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的御书房内,春日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映得殿内鎏金器皿熠熠生辉。杨广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目光扫过阶下肃立的一众武将,沉声道:“皇叔,如今已开春回暖,冻土消融,正是用兵之际,攻打瓦岗寨之事,是否可以提上日程了?”
阶下首位,杨林身着银甲,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闻言上前一步,拱手回奏:“陛下英明!老臣这几日正欲向陛下启奏此事,既然陛下提及,老臣已然议定,三日后便率军出征!”他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此次老臣将亲率五万精兵,连同麾下十二义子,再加上张须陀、尚师徒、魏文通、新文礼诸位将军,一同讨伐瓦岗逆贼,定能一举将其荡平!”
杨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点头道:“甚好!有皇叔亲自挂帅,再加上这几位猛将,何愁瓦岗不灭!”
殿内两侧,张须陀身着黑甲,面容刚毅,双手按在腰间佩刀上,神色肃穆;尚师徒胯下的呼雷豹虽不在殿内,但其人手持提炉枪,眼神锐利如鹰;魏文通一袭绿袍,手握青龙刀,嘴角噙着一丝傲色;新文礼身材魁梧,掌中铁方槊泛着寒光,皆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宇文化及与宇文成都父子也立于一侧。宇文化及身着紫色官袍,眼神闪烁,暗自盘算着利弊;宇文成都则身披金鳞甲,手持凤翅镏金镋,身形挺拔,不愧是大隋第一猛将的名号。
杨林目光扫过宇文成都,转头对杨广奏道:“陛下,宇文成都将军乃我大隋第一猛将,勇冠三军,老臣恳请陛下恩准,让成都随我一同出征。有他相助,此战胜算定能大增!”
宇文化及闻言,心头一紧,刚想上前狡辩,称宇文成都需留守长安护卫京畿,却见杨广抬手制止了他。杨广看着宇文成都,语气坚定:“准奏!宇文将军勇猛过人,有他同往,攻克瓦岗的把握更大。此次务必一举拿下瓦岗寨,只要瓦岗覆灭,收复相州、平定其他反王便轻而易举!”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愈发锐利:“待平定瓦岗,朕再回头彻查李渊!他在太原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心思难测。若真有谋反之心,便一并铲除,以绝后患!”
宇文化及见状,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中暗骂杨林多事,却也不敢违逆圣意,只能强作镇定地对着杨广拱手:“臣遵旨,定让犬子全力辅佐杨王爷讨伐逆贼。”
退朝之后,宇文化及父子返回宇府。刚踏入书房,宇文化及便气得猛地一拍桌案,茶杯应声落地,碎裂一地。“杨广这个昏君!杨林这老东西,明摆着是想借瓦岗之手消耗我们宇文家的实力!”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
宇文成都立于一旁,眉头紧锁,沉声道:“爹,程啸天此人太过厉害,麾下猛将如云,还有那柄三千斤重的玄火盘龙锤,勇不可当。此次杨林只带五万兵马,再加上我们,恐怕真不是瓦岗的对手。”
“哼,你以为为父不知道吗?”宇文化及冷笑一声,眼神阴鸷,“咱们根本没必要为杨家卖命!这天下迟早是我们宇文家的,杨家不过是我们登顶的垫脚石罢了。”他上前拍了拍宇文成都的肩膀,叮嘱道,“此番出征,你千万小心,战场上见机行事,一旦情况不妙,立刻率军撤退,切莫恋战,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成都点头应道:“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程啸天的武力深不可测,就算我全力出手,也接不下他几招。杨林想用五万兵马拿下瓦岗,简直是异想天开。对付程啸天这样的人,唯有大军压境,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围杀,单凭几个将领,根本毫无胜算。”
“你明白就好。”宇文化及松了口气,“行了,不多说了,你回去好生准备,三日后出征,务必多留个心眼,切勿中了杨林的算计。”宇文成都躬身应下,转身退出了书房,心中却对即将到来的战事充满了忧虑。
长安城内,随着杨广一声令下,备战的号角迅速吹响。杨林亲自坐镇军营,督促士兵们整理军械、检修铠甲,五万精兵集结于城外校场,每日操练不断,刀枪碰撞声、呐喊声震天动地。十二义子也各自整肃部下,张须陀、尚师徒等人则反复推演战术,制定攻城方案,整个长安都弥漫着浓烈的战气息。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四方。
瓦岗寨的聚义厅内,程啸天手中捏着哨探刚刚送来的密报,扫了一眼内容后,嘴角勾起一抹浓浓的鄙夷,将密报往桌案上一扔:“诸位听听,杨林这老东西,还真只带着五万精兵就敢来打咱们瓦岗?”
“啥?五万?”程咬金凑上前拿起密报,扫了一眼后猛地嗤笑出声,拍着桌案道,“这老小子是老糊涂了吧?还是觉得咱们瓦岗是软柿子好捏?”他转头看向众人,语气满是不屑,“咱们瓦岗四万骑兵、四万步兵不说,还有五千铁锤重甲军、五千陌刀营,外加一万神箭营,加起来足足十万有余的精锐,他带五万来人,怕不是来送人头的?”
