啸着,每一下都敲打在陈泊身体的防线上,陈泊却浑然不觉。
陈泊没来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