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吴砚和许柠终于回到了便民服务站。阿哲、小雅和李默早就等在门口，看到他们回来，立刻围上来，好奇地问：“吴哥，小柠，今天赌石怎么样？赚了多少？”
许柠抢先回答：“赚了243.8万！还切出了一块玻璃种翡翠，卖了200万呢！晚上咱们去吃火锅，我请客！”
小雅笑着说：“哇！这么厉害！小柠，你是不是跟着吴哥学了不少本事啊？我看你现在说起赌石，比我还专业呢！”
许柠脸颊微红，偷偷看了吴砚一眼，笑着说：“都是砚哥教得好，他特别有耐心，教我怎么分辨皮壳，怎么砍价，还让我练手挑了一块，结果还切涨了呢！”
小雅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更加笃定——许柠肯定喜欢吴哥，不然怎么会处处维护他，还总把“砚哥”挂在嘴边，明显比他们叫的更加亲热，她偷偷给阿哲使了个眼色，阿哲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瞎猜。
吴砚没有理会两人的小动作，只是对阿哲说：“装修进度怎么样？门窗装好了吗？”
阿哲立刻拿出平板电脑，汇报起来：“门窗已经装好了，质量没问题，都是按照您要求的型号买的。办公桌椅也送来了，已经摆好了，您可以去看看。老人专区的软椅子和空调也订好了，明天就能送过来。”
吴砚点头，推着轮椅走进服务站。服务站已经焕然一新——淡蓝色的墙面透着温馨，办公桌椅摆放整齐，信息查询屏的框架已经装好，只等着后续安装设备。老人专区的位置留得很宽敞，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面上，满是温暖。
“不错，进度很快。”吴砚满意地点头，“明天设备一到，咱们就能开始调试，争取早日开业。”
许柠跟在后面，看着服务站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憧憬：“吴哥，等服务站开业了，我每天都来帮忙好不好？我可以帮居民代缴水电费，还可以陪老人们聊天，小雅说我很会聊天，老人们肯定喜欢我。”
吴砚看着她期待的样子，笑着说：“好啊，欢迎你常来。”
小雅凑到李默身边，小声说：“你看，我就说小柠喜欢吴哥吧！连以后的事都想好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李默看着许柠热情的样子，也不得不承认：“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不过吴砚好像还没发现？”
小雅撇了撇嘴：“吴哥肯定发现了，只是装作没发现而已。你没看吴哥对小柠多好，什么都顺着她，还带她去赌石，这要是不喜欢，才怪呢！现在最多就是处于窗户纸阶段！”
阿哲听到两人的对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有再阻止——他知道，有些事，不是靠阻止就能改变的，只能顺其自然。
晚上七点，五人来到了许柠说的火锅店。包厢里，火锅冒着热气，各种食材摆满了桌子。许柠热情地给吴砚夹菜，还帮他调了他喜欢的蘸料，眼神里的喜欢几乎要溢出来。
小雅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打趣：“小柠，你对吴哥也太好了吧，我们都快羡慕死了！”
许柠脸颊微红，却还是笑着说：“吴哥是我救命恩人，我对他好点怎么了？再说了，吴哥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也该好好感谢他。”
火锅的热气裹着牛油的香气漫满包厢，红汤锅底咕嘟咕嘟翻滚，将肥牛卷烫得微微卷曲。许柠刚把调好的麻酱蘸料推到吴砚面前，小雅的声音就带着笑意响起来：“小柠说得太对了！吴哥不仅救了你，还带着我们搞服务站，教我们本事，这杯必须敬他！”
她说着就端起面前的果汁杯——知道吴砚还在恢复期不能喝酒，几人事先就约好全用鲜榨橙汁当“酒”。李默也立刻跟着端杯，工装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胳膊：“没错！以前我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废了，是小砚给我机会修东西，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用，这杯我先干！”他仰头就把杯里的橙汁喝得精光，杯底朝天晃了晃，惹得众人都笑起来。
阿哲推了推眼镜，也拿起杯子，语气比平时多了几分热络：“我以前待在家里不敢出门，是吴哥带我学编程、跑鉴定中心，现在我不仅能赚钱，还能帮上忙。这杯敬吴哥，谢谢他没放弃我。”
许柠见三人都端了杯，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光，连忙也举起杯子，往吴砚身边凑了凑：“吴哥，你看我们都敬你，你可不能少喝！虽然是橙汁，但心意都在里面呢！”
吴砚看着四只举到面前的杯子，杯壁上还挂着水珠，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真切的笑意，心里瞬间暖得像被火锅的热气裹住。他拿起自己的杯子，轻轻跟四人碰了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们啊，不用这么客气。服务站是咱们一起做的，你们愿意跟着我好好干，我才该谢谢你们。”
“那可不一样！”小雅立刻反驳，又给吴砚的杯子里添满橙汁，“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飘着呢，哪能像现在这样，每天有活干、有饭吃，还能学怎么整理信息。你必须多喝两杯，不然就是不给我们面子！”
李默也跟着帮腔，手里还拿着筷子夹了块撒尿牛丸放进吴砚碗里：“就是！小砚你别想着少喝，今天这‘酒’你得喝够，不然我们下次就不带你吃火锅了！”他故意板着脸，可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阿哲虽然话少，却也跟着点头，把一盘刚涮好的虾滑推到吴砚面前：“吴哥，先吃点东西垫垫，等会儿好‘喝酒’。这虾滑是小柠特意点的，说你喜欢吃q弹的。”
许柠被点到名，脸颊微微泛红，却没否认，反而笑着补充：“对！我问过阿姨，知道你爱吃虾滑，特意让老板多放了点淀粉，更q弹！你快尝尝，不好吃我再让他们重新做！”
吴砚看着碗里堆得满满的食材，又看了看面前四只始终举着的杯子，无奈地笑了：“好好好，我喝，我喝还不行吗？不过你们可别想着灌我，我这橙汁喝多了也会撑得慌。”
“没问题！”四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许柠率先把杯子递到吴砚嘴边，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吴哥，先喝我的这杯，我这杯里加了蜂蜜，比他们的甜！”
