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
临久转过身,对着他微微一笑。
眼前这个人的心思,她非常的清楚。因为就在自己早上“昏迷”的时候,这该死的小子居然用自的衣物,行不端之举!
真把修士的五感当摆设吗?也多亏是金铃儿的衣物……要不然她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杀意了。
但这也是一件好事。
这种时候,她只需要忍着心中作呕的情绪,给对方一个甜枣,就多了一个可供驱使的棋子。
临久心中平静道:不要恨我,就当这是你当面恶心我的惩罚吧。
“帮我拿着。”
临久把手里的甲油瓶子递给他,做出金铃儿当初被惯坏了的模样,神色趾高气扬。
引气术把门关上,“砰”房间一下暗了半分,关门的声音就好像砸在白山的心房,顿时心中乱颤。
临久微微皱眉,脸庞落入了阴影当中,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无形之中多了一些诱惑。
白山走过去接过瓶子,临久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背,少年耳朵瞬间涨红,差点没摔了手中的瓶子。
——上钩了。
这样也就差不多够了,牺牲够大了,再过分她要吐了。往后撩了一下头发,临久踩上矮凳子,开始涂脚指甲。
“…”
白山现在是一副站立难安,想盯着又不敢盯着的状况,院子没有人,房门紧闭,白山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时不时瞄一眼。
等了良久,临久才开口:“帮我收着瓶子”看着他,“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没有。”
白山握紧瓶子,心中有一些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对方这是在赶人了,但是冥冥之中,又感觉师姐要给自己说什么,但一直晾着自己。
师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让自己拿着这个吗?他的内心有些大起大落。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殊不知对方已经看出他内心的非分之想,白山自然是想不通,在走出门的时候轻轻嗅了嗅瓶子…很香,这个东西他要好好保存着。
收好瓶子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早上做的事情,心中忽然一惊。
不会是自己对她做那种事情被发现了吧?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想一头钻进地缝。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师姐为什么一句话也没说呢?
白山是一个爱胡思乱想的人,虽然面相上比较纯真,但因为弄出这件事,总觉得在师姐面前无形中矮了半截。
刚走在院子里,不知何时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两人近在咫尺。
“师、师尊。”
白山心中一慌,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但就是感觉心里很慌。
师尊让我送东西,但是她却站在门口,这不就是多此一举吗?白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
“……”
宁中悦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透过门窗看着屋内的人影,微微皱了皱眉,目光偏转,“你师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
白山低着头老实道,让人一看就感觉做贼心虚。看着对方没出息的模样,宁中悦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
“怎么样了,铃儿?”
宁中悦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那个身影,对方正拿着一本书仔细的看着。
“玉血真元本?”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从藏书阁借了这一本无用之书?这法门虽然入门极快,但练了等于自断前途。”
“…”
临久放下书,表情无比的失落,“我想拿来参考一下,这本功法或许能帮上我。”叹了口气,“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不长,身体恢复的如何?”宁中悦虽然口中这么关照,但灵识已经扫入对方的身体。
“体内灵气如此薄弱,你的身体怎么了?”宁中悦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
临久嘴角微微颤动,然后猛然地下头,双手抓着被子开始哭泣。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开口,对方要么追问,要么会自己寻找合适的理由。
如果是后者,就省了一大笔功夫,因为可以顺着对方的话去圆,如果是前者,接下来就是考验自己表演的功夫了。
论在强者面前演戏,没有人比自己更在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宁中悦一开口,临久就知道对方不好糊弄,立刻装作“强装镇定”的模样开口:“我被对方吸走了修为,所以我才尝试修了这个玉血真元本…”
“吸走修为?落星宝阁的当字诀?还是鲲鹏宗的吸灵秘术……”宁中悦一连说了好几个猜测。
临久当然不会在乎对方的脑补,她决定,先把这个修炼这个功法坐实了再说,要不然自己这红色灵气不好隐藏啊。
趁着对方思考,临久故意让一缕血气渗入经脉,伪装成走火入魔的样子:“我练了这本…好难受...我止不住灵气外泄…”
说着,她指尖涌出了一丝微弱的红色灵气,这已经是她稀释了数十倍的情况了。
量对方也猜不到,自己修炼的是《双鱼录》而不是玉血真元本!这也不怪对方,恐怕任谁来也想不到,世界上会有如此之巧合!
当然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是妖体!
“什么!”
宁中悦看到这个淡淡红雾,声音拔高了一倍,“傻孩子,急什么?这么多功法放着不练,你偏偏练这一本!?”
“修炼这个的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修为涨的快,这只是半本!半本!”
说着宁中悦果然捏住她的命门探查,临久立即逆转功法,把灵气逼入心脉!
“胡闹!”宁中悦甩开她的手,“这功法需寒潭镇压煞气,你......”
“我…”
临久眼泪流了出来,“我想给许君报仇…我不能再等了,我需要快一些把修为提升上去,所以我…”
临久捂着脸,低声抽泣,但此刻她的内心狂喜。
接下来对方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了,因为她已经完全入戏,哭的不能自已。
对方见自己什么都听不进去,手指轻颤,强压着怒气道:“哼!之前我怎么没注意,铃儿你何时变得如此之懦弱!”
“!?”
临久的哭声戛然停止,瞬间清醒,冷汗渗透后背,同时内心大叫不好:坏了,我他妈演过头了!
摇了摇头,她迅速咬牙压下脆弱的表现,让自己更加坚定一些。
好在,对方没有再说些什么,在快速帮她梳理好体内的灵气之后,又说了好半天才气愤离去…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半炷香后,临久才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花。无论如何过程如何,自己算是蒙混过去了。
叹了口气。
临久她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出一本书了,就叫《论夹尾巴做人》。
三日一晃而过,除了白山偶尔过来一趟,其他时候都没有人来,临久也落的清闲,压抑了太久的身躯也略微可以发泄了一番。
除了这个,功法方面也压抑了挺久,修炼了玉血真元本之后,三日就到了第二层境界,距离第三层血心通明,只差一层窗户纸。
只是几天,她体内的经脉就因为灵力暴涨而开始有些刺痛!
而那层窗户纸,就是修炼血心通明需要的寒潭。
她从未如此开心!
自己的修炼居然如喝水一般通顺,应该是属于厚积薄发了,这一点或许跟吸灵兽积攒的一些血气有关。
不过有一点,临久不得不吐槽,这金铃儿在白玉渊庭混的挺失败的。
重伤了好几天,居然一个来看望的朋友都没有!
虽然现实是这样,但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因为宁中悦对外隐瞒了金铃儿受伤的事实,要不然门主肯定要说她失职,可能会对她不满。
毕竟金铃儿也是她手底下的亲传。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临久没有想到的是,金铃儿其实还有一名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