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亮起,秦洛舒靠在床头,柔和的灯光映在她脸上。
“还没睡?”靳野的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沙哑。
“在看书,顺便……等某人的消息呀。”秦洛舒看着他略显疲惫的神情,轻声问,“今天还顺利吗?”
“还行,新版本要适应的地方不少。”靳野轻描淡写地带过训练的辛苦,目光落在她手边的书上,“看的什么书?”
“就随便翻翻。”秦洛舒把封面转向他,“你那边呢?一切都好吗?”
“都好。”靳野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忽然压低声音,“就是床有点空。”
秦洛舒的脸一下子红了,在灯光下格外明显。她嗔怪地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靳野!你好好说话!”
靳野低低笑起来,胸腔微微震动:“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实话实说而已。”
两人又聊了会儿,大多是秦洛舒在说家里和开学准备的琐事,靳野安静听着,偶尔应一声。
“太晚了,你快去睡吧。”秦洛舒看着他眼下的淡青色,催促道,“明天还要训练呢。”
“嗯。”靳野应着,却迟迟没挂断,“你也是。”
“好,那……晚安。”
“晚安,舒舒。”
接下来的几天,tG俱乐部的训练节奏越来越紧。
老K教练和数据分析团队根据训练赛和队员排位的情况,不停调整战术细节,在峡谷里反复试验新版本的打法。
靳野不仅测试主流打野,连一些冷门打野在新版本下的可能性也一一尝试,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数据和时间点。
苏奕,周修远,徐博易和陈子越也在测试和记录不同分路的情况。
训练间隙,靳野会拿起手机看看秦洛舒发来的日常:有时是她拍的小吃,有时是和朋友的聚餐,偶尔还会嘟囔着抱怨过年吃太多长胖了。
时间在各自的忙碌中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十。
晚上训练结束,靳野照例给秦洛舒发了消息。
靳野:【明天开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秦洛舒很快回复,还附了张塞得满满的行李箱照片。
秦洛舒:【报告靳队长,全部搞定!】
秦洛舒:【就是东西太多了,箱子差点关不上[小猫叹气.jpg]】
靳野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忍不住笑了,能想象出她跟箱子较劲的模样。
靳野:【明天几点的车?】
秦洛舒:【早上8点的高铁,大概11点多到S市南站。】
发完这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秦洛舒:【你明天训练忙吗?】
她记得靳野说过春季赛集训很满,虽然盼着他能来接,又怕耽误他训练。
靳野看着这条小心翼翼的消息,想到自己的安排,轻轻笑了。
靳野:【嗯,下午约了训练赛。】
虽然早有准备,秦洛舒心里还是掠过一丝失落,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
秦洛舒:【没事!你好好训练!我自己回学校完全没问题!到了给你发消息!】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回复,靳野仿佛能看见她微微噘嘴又自己哄好自己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他没有说破,只是回道:
靳野:【好,路上小心。训练赛结束我告诉你。】
秦洛舒:【嗯嗯!你训练也别太累!】
第二天一大早,秦文杰把秦洛舒送到c市北站。车
站里熙熙攘攘,正是开学高峰期。
高铁准时抵达S市南站。
秦洛舒费力地拖着行李箱跟着人流往外走,心里盘算着是打车还是坐地铁回学校更省事。
突然,一只熟悉的手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行李箱拉杆。
秦洛舒一愣,抬头就撞进靳野含笑的眼眸里。
他穿了件简单的黑色外套,身姿挺拔地站在人群中。
秦洛舒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惊喜瞬间涌上心头,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怎么来了?”
靳野稳稳接过行李箱,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答应过要来接你的。”靳野低头看着她,嘴角扬起,“请了会儿假,训练晚点补上。”
靳野说得轻松,但秦洛舒知道职业选手的训练安排有多严格,能这样调整已经很不容易。
心里那点从昨晚就开始的小失落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甜蜜。
“骗子……”秦洛舒小声嘟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那你怎么知道我坐这趟车?还知道在这儿等我?”
靳野空着的手自然地牵起她,掌心温暖。他领着她往停车场走,声音低沉:“你不是说了到站时间么。”
秦洛舒这才想起昨天的对话,心里顿时软成一片。
靳野牵着她,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向停车场。
靳野的步子迈得不大,刻意配合着秦洛舒的节奏。
因为秦洛舒有行李,靳野特地开了K教的路虎揽胜,他把秦洛舒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然后绕过车尾,走到副驾驶门边,秦洛舒刚想伸手去拉车门,却被靳野轻轻握住了手腕。
“舒舒。”他低唤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更沉更暗哑。
秦洛舒下意识地抬头,还未看清近野眼底翻涌的情绪,整个人就被他揽入了怀中,后背轻轻靠在了冰凉的车身上。
靳野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他的手臂环住秦洛舒的腰,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和车身之间这方狭小的天地里。
“你……”秦洛舒的心跳骤然加速,脸比小番茄还红,刚吐出一个字,剩余的话语就被他落下的唇尽数封缄。
这是一个带着思念和占有欲的吻。
趁着她因惊讶而微启的唇缝,灵巧的舌尖便探了进去,攫取着她的呼吸和甜美。
秦洛舒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靳野身上清冽好闻的雪松气息混着淡淡的烟草味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
秦洛舒被他吻得有些腿软,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靳野外套的衣襟,指尖微微蜷缩。
秦洛舒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箍在自己腰侧的手臂越来越紧。
在他胸膛和车身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升温,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唇齿交缠的细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秦洛舒感觉肺部空气都快被耗尽,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靳野才依依不舍地稍稍退开。
靳野的额头抵着秦洛舒的额头,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织,都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