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想起一件事,钛瓦是蓝色的,奸奇也是蓝色的……)
“看来我们是来晚了。”荷鲁斯的声音传来,众人立刻向门口看去。荷鲁斯、安格隆、佩图拉博、莫塔里安、察合台·可汗、费鲁斯、马格努斯、阿尔法、欧米茄九位原体走进了房间。
(至于为什么没有鸦王、壳子、洛嘉、老十一,那是因为他们还没回归。另外,在这里说一下,在本书每一位原体回归前都是最佳状态。忠诚派是原着的剧情,叛乱派大部分是伪经剧情。)
九位原体的同时到来,让会议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而复杂。
荷鲁斯走在最前,他姿态从容,脸上带着富有感染力的温和笑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尤其在多恩和基里曼身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埃里奥斯身上,微微颔首。
“看来我们错过了开场,父亲和马卡多有什么重要指示吗?”荷鲁斯作为事实上的长子(女),颇为自然地率先开口,打破了房间中短暂的寂静。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罗格·多恩沉声回应:“会议尚未正式开始,荷鲁斯。我们在等待所有与会者到场。”他的目光扫过新来的九人,意思很明显——等人齐。
基里曼则更侧重于实务:“既然诸位兄弟都已抵达,或许我们可以先就此次会议的议程进行初步交流。摄政大人召我们齐聚泰拉,必然有关乎帝国未来的重大决策需要商讨。”他说话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荷鲁斯和埃里奥斯,显然也嗅到了某种不寻常的气息。
安格隆不怎么耐烦地说“直接说明了要干什么不就好了!搞这些弯弯绕绕!这一路下来,我都没能好好锻炼。”
嗯……确实,一段时间不见,看样子安格隆拜入撸铁门门下,原本就健壮的身躯更加强壮。目前来看应该还没有使用什么九龙之力……话说回来,九龙拉棺对原体有用吗?
会场内顿时响起了低沉的议论声,各位原体都从自己的角度表达着看法。一时间,会议厅嘈杂了起来,让企图维持秩序的荷鲁斯和圣吉列斯颇为头疼
埃里奥斯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尤其是荷鲁斯。他能感觉到,荷鲁斯虽然表面温和,但其眉宇间似乎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和……期待?‘嗯……是对战帅……个屁!我看她就是恋父,想和黄皮子独处。’
埃里奥斯乐得清静,躲在圣吉列斯宽阔的羽翼阴影里(物理意义上的),一边嗑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珀墒星特产的瓜子,一边小声对圣吉列斯吐槽:“老九,你看这场面,像不像老登家的一群熊孩子放假回来了?”
圣吉列斯优雅地笑了笑,低声道:“兄弟,慎言。不过……确实颇有活力。”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所有的争吵、议论、吐槽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大厅尽头,那扇通往内廷的大门无声地滑开。帝皇,那身披金光、身形伟岸的存在,与总是佝偻着身子却仿佛支撑着整个帝国运转的马卡多,一同走了进来。
“肃静。”帝皇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原体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瞬间,所有原体,包括刚才还在嚷嚷的鲁斯和一脸不耐烦的安格隆,都立刻挺直了身躯,展现出最符合“帝皇子嗣”身份的仪态。埃里奥斯也迅速把瓜子壳塞进动力甲的隐蔽收纳格里,假装自己一直在认真等待。
帝皇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全场,在每一位原体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了努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埃里奥斯身上。
埃里奥斯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要来了。’
果然,帝皇开口了,直奔主题,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今日召集诸位,是为了一项关乎帝国远征未来效率与统一性的重要任命。经过我与马卡多的慎重考量,并基于过往功绩、军团实力、以及……对帝国真理的贯彻程度。”
他顿了顿,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我们决定,任命——”
埃里奥斯内心疯狂呐喊:‘说荷鲁斯!说荷鲁斯!说荷鲁斯!’
“——黎民之毅军团原体,埃里奥斯,为帝国战帅!”
