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很快就开到了‘天府之国’豪华别墅区,停在了慕容哲为她买下的‘花香宛’独幢别墅前,司机大叔还是第一次有幸进入这么高档的住宅区,对里面的设施、环境、花园、以及喷泉,都是叹为观止,连连称奇,可谓是大开眼界,看来这天价小区,亦如它那霸气十足的名字,还真是名至实归。
当司机大叔透过‘花香宛’白色的欧式镂空雕花大门,看向里面时,简真是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见小院里,鲜花朵朵,花香扑鼻,百合,蔷薇,风信子,蝴蝶兰,桅子,就连精致典雅的喷泉里也种着蓝色的睡莲和白色的水仙。这简直就是花的海洋,如果是在平时,也不足为奇,可是现在是寒冷的冬天,好吗?这天空上还下着鹅毛大雪了,今天的气温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是零下9度。居然还能让鲜花齐放,争相斗艳,这是怎么做到的?
司机有点一头雾水,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扬扬洒洒的雪花,又看了看院里新鲜娇弱的花朵,感觉有点风中凌乱了,如果不是空气中传来的阵阵花香,他几乎以为那院落里只是摆放着精致仿真的假花。纵然如此,他还是有点疑惑的开口问:“姑娘,这院中开着的是真花吗?”
香兰原本正准备下车,才发现睡衣的上衣口袋里怎么沉甸甸的,于是伸手去掏,听到司机的问话,点了点头说:“是的”。
听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司机更是傻眼了,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向里面张望。香兰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居然是三叠崭新的人民币,每一叠的中间都用纸条束好,不用数也知道,这一叠是一万元。之前太过于伤心了,以至于这么沉重的重量都没有感觉到。这算是什么,是昨晚那个该死的男人支付给她的过夜费吗?区区三万元就想买她的初,夜,还真是廉价。想到此,香兰的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钞票,恨不得把它捏成粉沫,浑身更是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怒气。
这时,就连正在伸头张望的司机都感觉到后背隐隐传来的寒意,他回头问:“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当他接触到女孩眼中那股浓浓的恨意时,心底更是一阵发寒。
书香兰将手中的三叠钞票往司机面前一送说:“这是给你的车费”。
司机吓傻了,根本不敢去接,他跑这一趟,一百多元车费就好了,一下子给他整整三万元,他怎么敢要,于是说道:“姑娘,这个太多了,车费一共是137元”。
书香兰见司机不接,直接将钱给他扔进怀里说:“如果你嫌多,就把其余的扔进垃圾筒”。说完,打开车门,扬长而去,头也不回的向院内走去。
当司机从怀里捡起钱,还想说什么时,香兰已经走进了欧式镂空雕花大门,大门正在缓缓的合上,司机望着她的背影想:‘哎,这些有钱人,出手真是阔气,就算钱多,也不能这么大肆挥霍呀!丢进垃圾筒多可惜呀,这笔钱可以够他们全家老小一年的生活费了。
想到此,司机的脸上乐开了花,没有想到他今天遇上了这么大一位活菩萨,原本他还在为过年没钱采办年货而发愁,所以才不顾风雪,坚持出车,没有想到这一下就解决了问题。
书香兰走到大厅门口,才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锁,她正要伸手去推,里面却传来的慕容哲那无比熟悉又焦虑不安的声音:“二哥,你说会不会是香兰发现我欺骗了她,所以才一气之下不辞而别”?
香兰伸出的手本能的缩了回来,不明白慕容哲所说的‘欺骗’二字从何说起,于是她充满疑惑的站在门口,选择继续听下去。
大厅内慕容哲拿着手机烦躁的在大厅内回来踱步,一脸担扰的神色,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开口问出心中的猜测。
而慕容安双腿交叠,静坐于意大利真皮沙发之上,略微一思索才否定道:“应该不会吧,你得了胃癌的这件事,只有你、我还有香兰三个人知道。而真相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香兰又怎么会知道?并且有市中心医院的诊断书为证,再加上你服用的那种可以吐血的药,和得了胃癌晚期的症状一模一样,香兰应该不会产生怀疑才对”。
“可是除了这个原因,我真的想不明白,香兰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二哥,香兰最讨厌别人的欺骗,如果她知道我装病来骗她,只为了让她嫁给我,她一定会很难过的”。慕容哲有些后悔的自责道。
听到这时,香兰只感觉大脑一阵晕眩,心刹那间碎的象玻璃,她几乎站立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上,原来阿哲并没有得癌症,原来他只是在欺骗她,只为让她嫁给他,怎么会这样?阿哲为什么要这样做?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骗过她,所以她才会选择毫不怀疑的去相信他,可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最终他还是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
“你为什么如此确定是香兰自己离开的了,别忘了她在四点钟离开酒店的时候,喝下了那杯放了迷药的果汁,那可是你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那个迷药的效果很厉害,如果没有十五个小时,她是不可能苏醒的”。慕容安提醒道。
“是呀,是我亲自将药下到果汁里面的,可是你也说了,那个迷药不是要五个小时后,药效才会发作吗?她也很有可能在这五个小时内,发现了什么蛛丝蚂迹,所以才选择逃走的。我最担心的是她药性发作的这十五个小时内,会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她的车还在别墅的车库里,就算她要逃离你的身边,也不可能徒步离开吧,何况外面地上的雪那么深”。慕容安冷静的分析道。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真的想不明白,香兰还有什么原因会离家出走,昨天可是我们的婚礼,虽然对她而言只是一场戏,可是对我而言却是真的,原本我们计划好,今天就要去美国旅游的,签证和机票我都办好了,三天前就交给香兰了,她从来不会失约的。”慕容哲真的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香兰为什么会离开。
“那机票和签证都还在吗?”慕容安急忙追问道。
“都还在,我昨晚就看了护照,签证、机票、就连她的身份证、毕业证都还在她梳妆台的抽屉里,一样都不少”。慕容哲终于停下了脚步,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烦躁的抓抓头发。
“既然如此,她就走不远,她一定还会回来的,现在这社会,没有身份证是寸步难行”。慕容安看着快急疯了的弟弟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