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向化强的头号手下敲门进来。
老大,三炮被抓了。
向化强眉头一皱。
不是让他躲起来吗?
向太觉得不对劲。
上面抓人,我们怎么没收到风声?
大嫂,是霍家动的手。
向化强肩膀一抖,后背发凉。
完了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肯定是霍家为了讨好方侗,对我们下手了。
向太又惊又怕,急忙喊道:还傻站着干什么?
快联系方侗。
好,我马上打电话。
向化强立刻拨通了方侗的号码。
电话铃声响起,向化强心里七上八下。
一定要接……
高级酒吧里,方侗搂着张博芝,朝酒保打了个响指。
这轮我请。
现场顿时欢呼起来。
不少打扮时尚的女生悄悄向方侗投来暧昧的目光。
方侗享受着金钱带来的满足感。
原来普通人的快乐和感激这么容易买到。
真有意思。
这种感觉太爽了。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方侗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微扬。
呵,就沉不住气了?
喂,我是方侗。
电话那头传来向化强紧张的声音。
方董,是我,向化强。
突然打扰您,实在抱歉。
向先生有事?
方董,我错了。
方侗故作不解。
什么意思?
好好的道什么歉?
向化强苦笑。
方董,您别开玩笑了。
是我没管好手下,惹您不高兴,对不起。
造成的损失,我双倍赔偿。
都是底下人瞒着 ** 的。
他们不知道您的身份,以为我和周星池有过节。
砸摄影棚是三炮自己的主意,我真不知情。
要是知道,绝不会让他们乱来。
方侗冷笑。
推得倒干净。
不知情?骗谁呢。
懒得跟你废话!
环境太吵,方侗不想和向化强多扯。
“少说没用的,诚意呢?”
向化强听出方侗不耐烦,赶紧道:“明天摆酒赔罪,砸坏的东西我赔双倍。”
“百倍,否则免谈。”
“百倍?!”
向化强攥紧拳头,“东西值多少?”
“三百万。”
三百万的百倍——三亿!
向化强惊得发颤:“三亿……是不是太多了?”
方侗彻底没耐心,作势要挂——
“嫌多?那算了。”
“不不不!三亿就三亿,明天当面给!”
“行,定了。”
挂断后,张博芝好奇:“什么三亿?”
“向家砸了我手下的摄影棚。”
“什么棚子值三亿?”
“棚子不值钱,但惹我的代价很高。”
张博芝暗暗心动——那可是向家,在方侗面前也得低头。
另一边,向太急忙问:“他怎么说?”
向化强脸色铁青:“方董要三亿,不然没得谈。”
向太拔高嗓门:“三亿?不就一个破棚子!”
“能怎么办?现在只能认栽。他开口,你敢不给?”
向太哑口无言。
自作孽,怪谁?
港岛某单身公寓内。
周星池独自坐在餐桌前,筷子夹着饭菜,目光却死死黏在电视屏幕上,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居然真让他做成了?”
他原本认定方侗做空雷土照明必败无疑,甚至暗自盘算过退路——等方侗破产,自己就躲开向家,转战内地。
可谁能想到,方侗不仅没垮,反而一战封神!
血洗港岛资本,豪取三百亿!
未来的华国首富!
这些 ** 性新闻轮番轰炸着周星池的神经。
我的老板……竟恐怖如斯?
周星池攥紧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有这种大佬当靠山,向家算哪根葱?
还躲什么躲?老子横着走!
他猛地扒了两口饭,连日来的郁结一扫而空。
咽下饭菜时,他突然摇头轻笑。
“真是祖坟冒青烟,让我碰上这种人物。”
“明明比我年轻,却把天都捅了个窟窿。”
“来港岛才多久?现在全城谁不知道方侗的名字?”
“这潭死水,硬是被他搅出了滔天浪。”
……
尚海周家饭厅,水晶吊灯映着一桌佳肴。
周开务一家正用晚餐,周幸紫的嘴角从开席就没放下来过。
自从吴苍江入狱、雷土照明崩盘的消息传来,她的话匣子就再没合上。
“之前是谁说阿源必输的?”
“看看!三百亿!赚得盆满钵满!”
周晔闷头喝汤,指节捏得泛青。
方侗做空雷土照明的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周晔的内心在咆哮。
凭什么?
这到底凭什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天简直瞎了眼!
做空雷土照明明明是必死之局,为什么方侗还能翻盘?
老子不甘心!
一步走错全盘皆输,吴苍江害惨了我!
居然因为**输光家底,真是荒唐透顶!
