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把售票厅留给九曜守着，她回到家后，从抽屉里翻出自己之前买的金饰。
——那时候金价才三四百一克，现在竟然已经飙升到七八百了。
她盯着手里的金耳环、金项链和金镯子，琢磨了一下，决定出手一部分。
毕竟现在动物园的现金流还不是很充裕，既然金价涨了这么多，先变现一部分也不亏。
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走进最近的金店。
柜台后的老板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她一眼：“姑娘，现在卖金？这段时间涨势挺好的，说不定还能再涨哦。”
白芸笑了笑：“不等了，现在就出吧。”
老板见她态度坚决，便没再多劝，仔细检查了金饰的成色和克数，很快给她转了一笔钱——八万整。
白芸盯着短信提醒里的余额，心里盘算了一下。
这笔钱虽然不算多，但足够她给九曜和顾池买点礼物了。
她先是直奔电子产品专卖店，拿了两个最新款的水果手机——九曜一个，顾池一个。
她还特意给九曜挑了个金粉色的手机壳，附带一个挂脖子上防丢的狐狸尾巴链子。
接着，她又拐进了隔壁的宠物店，买了几套小衣服。
最后，她给顾池挑了两套新中式长袍，她想或许顾池更适合这种。
等她拎着一堆购物袋回动物园的时候，九曜蹲在售票窗口的软垫上，肚子下面孵着蛋，两只爪子笨拙地划拉着白芸带过来的平板电脑。
白芸临走前给它下载了一堆动画片。
小狐狸盯着屏幕上《动物城警探》里矫健的狐狸尼克，不满地嘀咕：“为什么现代人喜欢这种假狐狸？明明我比较帅……”
“等急了吧？”白芸笑眯眯地把最大的纸袋推到九曜面前。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九曜“唰”地抬头，小耳朵瞬间竖起来，眼巴巴地看着袋子：“什么东西？”
九曜迫不及待地用爪子扒开袋子——
最新款水果手机的外包装在灯光下泛着冷银色的光泽，旁边还整整齐齐叠着几件迷你版宠物服装。
“这、这是给我的？”
小狐狸的圆眼睛瞪得更圆了，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手机盒子。
“当然。”
白芸揉了揉它的脑袋，又取出另一个印着某轻奢品牌logo的袋子，“这是给顾爷爷的，等他们回来一起拆。”
九曜已经迫不及待地叼起一件蓝白条纹的小水手服，结果发现衣服下面还藏着几包他爱吃的辣条。
“吱！”它幸福地在软垫上打了个滚。
结果差点把金纹蛋踹下去，惊得它赶紧用尾巴卷住。
“小心点。”白芸忍俊不禁，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旧手机，“来，先帮你把卡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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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
顾池和安弥的传单派发之路并不顺利。
在商业街上，他们俩一路被人摆手拒绝——
“不用了谢谢”
“我不感兴趣”
“推销的？”
甚至有保安过来客气地说：“先生，这里不允许派发宣传单哦。”
顾池眉头皱得快拧出水来了：“为何凡人如此抗拒？”
安弥推了推眼镜，淡定道：“现在发传单效果确实不好，我们去大学城试试？大学生比较给面子。”
顾池半信半疑，但也没别的办法，便跟着安弥转移阵地。
A大东门外，下午五点。
“这地方真的行？”顾池疑惑。
安弥推了推眼镜：“前辈，相信我。大学生好奇心强，还容易被‘半价’打动。”
正值放学时间，校门口人流如潮，学生们三三两两往外涌，有的奔向小吃街，有的去坐地铁，还有的约着去吃火锅。
顾池和安弥站在校门旁，一人一边开始派传单。
“奇幻动物园，超逼真AR体验，学生半价。”
——安弥语气温和，手上动作却干脆利落，一张张纸精准地塞进行人手里。
甚至有不少女生红着脸接过传单，还要多看他两眼。
顾池则不太熟练，他学安弥的样子抬手递传单，他的气质过于仙风道骨，像是在传教，吓得几个男生赶紧绕开走。
“不了不了，我不信教……”
但不得不说，大学生的确更容易接传单——
或许是出于礼貌，或许是为了垫着坐，又或许单纯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安弥的传单很快就少了一沓。
“真的有奇幻动物园这个地方？”
有个扎马尾的女生接过传单，翻看了一下后突然瞪大眼睛，“是短视频上那个吗？那只三尾狐的？”
安弥微微一笑：“是的，现在可以线下体验了，记得带学生证哦~ ”
女生兴奋地扯着同伴的手臂：“卧槽！真的假的！快快快咱们周末去！”
顾池见状，终于有点信心了。
他学着安弥的样子，对另一个路过的学生展示传单：“学生半价。”
那学生瞄了一眼，眼睛一亮：“哎？尊嘟假嘟？AR动物园？”
顾池严肃地颔首：“比市面上的AR技术更逼真。”
学生拍拍胸口：“行！我去看看！”
就这样，原本在商业街里不受待见的传单，在大学城成了香饽饽。
