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不留下来吃个饭吗?
崇文馆的学生们发现小世子变了,之前他们在学,小世子在玩,他们在背书,小世子在吃点心。
胖知知庆幸才开学两个月,再加上他本人虽然贪玩,但在睡眠充足的情况下上课还算认真,复习起来不算吃力。
【三三,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知识掌握的更加充分吗?】小胖子想了想自己心爱的笔架,感觉这样还是不保险,要再加一点才保险。
说起这个,1033可就不困了,系统不能引诱强制未成年完成任务,这不是宿主主动问的吗?
1033搬出了月试冲刺计划,将整个复习任务细化到了科目,甚至是各个等级应该达到什么状态。
胖知知看了看脑海里密密麻麻的计划,有点退缩,但1033又贴心的开始列举胖知知的玩具,好些都是表哥在外游学搜罗的,根本就是绝版。
胖知知终于懂了之前他爹说的什么叫做人的一生总要为了什么疯狂一次吧。
程文简作为知知的同桌,不明白知知怎么更加努力了,这不就是一次月试吗?
但看一向得过且过的小世子都拼成这样,他更不好意思了。
程文简身为程渐鸿的孙子,完美的继承了程渐鸿的学习能力,难得的是,他热爱学习,不是因为什么别人的期待或着什么,他是真的喜欢学习。
在小伙伴的刺激下,本来对月试保持平常心的的程文简都开始更加认真了。
钱尚更是不敢吭声,为了不落后小伙伴,咬着牙跟着小伙伴的步伐。
这就苦了崇文馆众学子了,大家家里就算不是很熟,那起码也是见面点头之交,谁都不想做倒数第一,谁都不想成为被教训的反面例子。
于是,崇文馆就出现了让众博士都奇特的现象,问问题的人变多了,完成的课业质量直线上升,这群小豆丁来找他们断案的人也少了。
当过孩子的都知道 ,小孩子一天有十万个为什么,八百顿架要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崇文馆的兼职博士们都松了口气,唯有定国公秦野不开心了。
这群小豆丁在他课上萎靡不振,他喊人去把小马驹拉过来让他们熟悉,都只有一部分人眼睛亮了亮,其他人还是维持原样,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秦老爷子觉得奇了怪了,最近怎么回事,凑近一听,竟然是在背诵文章,仔细询问打听,原来是忙于月试。
好啊,文化课重要,骑射课就不重要了吗?
秦老爷子怒发冲冠,这绝对是那群文官对下一代的思想侵蚀,现在就开始布局重文轻武了是吧!!!秦老爷子虽然退休了,但文武之争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今天骑射被文化课压倒,明日朝堂上哪里还有我们武官立锥之地。不行,这一波,我们武官也不能输。
秦老爷子的对策就是,他们考试,我们也考试!
景和帝心里本来就对秦老爷子当年的急流勇退不恋权势印象颇深,花甲之年的老臣声泪纵横,口口声声崇文馆学习们只重文化,忽略身体,那可如何是好,还列举了史书上各种英年早逝的人物,一腔抱负还未来及施展便饮恨而终。
这让景和帝如何拒绝,爱卿都是为了朝廷未来肱骨着想,一字一句皆是真心啊。
加,不就是骑射考试吗!?
崇文馆的学生如果知道就是因为他们骑射课的不认真,突然在考试前一天被通知,多出了门骑射课的考核,一定会现在就抱住秦老爷子的大腿,高喊我最爱骑射,骑射天下第一的吧!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明若清在餐桌上评价这叫体育老师的愤怒!
可是第二天要考试的胖知知,一点都不快乐,第一次大逆不道的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他爹说风凉话。
当然,他这样想的,他也这样做了。
明若清侃侃而谈完,就看到他的好大儿,捂着耳朵,背对着他,嘴里还不断默念,“听不到,听不到,我听不到。”
“嘿,媳妇,你看咱知知连掩耳盗铃都学会了呀。 ”
徐沅宁瞪了一眼明若清, 儿子本来就因为加了骑射考试担心成绩,还在这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若清撇了撇嘴,他不说骑射就不考了吗?
崇文馆考试非常严格,听说是程博士为了让这群学子感受科举氛围,特地比照科举来的。
正好崇文馆内外社学生加起来不到四十,崇文馆的博士加上前院修史的官员,加起来轻轻松松破四十人。
所以胖知知他们迎来了史诗级待遇加强,一人分配了一个考官。
经过这段时间的冲刺训练,胖知知倒是在文化上面毫不忧心,就连明若清头疼的算学,也在新夫子的课外补习中得到改善,虽然不一定满分,但甲下肯定是没问题的。
胖知知信心满满,赎回玩具简直是指日可待啊!
但考完文化,大家就马不停蹄换上骑服去考骑射了,骑射考试和其他考试还不一样,当天所有学生考完,马上出分。
但秦老爷子也没这么丧心病狂,让这群还没有马高的小豆丁,上马骑射。
他们考的是射箭,考官只有秦老爷子,一人三箭,靶子的距离最低为十米,往上不封顶,挑战越远的学子肯定能拿到越高的分。
胖知知他们到的时候,崇文馆内舍的学子已经考核过半,这会在场上的也是胖知知的老熟人,之前在骑射课上认识的内舍学子楚鹤轩,后面私底下也陪胖知知练过射箭。
“哇塞,楚哥不愧是真男人,在他之前好像也就那个安王长子挑战了一百米,好像是两箭红心。”钱尚压低声音跟才来的小世子和程文简普及情况。
“楚哥已经两箭红心了,这是最后一箭,大家都在看这一箭能不能正中红心。”
胖知知恍然大悟,他说怎么射场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