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百里灏渊自语道,取出一株紫猴花。这花呈深紫色,形状确实有点像猴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小心翼翼地将花投入炉中。
“文火慢炼...”他控制着火力,看着紫猴花在炉中慢慢软化,逐渐化为液体。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然而当他加入天灵果时,问题出现了。天灵果遇热即爆,发出“噼啪”声响,与紫猴花液混合后不但没有融合,反而开始沸腾飞溅。
“不好!”百里灏渊急忙减小火力,但为时已晚。炉内发出一声闷响,接着一股黑烟从炉口冒出,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
第一次炼丹,以失败告终。
百里灏渊打开炉盖,里面只剩下一团黑乎乎的残渣。他皱着眉头,用铁钳取出一些放在鼻前嗅了嗅。
“天灵果加入时机不对?”他回想着刚才的过程,“丹方上说‘待其化为紫色液体’,但我可能太心急了,紫猴花液还不够纯。”
他将失败原因记在心中的小本子上:一是紫猴花提炼不够充分;二是天灵果加入时炉温可能偏高;三是两者融合时应该更慢一些。
清理丹炉后,百里灏渊没有立即开始第二次尝试,而是再次阅读丹方,这次更加仔细。
“原来这里有个小注解,”他发现之前忽略的一行小字,“‘紫猴花液纯则紫中透亮,若有杂质则色暗’。我刚才的液体显然不够透亮。”
休息片刻,百里灏渊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这次他更加耐心地提炼紫猴花,直到它化为透亮的紫色液体,才小心翼翼地加入天灵果。天灵果入炉后仍然噼啪作响,但没有上次那么剧烈。
“成功了?”百里灏渊心中一喜,但很快发现不对劲。天灵果虽然与紫猴花液混合了,但却分成两层,没有完全融合。
他试着调整火候,时而文火时而武火,但无论如何努力,两层液体就像水和油一样,拒绝融为一体。
最后当他加入玉髓芝时,整个混合物突然凝固,变成了一块色彩斑驳的硬块。
第二次失败。
“怎么回事?”百里灏渊抓了抓头发,“明明按照步骤来的啊。”
他仔细回想整个过程,忽然灵光一现:“难道是天灵果处理不当?丹方上说要‘去皮核,只取果肉’,我是不是没去干净?”
检查剩下的天灵果,他发现果核附近有一层薄薄的白膜,自己之前确实没有完全去除。
“这么细微的地方...”百里灏渊感叹炼丹之难超乎想象,任何一个细节疏忽都可能导致失败。
第三次尝试,他特别注重天灵果的处理,几乎是一丝不苟地去除了每一寸皮膜和核屑。
提炼紫猴花,加入天灵果,这次两者融合得相当顺利,形成了均匀的紫红色液体。百里灏渊心中升起希望,按照顺序加入辅助药材,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
直到加入玉髓芝的那一刻。
玉髓芝需要研磨成粉后加入,他照做了。但粉末加入后,原本和谐的混合物突然开始剧烈反应,冒出大量气泡,颜色也从紫红变为灰褐色。
“不!”百里灏渊试图挽救,但无论怎么调整火候,都无法阻止反应的发生。最后炉内再次只剩下一团废渣。
三次失败,消耗了三份珍贵材料,百里灏渊感到一阵肉痛。这些灵药可不是随便能得到的,成熟的本来就不多,太初界中的又还没成熟。
“问题出在哪里?”他对着丹炉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什么,再次仔细阅读丹方。
在关于玉髓芝的处理上,丹方写着“研极细末,过筛,徐徐加入,同时搅拌”。
“过筛!我没过筛!”百里灏渊恍然大悟。玉髓芝研磨后可能有颗粒较粗,不过筛直接加入,会导致反应不均匀。
细节,又是细节问题。炼丹之道,果然丝毫马虎不得。
接下来的几天,百里灏渊又尝试了四次,每次都有新的问题出现。
第四次,玉髓芝过筛了,但加入太快,仍然导致局部反应过度。 第五次,火候控制得当,但搅拌不均匀,底部有些焦糊。
第六次,前面步骤都很完美,却在凝丹阶段心急加大了火力,导致丹药开裂。 第七次,所有步骤都正确,但在最后收丹时开启炉盖太快,温差过大使丹药表面产生裂纹。
七次失败,七份材料化为乌有。百里灏渊看着所剩不多的灵药,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休息一下,好好总结。”他对自己说,没有立即开始下一次尝试。
百里灏渊拿出纸笔,详细记录每一次失败的原因和反思:
第一次:紫猴花提炼不纯,天灵果加入时炉温过高。 第二次:天灵果处理不净,果核膜未完全去除。 第三次:玉髓芝未过筛,颗粒太粗导致反应剧烈。
第四次:玉髓芝加入太快,搅拌不及时。 第五次:搅拌不均匀,底部焦糊。 第六次:凝丹阶段火候过急,丹药开裂。
第七次:收丹时开启炉盖太快,温差过大。
写完这些,他发现自己在每个环节几乎都犯过错误。炼丹是一个系统工程,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前功尽弃。
“看来得从头再来,打好基础。”百里灏渊决定不急着尝试第八次,而是先练习各个单独环节。
他找来一些普通药材,练习控火技巧,感受不同温度下的药材变化;练习搅拌手法,力求均匀而不溅出;练习研磨过筛,达到最细最匀的状态。
这些基础工作枯燥乏味,但百里灏渊坚持了下来。他知道,没有扎实的基础,就不可能成功炼制出筑基丹,更别说高品质的了。
三天后,他觉得准备充分了,开始了第八次尝试。
这次,他格外小心地处理每一味药材。紫猴花提炼得紫中透亮,宛如宝石溶液;天灵果去净皮膜核屑,只留纯净果肉;玉髓芝研磨过筛三次,粉末细如尘埃,手感滑腻。
按顺序投入紫猴花和天灵果,慢慢融合,形成均匀的紫红色液体。辅助药材逐一加入,每次都有充分时间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