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钛捏了捏小丫头的手心,这是拐弯抹角骂他是狗?他可不是狗。
虽然小丫头对他没有信任,让他很生气,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说清楚。
“你去的时候,我办公室的门是不是开着的?”
许绽放不懂男人为什么说这个,她沉默着看了男人一眼。
李英钛准备循循善诱,“我办公室面朝大办公室的窗户是不是也是开着的?”
许绽放抿了抿嘴唇,确实是,所以她才能在外面清晰的看见男人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
李英钛继续开口,“如果有人搞破鞋,是会明目张胆?还是偷偷摸摸?”
许绽放咬了咬下嘴唇,她听懂了。
搞破鞋肯定是偷偷摸摸的……
李英钛捏住小丫头的脸颊,迫使她的嘴巴嘟起来,也是为了防止她继续咬嘴唇。
许绽放伸出双手就开始掰男人捏着她脸颊的手。
很好,掰不开。
因为脸颊被捏着,所以她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放开我!”
李英钛对着小丫头嘟起的嘴唇亲了上去,捏着小丫头脸颊的手自然也放开了。
亲吻的这五分钟,他明显感觉到小丫头挣扎动作渐渐变小,看来是听进去了。
能听得进去就行。
男人捧着小丫头微微喘息后红润的脸颊,“小花儿,你误会我,你不相信我,让我很难过。”
许绽放双唇一抿,怎么还变成她的错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这只是她的嘴硬,她觉得男人说的就是真的。
反正,必须是真的……
李英钛眸色一沉,“你还不相信我?到底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了?”
男人的眼神很可怕,许绽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你出轨,我害怕你不要我和小锭子了。”
“呜呜呜,你为什么要和她靠那么近?你为什么要容许她靠你那么近?”
“同事之间会头挨着头工作吗?你们在一起工作,有人会对着工作一脸娇羞吗?”
“把门和窗户大敞着,就可以问心无愧的亲密的贴在一起了吗?”
李英钛被小丫头连环问,问住了。
他叹了口气,一脸心疼的看向小丫头,手轻轻拍着小丫头的后背。
“我全身心都是你,我每天都恨不得亖在你身上,你感受不到?”
“一天下来除了工作,就是你,如果你真的感受不到,那就是我不够努力。”
许绽放呼吸一滞,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男人这是什么意思……
她感受的到!真的感受得到!不用再努力了!真的!!!
李英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小丫头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昨天在办公室让我的小花误会我,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处理好。”
“以后,我会处理好。”
他以为只要他问心无愧,足够坦荡就行,没想到抵不过有人蓄意谋害。
没错,就是安心宜蓄意谋害他。
原本安心宜好好站在办公室对面的,突然跑到他身边,肯定是为了让小丫头误会。
安心宜,安心宜,名字里带着个“安心”,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不过,我没有和她贴在一起,从来都没有,是她突然靠近。”
“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察觉到,马上就让她离开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脸红,我不知道,但很有可能是因为文件做的太垃圾,羞耻的吧。”
许绽放哭声一噎,“???”
啥?不是娇羞?是羞耻?
可是……可是看着不像啊!
真的是她看错了?
是她太敏感了?
所以……是她觉得男人太重要了,才会不受控制的多谢、胡思乱想?!
越在意,越失控。
见小丫头还是没吭声,李英钛郑重表示,“她不适合在科室工作,我会申请将她调离。”
看着小丫头哭红的双眼,男人咽了咽口水,继续表达他此刻的想法。
“我可以不在农业局工作,重新回到机械厂,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那些离婚的话、带着小锭子离开他的话、不要他的话,以后,提都不要提!
他做的这一切,拼命工作,只是为了给小丫头好的条件。
如果,小丫头不开心,那将毫无意义。
许绽放嘴巴一撇,“家属楼都申请了,农业局怎么可能放你走,呜呜呜,骗子。”
李英钛捧着小丫头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楷着她眼角滑落的泪珠。
“只要你说,我就能做到,不哭了,嗯?”
许绽放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上男人精瘦的腰身。
“呜呜呜,哥哥,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看着在他怀里的小丫头,李英钛此时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懈下来。
小丫头肯继续叫他“哥哥”了,那就证明小丫头不生气了。
“没有。”
骗谁,都不会骗他的小丫头。
许绽放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解放,她“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哭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声。
“呜呜呜,哥哥,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你离婚,我也不想小锭子没有爸爸。”
“你是我的!”
男人的手轻轻覆上小丫头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
“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
小丫头,也永远都是他的。
李英钛搂着小丫头,将她脸上的泪水吃进嘴里,他会记住小丫头眼泪的味道。
他永远不会让小丫头再这么担惊受怕。
许绽放哭累了,把堆积一个晚上的痛苦都哭了出来后,她渐渐平复了下来。
看着软乎乎窝在自己怀里的小丫头,李英钛沉声开口。
“为什么不直接问?”
许绽放带着鼻音,“嗯?”
李英钛抱着她,走到柜子前,将叠好的手帕拿了出来,给小丫头擤鼻子。
“昨天下午发生了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许绽放擤完鼻子,通顺了不少,“我怕你是真的出轨了。”
“我要是开口问后,你直接摊牌,直接不要我和小锭子了,咋办……”
说完这句话,她有过一秒钟的愣神。
因为这句话是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来自内心深处的。
之前那些离婚的想法,维护权益的想法,带走小锭子的想法,其实,都是她的伪装。
都是她对于男人出轨后的,对自我保护的一种伪装。
她以为……
只要装作冷静的分析一切利弊,装作对离婚后的生活胸有成竹,就可以抚平她的伤痛。
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