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小板凳上打盹,摊子上摆着几块石头、几枚印章和几本旧书。
周小刀走过去,蹲下身,拿起一枚泛黄的印章。
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头睁开眼,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两千元。
周小刀没还价,手指轻轻摩挲印章底部,运转噬宙诀感应——
清代……田黄石?
他心头一跳。
田黄石是寿山石中的极品,素有一两田黄一两金的说法,而这块印章虽然表面泛黄,但内部质地细腻,隐约透出温润的光泽。
我要了。他掏出手机扫码转了两千元给老头。
老头接过钱,打了个哈欠:小兄弟,眼光不错。
周小刀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离开古玩城后,周小刀立刻用新买的手机查询田黄印章的市场价。
清代田黄印章……品相完好的,拍卖价至少百万以上。
他嘴角扬起,立刻拿出手机搜索古玩拍卖行。
半小时后,他走进一家名为聚宝轩的高端古玩店。
老板,帮忙看看这个。他把印章放在柜台上。
老板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拿起印章仔细端详,又用放大镜看了看底部的刻字,眉头渐渐皱起。
小兄弟,你这印章哪来的?
祖传的。周小刀面不改色。
老板沉吟片刻:这样吧,我给你八十万,印章留下。
周小刀笑了:老板,田黄石的市场价,您比我清楚。
老板眯起眼睛:你想要多少?
一百二十万,不二价。
两人对视几秒,最终,老板叹了口气:成交。
十分钟后,周小刀的支付宝账户里多了一百二十万。
走出拍卖行,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这只是开始。”
周小刀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古玩城时,一辆黑色比亚迪缓缓跟上了他。
车内,一个光头男人放下望远镜,对着耳麦低声道:
目标去了聚宝轩,似乎卖了个东西,赚了不少钱。
耳麦里传来沙哑的声音:继续盯着,摸清他的活动规律。魔都这个大城市并不适合动手,估计后天就是国庆节就有机会了。
明白。
光头男人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入车流。
………………
周小刀走出聚宝轩,手机里刚收到120万的转账提醒,嘴角微微上扬。
钱来得快,但还不够。他低声自语,抬头望向繁华的街道,便慢悠悠的走着。
转过街角时,一阵嘈杂声引起他的注意。
老东西,这摊位费你今天必须交!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围着一个地摊老板叫嚣。
我、我这周生意不好,能不能宽限两天?头发花白的摊主颤巍巍地哀求。
宽限?为首的黄毛一脚踹翻摊位,都宽限你三次了!
就在黄毛要动手时,一道魁梧的身影突然挡在老人面前。
差不多得了。一个穿着迷彩裤的壮汉沉声道,他右脚微微跛行,但站姿依然挺拔如松。
黄毛上下打量他:哟,瘸子也想管闲事?
壮汉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
周小刀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他注意到壮汉虽然行动不便,但双手自然下垂的姿势很特别——那是常年持枪形成的肌肉记忆。
看什么看?找打是不是?黄毛伸手就要推壮汉。
下一秒,壮汉闪电般扣住黄毛手腕,一个干脆利落的擒拿,黄毛顿时跪地哀嚎。
操!放手!另外两个混混刚要上前,壮汉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两人顿时僵在原地。
壮汉松开手,声音不大却充满威慑力。
三个混混灰溜溜地跑了,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壮汉一眼:瘸子,你给我等着!
周小刀眼睛一亮,缓步走过去:身手不错。
壮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有事?
周小刀指了指他的右脚:伤得不轻啊,你是当兵的?
壮汉沉默片刻,点点头:退役了。
特种部队?周小刀试探性地问。
壮汉眼神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普通侦察兵。
周小刀笑了,也不拆穿:怎么伤的?
任务。壮汉简短地回答,显然不愿多说。
周小刀注意到他虎口的老茧和指节的伤痕,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缺钱?他突然问。
壮汉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看你帮老人出头,却穿得这么朴素。周小刀耸耸肩:
军人退伍金应该够生活,除非有什么是其他原因消耗了不少钱......
