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后,你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别祸害自己的身体,我都不会管你。”
这就是刘晓梅的原话。
陈建民这个老油条立刻从这话里捕捉到了关键点,他想进一步证实是不是那种意思,便用同样轻的声音问道:“想干啥就干啥……意思是说我还可以找别的女人?”
“对,就是这意思,找几个都行,只要你忙得过来。但我有一个条件。”
刘晓梅回答时面不改色心不跳,这大大出乎陈建民的意料,要知道,不管哪个时代,当媳妇儿的都不会允许自己家男人在外面彩旗飘扬。不过,要是结合她的特殊情况来看,好像也挺合理,因为这算是对他的补偿。
即便能想通,陈建民还是震惊不已,愣了半晌才问:“啥条件?”
刘晓梅掰着手指头开始提条件了,“一是人必须干净,不能有病;二是我得知道她是谁;三是不能带回家里来;四是……”
“停!刘老师,暂停一下,”陈建民黑着脸打断了刘晓梅,“那啥,刚才我要是没听错,你说的是一个条件,可这你会儿都提了三个了,还要往下提,这算啥?”
“建民,我对你都大度到这样了,你还在乎那一个两个、还是三个四个的条件,有意义吗?”
“嗯,也是哈。”陈建民感觉老师同志的话有道理,人家都允许自己在外面找女人了,还不能多提几个条件吗?
刘晓梅的眼中闪现狡黠的目光,但很快就消失了,正准备继续提条件时,陈建民反应过来了。
“不对!刘老师,我得纠正一下,不是你对我大度到啥样了,是你本身不想天天跟我一被窝睡觉,这是前提,是吧?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才开始讨论刚才那事儿,所以,说着说着咋就变成你特别有理,我胡来了呢?”
“呃……”刘晓梅那双桃花眼极快地眨了好几下,指了指身后,“后面来马车了,你让一下,到我这边来吧。”
陈建民回头,还真看到一辆马车往这边赶来。
这条道儿不算宽绰,但是道边儿因为没人走的缘故,都是没脚脖子的雪,他穿的棉鞋是矮腰的,跟刘晓梅是靴子比不了,连着跺了好几下脚,鞋里面到底还是灌进去雪了。
等到马车过去了,两人又回到道儿中间。
陈建民甩了甩脚,问道:“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结婚之后,你想干啥就干啥,这一项已经讨论过了。另外,你工资不用交给我。家里的活,你愿意动就伸把手,不愿意就当没看着,我爸身体还好着呢,再说,一些重体力活,我都是雇人干的。”
陈建民用冰凉的手摸着下巴不出声了。
说实话,就人家刘晓梅同志刚才提的那些条件,太吸引人了,不上交工资,不用干家里活还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家里红旗不倒,还能在外面彩旗飘飘,这可是每一个男人毕生的追求,呃,虽然只有极个别同志能实现,可大家心里不都对这个无比向往吗?谁都别笑话谁。
就是吧,他陈建民将来要面对的“红旗”,很有挑战性。
假如……是说假如哈,有那么一天,他通过各种“努力”,把老师同志给掰直了,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因为论人生经验的话,哦,不对,是论夫妻生活经验的话,他是有资格写一本书的。
再加上穿越过来后,还有一个“十八”的加持,慢工细活之下,就不信不能征服眼前这一位王祖贤级别的美女!
然后连带着把她那一位小丽也给划拉到手……那这日子过得可就太可以了。
嘶!这么一想,咋感觉前面儿一片光明呢?
陈建民越琢磨越觉得这是件好事,反正他这一辈子也没打算干啥大事业,躺平舒坦地过日子是第一追求,而刘晓梅正好能给他提供这个条件,所以,还要啥自行车?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月亮泡子。
陈建民抬头看到供销社门口架着一人多高的大马凳子,有两个人在咋咋呼呼往大门上面的横楣上贴着写有“欢度元旦”四个大字的红纸,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要办。
扭头对刘晓梅说道:“晓梅,你先回家,我去买点东西,完事就去找你。”
刘晓梅不愧是当老师的人,马上就从陈建民的话里听出了门道儿,因为陈建民没再叫她“刘老师”,而是只叫了名字,这说明啥?
说明陈建民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是要跟她结婚。
既然这样……自己再添把火好了。
想到这里,她主动靠近了陈建民,指了指供销社说道:“正好,我正打算给你买个棉猴呢,一起进去呗。”
“我看这事儿行。”陈建民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瞅瞅,这才刚开始,老师同志就已经准备在他身上花钱了,好事,这是好事啊。
事实证明,他还是小看了刘老师想要跟他结婚的意志。
当买完棉猴和塑料布之类的东西后,刘晓梅又领着他走进了供销社的五金部,指着一排自行车说道:“你今后可能要往公社跑得勤,不能总借别人的车子,咱们自己买一辆吧。”
瞅瞅,这自行车可不是他陈建民要的,是人家刘老师关心他,而且在外人面前还没说是她要给买,“咱们”两个字让他面子上很有光,呃,虽然这有点儿自欺其人,但不影响他的情绪。
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一百五十四块钱。
不便宜!
供销社有专门的人给新自行车调圈,等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推着自行车去了刘晓梅家。
准老丈人刘国庆不在家,小姨子刘晓红也不知道上哪儿疯去了,看到这情况,陈建民有点儿蠢蠢欲动了。
刘晓梅哪里知道他那点儿龌龊想法,指着自行车后托架上的破大衣说道:“扔了得了,都没有洗出来的必要了。”
“这可不能扔,我进山的时候还得穿呢,”陈建民扯了扯已经穿到身上的浅灰色棉猴,“我总不能穿着这个去工作吧?”
还顺手掸了掸袖子上的几粒雪沫子。
“行,那你就留着吧。”刘晓梅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开门往里走。
陈建民从她身后看着她被灰色呢子大衣的腰带勒出的细腰,两手比划了一下,嗯,挺细呀,就是不知道软不软?
有着探索精神的他,突然间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紧走了两步,出其不意地掐住了老师同志的杨柳细腰,触手之际,一片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