“噗——”埃里奥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虽然他极力忍住,但脸上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写满了“卧槽?你来真的?”。
整个大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低声哗然。
荷鲁斯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僵硬,虽然极力掩饰,但眼中的错愕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还是被埃里奥斯捕捉到了。其他原体也是神色各异,基里曼若有所思,多恩面无表情,佩图拉博微微皱眉,安格隆一脸“谁当都行赶紧结束”,莫塔里安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察合台挑了挑眉,马格努斯有些惊讶,阿尔法和欧米茄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二,你不要怪我。+
‘你这个老逼登真不是个东西,你特么坑我。行!以后渡桥不带你!’
+骂吧,随便骂吧,只要你多干点活,劳资认了!区区堵桥而已……+
“等、等等!老……父亲!”埃里奥斯几乎是跳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这不太合适吧?我何德何能啊?您看荷鲁斯,战功赫赫,深得兄弟们爱戴,又是首归子,这战帅之位非她莫属啊!”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给荷鲁斯使眼色,意思是‘大姐你快说句话啊!这烫手山芋你得接住!’
荷鲁斯脸上的僵硬稍稍缓和,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帝皇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荷鲁斯自有其重任。”帝皇一句话就把埃里奥斯的首选提议堵了回去。
埃里奥斯不死心,继续“垂死挣扎”:“那、那基里曼兄弟也行啊!他治理有方,后勤搞得井井有条,打仗也是一把好手,还野心(划掉)还会写书(such as:阿斯塔特圣典),绝对是战帅的完美人选!”
基里曼推了推他的战术目镜,一本正经地分析:“感谢埃里奥斯兄弟的认可,但根据效率最大化原则,我留在奥特拉玛五百世界处理政务和编纂帝国法典,可能对帝国的整体贡献更为显着。”
埃里奥斯见帝皇没反应,又立刻指向另一边:“或者莱恩!对,莱恩兄弟!他办事严谨,第一军团底蕴深厚,黑暗天使威震四方,他当战帅,肯定能把异形和异端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目光急转,又落到身边那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兄长身上:“还有圣吉列斯!您看看,这气质,这威望,这…这翅膀!多么象征帝国光辉的形象!战帅非他莫属啊!”他恨不得把圣吉列斯推出去,心想这颜值担当怎么也比自己这个时不时想摸鱼的要强。
“噗嗤…”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埃里奥斯:福老三,我听出来了。),大概是觉得埃里奥斯这慌不择路推荐人选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
帝皇依旧面无表情,但那金色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也可能是埃里奥斯的错觉)。马卡多站在帝皇身后,低垂着眼睑,仿佛脚下的大理石地砖突然变得无比有趣。
+老二,任命已下,不容更改。+ 帝皇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你叫破喉咙也没用”的笃定。
‘老登!你坑我!你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这时,基里曼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父亲,既然任命已定,我们是否应该讨论一下战帅的具体权责范围,以及如何协调各军团之间的行动?”
多恩也沉声附和:“确实需要明确的章程。战帅之令,当如何传达与执行,需有定规。”
安格隆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开始原地活动手腕了,似乎想找点什么来捶打一下。
看着眼前这群心思各异的“兄弟姐妹”,再感受一下脑海里帝皇那“你就从了吧”的无形压力,埃里奥斯知道,这口硕大无比、烫手山芋般的黑锅,他是背定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帝皇和马卡多,也对着所有原体说道:“既然…既然父亲如此‘厚爱’,我…埃里奥斯,以及黎民之毅军团,定当…竭尽全力,为帝国效劳。”
他在“厚爱”和“竭尽全力”上咬了重音,心里想的却是:‘特么的,战帅是吧?行!你看我以后怎么用战帅权限给你们泰拉议会和机械教添堵…不是,是高效办公!’
帝皇似乎满意了(至少表面上是),他微微颔首:“很好。具体细则,由马卡多与你及诸位原体另行商定。大远征,不容懈怠。”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反应,便带着马卡多转身离开了大厅,留下了一屋子神色复杂、心思各异的原体,以及一个生无可恋、感觉自己未来一片灰暗的新任战帅——埃里奥斯。
埃里奥斯看着帝皇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同情的、审视的、好奇的、不爽的),默默地又从动力甲里摸出了一把瓜子。
“兄弟,现在嗑瓜子…是否不太合时宜?”圣吉列斯无奈地低声提醒。
埃里奥斯悲愤地磕开一颗瓜子:“老九,别拦我,我补充点能量,好准备…迎接我特么黑暗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