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钛的嘴巴从小丫头粉嫩的唇瓣上离开,又贴上了她粉嫩的耳尖。
“随便看看。”
许绽放软乎乎的趴在男人怀里,小嘴巴一动一动,小声的嘀咕着。
“随便看看就随便看看,亲那么用力干嘛,舌头都麻掉了。”
下一秒,小丫头的嘴巴又被捏住,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嘀咕啥呢?”
许绽放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男人。
李英钛懂了,“还要?”
许绽放眨巴眨巴,她嘴巴都被捏住了,可是啥都没说啊!
眼见男人的脸靠近了,她再想说啥也说不出口了,全被男人咽进了肚子里。
将小丫头哄睡着后,男人重新靠上床头,借着昏黄的台灯重新翻开那本薄薄的说明书。
咋可能是随便看看,他是认真的看,逐字逐句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看。
看完还要记在脑子里。
1973年快过去了,1974年即将到来。
1973年发生了很多大事,大米的增产,1974年拖拉机一定会派上更大的用场。
粮食增产,播种粮食、托运粮食的工具——拖拉机,成了李英钛的首要选择。
他要仔细分析,仔细研究,看能不能从现有的拖拉机中找到一条路,一条罗马大道。
因为被强制辍学,对俄语一知半解,但不代表他不能看俄语资料。
他学习能力强,一本俄语词典就能解决他一大半的问题。
床边桌子上的手表滴答滴答的运转着。
李英钛捏了捏鼻根,看的有点累了。
低头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小丫头,男人勾唇,低头亲了亲。
“做啥美梦了?嗯?”
小丫头没出事前,李英钛看见她憨甜的睡颜只觉得:好可爱。
经历骨折手术……
男人亲眼目睹小丫头睡觉时眼角还挂着小珍珠的模样……
他亲眼目睹小丫头睡着时,始终放松不下来的眉头……
那些个日日夜夜……睡得不安稳的何止的小丫头,他也一样。
再次看见小丫头香甜的睡颜,李英钛只感觉:真好。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好,与之前的美好一样,又不一样。
简单的一个吻,让李英钛又有了继续工作的动力,横扫疲惫,继续工作!
他又回到了还没有结婚前的睡眠时长。
结婚之前,精力旺盛,李英钛一天睡个五个小时就够了。
结婚之后,精力旺盛,李英钛在床上待着的时间差不多快翻倍了。
天黑后,晚上没啥娱乐项目,他通常都是晚上八点多没啥事干就拐着小丫头上床去了。
临近小丫头孕晚期,她腿又骨折了。
男人依旧精力旺盛,他又不可能乱搞,无论是出去还是在家里。
读书,学习,工作,才是他精力最好的出处,毕竟小丫头说,脑子才是他最性感的器官。
-
刘朗去相亲了。
中午,国营饭店。
骑着自行车刚到国营饭店门口的刘朗,还没下车,就被一个女同志喊住了。
“刘朗同志?”
刘朗循声望去,是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的女同志,她穿着纺织厂的制服,板板正正的站在门口。
“你是,你就是……”
王文玉大大方方的开口。
“你好,刘朗同志,我是许慧心同志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王文玉。”
刘朗点头,“噢噢,王文玉同志,你好,我先停一下自行车?”
王文玉点了点头,“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刘朗只能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自行车往不远处的车棚走去。
他停自行车的时候,王文玉就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他,氛围有点尴尬。
两人前后脚进的国营饭店,暂时没有交谈。
这段时间天天都在家里吃,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国营饭店,刘朗准备解解馋。
“王文玉同志,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因为这句话,王文玉心里对他的评分多了几分,“都可以,吃个素面就成。”
刘朗微微蹙眉,都来国营饭店了还吃啥素面啊,算了,可能人家就好这口。
他转头朝柜台里的服务员开口。
“来一碗素面,一碗瘦肉面,再来一份五香鸭,一份红烧肉……”
王文玉咂舌,吃一顿饭就要吃那么多花样?一点都不艰苦朴素。
算了,大方总比抠门好,等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吃下去了。
在等上菜的时间里,两人面对面坐着,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王文玉率先开口,“我父母都是纺织厂的工人,我们家是三职工家庭。”
“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四个弟弟,一共一家七口人。”
“我17岁进入纺织厂,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获得了劳模称号。”
说完,她看向刘朗。
刘朗在她眼神的示意下开口。
“我爹在纺织厂工作,我娘在百货大楼工作,我在废品站工作。”
王文玉微微吐出一口气,“挺好的,体制内工作,铁饭碗很好。”
刘朗继续开口,“我上头有两个哥哥都结婚了,我下面还有一个妹子,也结婚了。”
王文玉疑惑,“你不是你们家最小的吗?怎么还有一个妹子?”
刘朗笑了笑,“那是我娘认的干女儿,比我小,可不就是我妹子嘛。”
“我妹子结婚了,她男人是……”
说到许绽放,就得提李英钛,提钛哥,他就能滔滔不绝……
王文玉不想听这个,“你们家是住在纺织厂的家属院吧?你们家一共几间房啊?”
刘朗沉默了两秒,怎么每次提钛哥都被打断了,“四间卧室。”
王文玉对这个答案也挺满意的,不过,住太多人就不行了。
“刘朗同志,你和你两个哥哥嫂子,都和父母住在一起吗?”
刘朗蹙眉,问这干啥,但出于尊重女性,他还是回答了。
“我两个哥哥结婚后就搬出去了,现在家里就住着我,我父母,和我妹子跟钛哥。”
王文玉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起来,“钛哥是?”
刘朗说起钛哥表情都放松了,“钛哥就是我妹子的爱人。”
“钛哥可厉害了,啥都会,简直是我的榜样,我自愿封他为哥!”
他心情不错,在心里默默的想:
看吧,钛哥很重要的!刚刚还不想听,结果下一秒就主动问了吧!
王文玉可没兴趣管他眼中此刻冒出的小星星,“你妹子怎么会住在你家呢?”
刘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便给对面的女人也倒了一杯,话真多啊,还密。
“她骨折了,做完手术来我家休养。”
王文玉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她和她男人什么时候搬走啊?”
这个问题,让刘朗感到不舒服,回答时语气明显敷衍了很多。
“不知道啊。”
其实下个礼拜,许绽放就要回医院复查了,钛哥再待也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因为这个问题,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冷了不少。
吃饭时,王文玉又陆陆续续提出了几个问题,刘朗都敷衍应付了。
直到饭局最后,王文玉提出了一个提议,“我们结婚后,也搬出来住吧。”
“我是纺织厂的劳模,优秀女工,有分宿舍的名额,领证后就可以申请了。”
刘朗将头从红烧肉里抬起来,反问道,“结婚?搬出去?”
不是,他啥时候说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