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城外,晨光如炬,照亮了瓦岗军五万将士的铠甲,映出一片冰冷的寒光。程咬金身披赤铜锁子甲,胯下大肚子蝈蝈红昂首嘶鸣,手中八卦宣花斧直指城头,声如洪钟:“兄弟们!今日不破兖州,誓不回营!秦琼随我主攻东门,裴元庆、伍云召、伍天锡拿下西门,活捉徐圆朗!”
“活捉徐圆朗!”近五万将士齐声呐喊,杀气冲霄。裴元庆扛着八卦梅花亮银锤,一马当先冲到西门下,双臂发力,双锤狠狠砸向城门,“轰隆”一声巨响,城门震颤,裂痕蔓延。秦琼手持虎头湛金枪,率领步兵架起云梯,盾牌手列阵在前,挡住城上射来的箭矢,士兵们踩着云梯奋勇攀爬,喊杀声震彻天地。
城头上,徐圆朗身披鎏金战甲,手持长剑厉声督战:“顶住!给我往下砸!滚石擂木不要停,绝不能让瓦岗军破城!”许敬宗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地指挥着守军投掷火油,可瓦岗军早已用涂油猪皮盾牌护住周身,火油滑落、金汁失效,守军的抵抗渐渐乏力。蒋善合手持长刀,斩杀了两名退缩的士兵,却依旧挡不住瓦岗军的攻势,城墙上的守军死伤惨重,缺口越来越大。
“西门撑不住了!”一名亲卫踉跄着冲到徐圆朗面前,脸上满是血污,“大王,瓦岗军太猛了,裴元庆的双锤快要砸开城门了!”
徐圆朗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转头看向西门方向,烟尘弥漫中,伍云召的丈八亮银枪已刺穿一名守军将领的胸膛,伍天锡的混天镋横扫千军,西门城墙已被瓦岗军攻破一角,士兵们正蜂拥而入。“完了,一切都完了!”徐圆朗踉跄后退,口中喃喃自语。
许敬宗连忙道:“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快从密道逃走,日后再卷土重来!”
徐圆朗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好!快,随我从密道走!”他带着许敬宗、蒋善合及少数亲卫,跌跌撞撞地冲向王府密道。可刚冲到密道入口,便被伍云召看见。
“徐圆朗,哪里逃!”伍云召手持丈八亮银枪,枪尖直指徐圆朗,身后士兵也迅速围了上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徐圆朗脸色煞白,拔出长剑拼死抵抗:“伍云召,今日便与你拼了!”蒋善合也挥舞长刀上前,许敬宗则趁乱想要逃窜,却被赶来的伍天锡一脚踹倒在地,束手就擒。
激战片刻,蒋善合被伍云召一枪刺穿肩膀,跪倒在地;徐圆朗则跟伍天锡缠斗在一起,交手不到十个回合便气力不支,被伍天锡一脚踹翻,生擒活捉。“大王被俘了!”城上守军见主帅被擒,再也无心抵抗,纷纷丢弃兵器跪地投降,兖州城彻底被瓦岗军攻克。
程咬金率领众将入城,看着满城狼藉,沉声道:“传我将令!第一,肃清残余守军,查封府库,清点粮草军械;第二,安抚城中百姓,开仓放粮,凡归顺者秋毫无犯,敢有扰民者立斩不赦;第三,将徐圆朗等核心将领押入大牢,等候发落;第四,整编降军,愿留下效力者编入军营,不愿者发放路费遣返!”
“遵命!”众将齐声应诺,各自领命而去。城中百姓见瓦岗军秋毫无犯,还开仓放粮,纷纷走出家门跪拜迎接,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徐茂公则带着士兵清点府库,不多时便来禀报:“大王,府库中粮草还算充足,够十万大军一年之用,军械甲胄也颇丰,降军共计一万余人,皆已收拢整编。”
程咬金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伍云召、伍天锡:“云召、天锡,我打算即刻出发援助啸天。而兖州乃中原要地,战略位置至关重要。我意留你二人率领三万瓦岗大军,再加上这一万整编降军,共计四万兵马镇守兖州,安抚百姓、整顿防务,不可有失。”
伍云召、伍天锡齐声拱手:“请大王放心,我二人定死守兖州,不负所托!”