甚至有几个学生拿着手机拍传单发朋友圈：“卧槽！奇幻动物园真的存在？！周末组团去啊！”
顾池和安弥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念头——这地方果然选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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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东门人潮涌动，夕阳的余晖将整条小吃街染成橘红色，空气中飘荡着烧烤、火锅和奶茶的混合香气。
陈煜川和室友们挤在人群中，一边往新开的干锅店走，一边热烈讨论着昨晚微博上的腥风血雨。
“你们说，阮静柔真的是在陷害白芸吗？”王浩捏着一串烤鱿鱼，含糊不清地问道。
“废话！”刘明翻了个白眼，咽下嘴里的奶茶。
“我女神从10岁开始演戏，在圈子里摸爬滚打15年，要真想霸凌谁，早被扒烂了，还轮得到阮静柔在这装可怜？”
——他最近刚脱粉回踩，现在又重回白芸阵营，态度格外坚定。
而阮静柔的铁粉赵伟一听就不乐意了，瞪眼道：“我家柔柔怎么可能是那种心机女？你没看今天《兰竹》剧组都发声明了吗？人家剧组都说了，阮静柔温柔善良，根本不是那种人！”
陈煜川嗤笑一声，顺手把吃剩的烤串签子丢进垃圾桶：“剧组当然要护着她，她可是女主角，要真塌房了，这剧还能播？换我我也站她。”
正说着，一张传单递到面前。
“不用了，谢谢。”陈煜川条件反射地抬手拦了一下。
可室友王浩已经顺手接了过来，还抖了抖纸页扇风：“拿着呗，大热天的，扇风好用。”
陈煜川耸耸肩，也顺手分了一张，漫不经心地抖开纸页扇了两下。
然而，就在视线无意中扫到传单上的几个大字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
“奇幻动物园……？”
他瞪大眼睛，指尖下意识捏紧了纸页，生怕自己看错。
整张传单印刷精美，背景泛着极淡的银光，摸上去甚至带着微微的凉意，完全不像普通劣质传单会用的纸张。
而上面的内容更是让他心跳加速——
奇幻动物园——梦一般的体验！
全球首例AR技术赋能，现实与虚拟的完美交错！
你见过会飞的老虎吗？
见过会闪现的兔子吗？
见过尾巴会变色的松鼠吗？
见过会喷火的鸟吗？
......
若没有，欢迎体验颠覆认知的梦幻世界！
这里将带给你远超想象的震撼体验！】
“我操！！！”
陈煜川猛地捏紧了传单，指节都泛了白。
“这这这……不会吧？！”
他的几个室友被吓了一跳，王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咋了？中邪了？”
“不是！”陈煜川结结巴巴地指着传单，“这动物园的名字和那个短视频账号一样！我上次给你们看的，就是那只擦边三尾狐的那个！”
刘明和赵伟凑过来瞄了两眼，随即露出一种“你疯了？”的表情。
“你魔怔了吧？”刘明一脸嫌弃。
“你最近是不是刷那个狐狸视频刷太多了？还AR动物园？这玩意儿一听就是骗钱的，就和那些‘沉浸式鬼屋’、‘5d魔法城堡’一样，进去就是看投影仪放幻灯片，门票还贼贵。”
赵伟更是直接摇头：“不是我说，你都大学生了，还能信这种营销噱头？”
“可是……”
陈煜川忍不住皱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的直播画面——
那只小狐狸扭着屁股，歪着头眨眼的样子，和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而且，自从他在那个直播间刷了一辆跑车之后，他那两天的运气简直逆天！
比如打游戏排位赛胜率飙升，连赢十几把；
头天熬夜，第二天上早八不小心睡着了，那个严厉的系主任竟然没有发现他；
最离谱的是，他连续抽中了三个他最爱的直播间10w+游戏主播的福袋，直接拿到了两部最新款的水果手机和一个ipad！
虽然他不差钱，但是这种惊喜和成就感让他很爽。
后来他把那些最新款的水果手机和ipad都送给了他的室友。
室友滑跪叫他“亲爱的老父亲”，把他叫爽了，甚至还承诺给他带一学期的饭。
虽然这两天他的幸运buff好像消失了，但这短暂的“欧皇”经历确实让他难以忘怀。
“要不……明天我们去看看？”他忽然抬头，看向室友们。
王浩和刘明对视一眼，表情一言难尽：“兄弟，你这该不会真信了吧？”
赵伟更是摇头叹息：“陈煜川，你这智商怎么考上我们学校的？”
“去吧，万一真是个黑科技动物园呢？”陈煜川越说越激动。
“哎……尽上些傻逼当。”室友们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最终妥协，“行行行，爸爸们宠你，明天陪你去看看。”
“不过要是被骗了，你得请我们吃饭。”
“成交！”
陈煜川咧嘴一笑，重新抖开传单，目光落在最下方的一行小字上——
【特别提示：本园部分区域存在磁场干扰，电子设备拍摄可能出现异常，请勿惊慌。】
【附地址：A市西郊青岭山脚·奇幻动物园】
他深吸一口气，心脏砰砰直。
——要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