周晔挪用公司资金做多雷土照明,如今成了天大的笑话。
想到自己在同事面前丢尽颜面,他的心凉了半截。
周开务摇头叹息。
“前阵子,老吴还向我借钱。”
“当时我就奇怪,他怎么会缺钱?原来是被赌债逼上绝路。”
周幸紫笑眯眯地说:“您该庆幸没借给他。”
“是,我也觉得不对劲。”
“他一个身家几百亿的大老板,居然找我借钱,连抵押物都没有。”
“我多了个心眼。”
“我知道他爱赌,但没想到他整个人都被**拖垮了。”
“公司倒了,自己也完了,唉,真是可惜。”
周开务真心为老友感到遗憾,但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爸,还是我聪明吧?”
“我和阿源做空雷土照明赚翻了,当然阿源赚得更多。”
“三百亿,阿源又要上新闻了。”
周开务再也藏不住震惊。
三百亿!
我辛苦一辈子才攒下百亿家产,你去趟港岛就赚了三百亿?
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怎么这么厉害?
周开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被方侗远远甩在身后。
“这么算下来,阿源的身家已经突破五百亿了。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阿源创业才短短半年,就跻身华国富豪榜前五。
从六月毕业到现在,这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应届生,已经成长为身家五百亿的商界新贵。”
周开务感到一阵震撼。
他从未如此迫切地希望方侗能成为周家女婿。
周幸紫嘴角含笑,脸上写满骄傲。
“那当然,阿源可不是普通人。
那些凡夫俗子根本看不懂他的商业布局,只会自讨没趣。”
站在一旁的周晔脸色阴沉。
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他!
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个尴尬的场合。
周开务突然收敛笑容,表情变得冷峻。
他这才想起,就在周幸紫跟着方侗大赚特赚的同时,还有个自作聪明做多雷土照明导致亏损五亿的案例。
“糊涂!”
周开务严厉地瞪着周晔。
“你的刚愎自用让公司蒙受重大损失。”
周晔战战兢兢地认错:
“父亲,我知道错了。
对公司的损失,我深表歉意。”
他心如死灰。
这次失误必然严重影响他在公司的地位。
而周幸紫的声望却因此水涨船高。
他多年经营的优势荡然无存。
方侗,又是你!
此刻,周晔对方侗的怨恨达到了极点。
周开务三言两语就发落了周晔。
“海岸酒店总经理的位置空着,你去接手吧。”
周晔猛地抬头。
“爸,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您年纪大了,我想留在您身边帮忙。”
周幸紫冷笑。
说得好听,什么帮忙。分明是想留在尚海总部争权。
周晔真的慌了。
海岸酒店是临江集团在甘省的产业,距离尚海总部千里之遥。周开务让他去当总经理,明升暗降,实则是流放。
远离总部,还谈什么争权?
周开务这招直接把他踢出权力中心,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原本周开务还在犹豫,但方侗的事让他下定了决心。
“我还用不着你来分担。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这两天就会宣布对你的安排,准备上任吧。总经理位置不能一直没人。”
周晔面如死灰。
完了......
晚饭后,周开务在群里@方侗。
“阿源出手就是不一样,恭喜成功做空雷土照明。”
彪叔等人纷纷冒泡。
吴三胖:“知道消息时我都惊了。问了一圈都说做空雷土照明不可能,没想到方董真办成了。”
郑总:“雷土照明市值五百亿,谁能想到方董真能成功做空。”
彪叔:“阿源当初跟我说时,我专门调查过雷土照明。当时结论也是行业龙头,几乎不可能被做空。我还以为阿源这次要栽跟头。”
即便用尽最狂野的脑洞,我也没料到突破口竟在吴苍江自己身上。
他居然是个赌徒,简直难以置信!
唉,真后悔,当初阿源还想带我一起做空雷土照明。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我拒绝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要是当时跟着投个十几亿,现在早赚翻了。”
吴三胖:“谁说不是呢?
看看方董,直接捞了三百亿,资产翻倍。
眼红死我了,放以前想都不敢想。
居然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狂揽三百亿。
说实话,我酸得不行。”
“谁能想到雷土照明会突然爆雷。”
“要不是事情败露,谁知道吴苍江是个赌鬼。
纯属自己作死。”
“我就纳闷,方董是怎么摸到 ** 的?”
“当大伙儿都盯着雷土照明时,只有阿源剑走偏锋,盯上了吴苍江本人。”
“是,我也好奇。
据我所知,方董跟吴苍江压根没交集吧?
那他怎么知道吴苍江赌钱欠了一屁股债?”
“估计只有方董自己门儿清。”
“咱们凡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
“话说方董在忙啥?群里都不冒泡了。”
“人家现在是港圈顶流,肯定忙得脚不沾地。”
……
方侗确实分身乏术,没空搭理群里那帮人。
港岛滨海别墅。
张博芝套着水手服短裙,扭捏地从衣帽间挪出来。
她红着脸拽了拽裙角。
“大半夜的干嘛要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