徐茂公摇着羽扇,眼中也透着几分讥诮:“怕是长安那边还没摸清咱们的底细,真以为还是当初那个小山寨呢。五万精兵,在咱们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
秦琼握着虎头錾金枪,脸上也带着鄙夷之色:“他们莫不是瞧不起咱们瓦岗?还是觉得宇文成都加上张须陀几人,就能凭五万兵马破寨?简直是异想天开。”
罗成把玩着五钩神飞枪的枪穗,冷笑一声:“我看是杨广和杨林急昏了头,想拿咱们瓦岗立威,却连咱们的兵力部署都没摸清楚。五万兵马,够咱们骑兵一个冲锋就冲散了。”
单雄信也拍着大腿道:“可不是嘛!咱们一万神箭营一轮箭雨下去,就能让他们损失惨重,再加上铁锤重甲军开路,陌刀营断后,这五万隋军根本不够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啸天双手按在桌案上,眼中满是轻蔑:“估计是觉得拿下相州的是我们的主力,误以为咱们把主力留在了相州。也好,正好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让杨广和杨林知道,小瞧瓦岗的下场!”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却难掩自信,“传我命令,全军进入一级戒备,哨探加大巡逻范围,密切监视隋军动向!秦大哥、单二哥率四万步兵严守寨门,再调五千神箭营部署在城楼,备好火箭、投石机;罗成、裴元庆率四万骑兵分驻寨外两侧,待隋军攻城疲惫之际,从两翼包抄突袭;我率五千铁锤重甲军和五千陌刀营作为先锋,正面迎击杨林主力,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瓦岗精锐的厉害!”
“好!”众人齐声应道,眼中战意熊熊,丝毫没有将五万隋军放在眼里。原本还以为杨林会倾尽全力派来大军,没想到只有五万,这让瓦岗众将心中的顾虑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信与不屑。
整个瓦岗寨瞬间忙碌起来,士兵们加紧操练,加固寨防,搬运军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高昂的斗志。城楼上,神箭手们搭箭上弦,反复演练齐射战术;校场内,铁锤重甲军的士兵们身着厚重铠甲,挥舞着铁锤,每一击都势大力沉;陌刀营则排列成整齐的方阵,陌刀林立,如同一片钢铁森林,气势骇人。
与此同时,太原唐国公府内,李渊也收到了杨林即将出征瓦岗的消息。议事厅内,李渊、李世民、李建成、李靖等人围坐一堂,案上摊着河东的军事地图。
“好!来得正是时候!”李渊拍着桌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杨林率军攻打瓦岗,长安的隋军主力必然倾巢而出,河东防务空虚,这正是我们夺取河东的最佳时机!”
李世民躬身道:“父亲英明!儿臣建议,三日后杨林一出兵,我们便立刻行动,派元霸、梁师泰率三万精兵主攻晋阳,我率两万兵马迂回包抄,切断晋阳与周边城镇的联系,定能一举拿下河东!”
“嗯,就这么办!”李渊点头应允,目光扫过众人,“李靖军师坐镇太原,统筹粮草补给;建成、世民率军出征,务必速战速决,在杨林回师救援之前,彻底拿下河东!”
“遵令!”李世民、李建成等人齐声应道。
李渊又转头对身旁的李元霸道:“元霸,此次主攻晋阳,你务必一鼓作气,突破隋军防线,不可轻敌!”李元霸手持两柄四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咧嘴一笑:“爹,你放心!凭我这两柄锤,保管把晋阳的隋军砸个稀巴烂!”一旁的梁师泰也拱手道:“请唐公放心,我定协助元霸将军,拿下晋阳!”
随后,李渊又让人清点粮草、军械,确保出征前一切准备就绪。太原城内,士兵们接到命令后,迅速集结,整理行装,一个个摩拳擦掌,等待着出征的号角。
三日后,晨曦微露。
长安城外,杨林一身银甲,手持囚龙棒,立于点将台上,五万精兵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旗帜飘扬,气势恢宏。宇文成都、张须陀、尚师徒等人立于台下,神情肃穆。杨林高声喊道:“将士们!瓦岗逆贼作乱,危害大隋江山,今日我等奉旨出征,定要将其荡平,护我大隋安宁!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隋军将士们呐喊着,朝着瓦岗寨的方向进发,队伍绵延数里,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宇文成都骑着宝马“赛龙雀”,手持凤翅镏金镋,跟在杨林身后,眼神复杂,心中暗自盘算着退路。
几乎在同一时间,太原城外,李世民、李建成也率军出征。李元霸一马当先,两柄金锤挥舞得虎虎生风,梁师泰紧随其后,三万精兵朝着晋阳疾驰而去;李世民则率两万兵马,悄然迂回,朝着河东外围州县进发。两支队伍如同两把利刃,直插隋军空虚的防线。
瓦岗寨内,程啸天站在寨墙上,望着远方尘土飞扬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嘴角却噙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他身后,秦琼、罗成、程咬金等人也纷纷驻足,神色自信而坚定。“兄弟们,杨林的五万兵马快到了,准备好让他们见识咱们瓦岗的厉害!”程啸天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寨墙。
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声呐喊,士气如虹。寨外的壕沟、拒马早已布置妥当,城楼上的神箭手也已搭箭上弦,严阵以待。相州城内,唐俭与伍云召、伍天锡等人也收到了消息,立刻整肃兵马,准备按照计划,从侧翼突袭隋军,配合瓦岗寨的正面作战。
春风吹拂着大地,却吹不散弥漫在中原大地上的硝烟。杨林的隋军、瓦岗的义军、太原的李家兵马,三方势力如同三条巨龙,即将在这乱世之中展开激烈的碰撞。一场决定天下格局的大战,就此拉开了帷幕。瓦岗众将望着远方的隋军阵列,心中毫无惧色,只等着给这五万自不量力的隋军,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