我妹妹病了。壮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需要手术。
周小刀点点头:我叫周小刀,你呢?
雷战。
雷哥,我有个提议。周小刀压低声音,我能治好你的腿,但需要你帮我做些事。
雷战冷笑:骗子我见多了。
不是让你做违法的事。周小刀认真道,就是正常的保安工作,工资按市场价给。
见雷战还在犹豫,周小刀补充:你可以先跟我去看看,不满意随时走人。
雷战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点头道:带路……
出租屋内,雷战坐在沙发上,警惕地环顾四周。
放心,我现在还是大学生,不是什么黑社会。周小刀倒了杯水给他,就是准备做些正经生意,需要可靠的人手。
雷战接过水杯没喝:你说能治我的腿?
周小刀在他对面坐下:先让我看看伤势。
雷战迟疑片刻,卷起裤腿露出右踝——一道狰狞的疤痕蜿蜒而上,肌肉明显萎缩。
神经损伤,肌腱断裂后愈合不良。周小刀轻轻触碰伤处,暗中运转噬宙诀探查,多久了?
5年。雷战皱眉,军区总医院说没法治。
周小刀收回手:我能治,但方法比较特殊,你得保密。
雷战眼神锐利:怎么个特殊法?
家传的气功疗法。周小刀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需要配合中药,过程会比较疼。
雷战思考良久,终于点头:行,试试。
周小刀让他平躺,双手覆在伤处,开始运转噬宙诀。
微弱的蓝光在掌心流转,缓缓渗入伤处。雷战猛地瞪大眼睛——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伤口处游走,麻木多年的神经竟开始刺痛!
别动。周小刀额头渗出细汗,第一次治疗只能恢复部分知觉。
一小时后,周小刀收回手,脸色略显苍白。
雷战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试探性地走了几步,震惊地发现原本完全麻木的右脚,现在居然能感受到地面了!
这......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小刀。
说了能治。周小刀擦了擦汗,不过要完全恢复,还得几次治疗。
雷战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要帮我?
两个原因。周小刀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我欣赏你的人品;第二,我需要可靠的人。
做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安保、司机,偶尔帮忙处理些麻烦。周小刀直视他的眼睛,不违法,工资月结。
雷战沉思片刻:我可以暂时帮你,但有两个条件。
一,不做违法的事;二,我要先取妹妹的手术费。
周小刀笑了,直接掏出手机:账号。
十分钟后,雷战看着手机上的80万转账记录,神情复杂。
这只是首付款。周小刀说,等你妹妹手术成功,再谈后续。
雷战郑重地点头:周先生,在合法范围内,我会尽力。
次日,魔都市珉锡区人民医院。
雷小雨躺在病床上,看到哥哥带人进来,虚弱地笑了笑:哥,这位是?
我老板,周小刀。雷战介绍道,他预付了你的手术费。
雷小雨惊讶地睁大眼睛:周先生,太感谢您了!
雷战的妹妹——雷小雨,17岁,目测大概,身高178cm左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难掩清丽。
周小刀打量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摆摆手道:你哥值得这个价。
他扫了眼病历——先天性心脏病,手术费预计150万。
医生怎么说?
下周手术。雷战低声道,成功率70%。
周小刀点点头,突然问:雷哥,你妹妹手术后需要人照顾吧?
雷战神色一黯:我请了护工。
这样,我给你两个选择。周小刀竖起手指:
一,手术费我全包,你跟我干五年;二,我只预付80万,你随时可以走。
雷战毫不犹豫:我选一。
周小刀笑了:不问问工资?
不重要。雷战看着妹妹,小雨的命更重要。
放心,不会亏待你,你先照顾好你妹妹,我已经把钱打到你支付宝里,多余的10万是给你生活费。周小刀拍拍他肩膀,又继续道:“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离开医院时,周小刀回头看了眼病房窗口,雷战正细心地给妹妹削苹果。
是个重情义的人。他轻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