程咬金满意颔首,又道:“秦琼、裴元庆,兖州已定,太原那边战事紧急,二弟已驰援而去。我等需即刻整军,率领两万精锐,星夜赶赴太原,支援二弟与李渊,共破宇文成都与窦建德!”
秦琼、裴元庆眼中闪过战意,齐声应道:“遵命!”
当日午后,兖州城外,两万瓦岗精锐已集结完毕。程咬金翻身上马,手中宣花斧一挥:“出发!驰援太原!”两万大军如黑色洪流,朝着太原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动的声响震彻大地,尘土飞扬。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太原城外,程啸天骑着玄火黑骊,正日夜兼程地疾驰。玄火盘龙锤斜背在身后,暗红火龙纹在阳光下隐隐流转,四蹄踏过之处,尘土微微震颤。他勒住马缰,抬头望向远方天际,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按此速度,再有半日多的路程,便能抵达太原城下。
而太原城外十里处,宇文成都与窦建德的二十三万大军已扎下营寨,连绵数十里,旌旗遮天蔽日。宇文成都身披鎏金铠甲,胯下赛龙雀神骏非凡,手中凤翅镏金镋斜指地面,面色冷峻地看着身旁的窦建德:“窦大王,太原城守军只有十万,而我等有二十三万大军,兵力占优。整军休整两个时辰后,便全力攻城,一举拿下太原,活捉李渊!”
窦建德身着玄色战甲,手持虎头槊,眼中满是野心:“宇文将军所言极是!先让将士们养精蓄锐,两个时辰后便发起总攻,定要踏平太原,断了李渊的根基!”
两人商议完毕,各自返回大营部署。营中将士们埋锅造饭,擦拭兵器,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息。太原城内,李渊正与李建成、罗成、罗士信、雄阔海、秦武等人在议事厅商议破敌之策。
“宇文成都与窦建德大军已到,想必要不了多久便会攻城,他们兵力雄厚,我等虽有十八万守军,却也不可掉以轻心。”李渊沉声道,“罗成将军足智多谋,可坐镇中军统筹调度;罗士信、雄阔海两位将军,率瓦岗军五万精锐在城外列阵,正面迎击敌军;秦武将军,率北平府三万铁骑迂回侧击,扰乱敌军阵型;建成、元吉,你二人镇守城池,确保后方稳固!”
“遵命!”众人齐声应诺,眼中满是凝重。罗成拱手道:“国公放心,我已派人探明敌军阵型,宇文成都的八万大军居中,窦建德的十五万大军分列两侧。交战之时,我会让陌刀营列阵拒敌,重甲军正面冲锋,定能撕开敌军防线!”
罗士信瓮声瓮气地说道:“俺的镔铁霸王枪早已饥渴难耐,明日定要杀个痛快,让宇文成都与窦建德知道我瓦岗军的厉害!”
雄阔海也拍着胸脯道:“我麾下五千铁锤重甲军,正面冲锋无人能挡,定让敌军溃不成军!”
李渊点了点头,心中稍定。他深知,两方的大战将是一场生死较量,太原的存亡、李家的未来,都系于此战。而程咬金率领的两万瓦岗援军,程啸天的孤身驰援,以及尚未抵达的李世民六万大军,都将成为此战的关键变数。
一场关乎天下格局的大战,已箭在弦上。程啸天距离太原越来越近,程咬金的援军正在疾驰,李世民的大军仍在赶路,而宇文成都与窦建德的二十三万大军,已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太原城下,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乱世的棋局,也将在这场大战中,迎来新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