吴砚没办法，只好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果然带着淡淡的蜂蜜香，甜而不腻。刚放下杯子，小雅的杯子就又递了过来：“吴哥，该喝我的了！我这杯是纯橙汁，没加水，更浓！”
李默也不甘示弱，把杯子凑到吴砚面前：“还有我的！我这杯里放了两片柠檬，酸酸甜甜的，解腻！”
阿哲则端着杯子，安静地等在最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我的这杯没加东西，是最原味的，你要是喝累了，喝这个缓一缓。”
包厢里的笑声此起彼伏，火锅的热气将每个人的脸都熏得通红。吴砚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橙汁，虽然不是酒，却也喝出了几分热闹的滋味。许柠坐在他身边，时不时帮他擦去嘴角的果汁渍，又给他夹块刚涮好的蔬菜，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小雅看着这一幕，偷偷给李默和阿哲使了个眼色，三人眼里都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原本只是想借着敬酒感谢吴砚，现在看来，倒像是给这两人创造机会了。
“小砚，我问你个事。”喝到一半，李默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好奇，“咱们服务站开业后，是不是就能帮居民修家电了？我最近又学了修冰箱，想试试手。”
“当然可以。”吴砚点头，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我已经跟王经理说好了，在服务站后面隔个小房间当维修间，设备明天就到。到时候你就负责维修，阿哲负责信息查询屏，小雅负责整理居民信息，小柠……”他转头看向许柠，眼神带着询问，“小柠想负责什么？”
许柠立刻坐直身体，眼神里满是期待：“我想负责老人专区！我可以陪老人们聊天，帮他们代缴水电费，还可以教他们用手机视频，跟儿女聊天！我以前在养老院做过义工，有经验！”
“好，那老人专区就交给你了。”吴砚笑着点头，“不过你可得认真点，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我肯定不会！”许柠立刻保证，语气坚定，“我每天都来，比上班还准时！”
小雅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打趣：“小柠，你这么积极，不会是想天天跟吴哥待在一起吧？”
许柠的脸颊瞬间红透，连忙反驳：“才不是！我就是想帮老人们做事！”嘴上这么说，却偷偷看了吴砚一眼，见他没有否认，心里更是甜滋滋的。
吴砚假装没看见，拿起杯子喝了口橙汁，掩饰住嘴角的笑意。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热闹，火锅的香气、橙汁的甜味，还有众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暖又热闹的画面。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眼看快到十点，吴砚开口提议，“明天还要给服务站装设备，得早点起。”
晚上十点，五人终于结束了晚餐。许贺派来的司机已经等在门口，许柠依依不舍地看着吴砚：“吴哥，明天咱们还去赌石吗？我还想跟着你学挑原石。”
吴砚笑着说：“明天不去了，服务站要装设备，咱们得去盯着。等周末，咱们再去。”
许柠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好，周末咱们再去！吴哥，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看着许柠上车离开，吴砚心里有些感慨——他知道，许柠对自己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深，而自己，似乎也并不反感这种感觉。他转头对阿哲、小雅和李默说：“咱们也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装设备。”
三人点头，跟着吴砚往老街区走。夜色渐深，路灯的光芒洒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小雅忍不住又聊起了八卦：“吴哥，你真没发现小柠喜欢你吗？她今天对你也太好了，还亲了你呢！”
吴砚脚步一顿，笑着说：“小孩子家家，别瞎猜。小柠只是把我当哥哥，你们也别多想，好好做事，服务站开业才是最重要的。”
小雅撇了撇嘴，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吴哥。不过我敢肯定，小柠肯定喜欢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吴砚没有再反驳，只是笑着往前走——他知道，有些事，时间会给出答案。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便民服务站办好，守护好身边的人，至于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回到老街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奶奶家的灯还亮着，吴砚推开门，看到奶奶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着一件旧衣服。看到他回来，奶奶笑着说：“回来了？今天赌石顺利吗？小柠那丫头，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说你们今天赚了很多钱，还说晚上一起吃了火锅。”
吴砚点头，坐在奶奶身边，语气柔和：“挺顺利的，赚了不少，服务站的装修款够了。小柠那丫头，挺热情的，也很聪明，学东西很快。”
奶奶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欣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那丫头是个好姑娘，就是被家里宠坏了，有点娇蛮。不过她对你好，奶奶看得出来。你要是喜欢，就好好把握，别错过了。”
吴砚心里一暖，笑着说：“奶奶，我知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服务站开业，感情的事，以后再说。”
奶奶点头，不再多问，只是笑着说：“好，奶奶不催你。饿不饿？奶奶给你留了粥，我去给你热一热。”
吴砚看着奶奶忙碌的背影，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奶奶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