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陆川终于见到了NS的大老板罗恩·布斯。这老爷子堪称“冻龄男神”，五十多岁的人看着跟四十出头似的，陆川暗自琢磨：估计是薯条汉堡这类快餐吃得少，毕竟老外老得快，十有八九跟饮食脱不了关系。
俩人对面坐下，桌上各摆着一杯咖啡。罗恩的秘书是个穿黑丝制服的欧洲美女，异域风情拉满，看得陆川心里直打小算盘：要不回头让裴滢也穿制服上班？不用自己开口，只要在公司规定里加一条“按标准着装”，连阮淑宁都能安排上。
可念头刚冒出来，他又赶紧掐灭：不行不行，这不是便宜别人了？公司穿搭还是随意点好，只要别太放飞自我就行。
“外面风景怎么样？”罗恩端着咖啡杯问道。
陆川瞥了眼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连云端餐厅看着也就那样，随口答道：“视野挺舒服。”
“NS在全球都有推广平台，陆，你的游戏迟早能火遍几十个国家。”罗恩话锋一转，开始画饼。
陆川放下咖啡杯，直奔主题：“咱还是聊合同分成吧。”
“No！5\/5分？全天下没哪个公司会开这种离谱条件！”罗恩一脸无语，心说这分成比例除去宣传运营成本，公司还赚个屁？合着NS要给你打工？干脆把公司送你得了！
按小怪兽游戏在国外ioS端的火爆程度，多一分分成未来都是天文数字，对半分既不合理也不现实。
罗恩又抛出橄榄枝：“要不要来美国发展？ioS用户比你们国内多太多了，来这儿我给你最好的资源、最顶级的待遇，有钱在这儿就是上帝……”
这话听着夸张，陆川却门儿清——用钱打通关系，本来就是最基础的操作。他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回怼：“其实吧，只要有钱，在哪儿都能过得舒服。罗总，咱还是聚焦合同的事儿。”
“3\/7分，这是我最大的让步！”罗恩咬着牙说。
“那没得谈，不过没关系，以后合作机会多的是。”陆川起身伸手，摆出要走的架势。
罗恩一看这情况，赶紧叹气妥协：“行吧行吧，就按你说的4\/6分！但NS得是小怪兽永远的优先合作伙伴！”
“没问题。”
俩高层没扯多少皮就谈拢了，罗恩兴致勃勃地给陆川讲纽约的趣事，说曼哈顿有钱人的生活多滋润，还好奇地问起游戏开发的事儿。NS其实也有自己的游戏公司，虽说没暴雪那么出名，但资源一点不差。
午餐选了西餐，入乡随俗。在世贸大厦的餐厅里，罗恩品着红酒，陆川却突然补刀：“这酒口感是细腻，不过在我们国家彩云之南，同款只要五十一支。”
“五十刀？”罗恩眼睛一亮。
“不，人民币五十。”
罗恩瞬间沉默，手里的红酒突然不香了。
傍晚本来有个品牌晚会，据说有不少年轻漂亮的欧洲姑娘——陆川心里门儿清，这不就是国内的“名媛局”么？他委婉拒绝了，毕竟还有个慈善拍卖会等着，听着就像洗钱或坑钱的套路，还不如出门瞎逛。
一上街，陆川算开了眼：纽约的咖啡馆多到离谱，仿佛下一秒就要集体端着咖啡跳广场舞；中餐馆数量不少，可正宗口味的没几家。都说国外空气好，可街头流浪汉随处可见——国内也有，但没这么密集。唯一可惜的是，没遇上传说中的“零元购”活动。
在店里买瓶饮料，陆川才发现物价是真高。华裔店长好心提醒：“我们整条街都买了保险，出事儿有保险公司兜底，店里还备着美式抄网呢。”
曼哈顿离唐人街就几公里，陆川带着裴滢跑过去转了转，买了点小吃和纪念品，俩便衣保镖紧紧跟在后面，跟拍电影似的。宋时薇发信息来问纽约的情况，陆川随手拍了几张街景发过去，顺便说过两天就回国。按现在的进度，明天签合同，最迟后天上午就能走。
纽约这地方，跟国内的魔都差不多，除了繁华还是繁华，纸醉金迷的，没什么新鲜劲儿。
第二天清晨，纽约刚蒙蒙亮，国内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时差颠倒加上水土不服，裴滢气色差得很，看那样子像是亲戚来了；郑成华更夸张，脸青着眼圈黑，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准是跑去“找乐子”了。
陆川倒是没受时差影响，依旧保持着晨练习惯：半小时有氧加半小时无氧，练完浑身舒坦，才算彻底醒过来。
“还行吗？”他问裴滢。
“没关系。”裴滢小声应着，有点不好意思。
到了约定时间，一行人去NS总部，秘书早就在楼下等着了。罗恩看着也精神抖擞，估计也有晨练习惯——难怪这么显年轻。
双方律师都在场，合同条款一条一条写得明明白白。这种场面陆川早见怪不怪了，之前跟国内的卓越、逗乐这些公司签合同，条款他闭着眼都能背个大概（虽然没仔细看）。李明作为法律顾问，加上他老婆跟陆川关系不错，倒是挺负责，一条一条仔细核对。
合同没什么问题，是五年长约。签了这合同，小怪兽以后的游戏国外代理权，还有现在几款游戏的代理权，就全交给NS负责了——毕竟卓越、逗乐这些国内公司，能覆盖的国家有限。
俩人在合同上签了字，算是正式开启了长达五年的战略合作。
“看你好像不爱吃西餐，晚上我让凯瑞订家中餐馆。”罗恩热情地说。
午餐在NS食堂解决，下午还抽空打了会儿球，放松了一下。下午茶时间，陆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跟蚂蚁似的车辆和远处的大桥，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就在这时，裴滢敲门进来：“陆总，公司那边有急事找您。”
“处理不了？”陆川皱眉。
“是关于阮组长的……”
陆川心里咯噔一下：阮淑宁能出什么事儿？他接过电话：“喂，我是陆川。”
“陆总，我是赵恒。”电话那头传来个陌生声音。
赵恒是陆川高薪挖来的经理，负责公司日常运营和行政，前天刚上任，没想到刚上岗就遇上麻烦事。他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语气里满是纠结：作为经理，他有权力开除给公司抹黑的小组长，一句话的事儿；可阮淑宁是陆总的朋友，他又不敢擅自做主，现在是进退两难，跟踩在刀尖上似的。
陆川听完算是明白了：敢情他才出国没几天，陈聪的老婆就跑到公司闹事儿去了！这女人真是个泼妇，生孩子把脑子生没了？前一波刚平息，这又来一波，到底想干嘛？是真想搞臭阮淑宁，让她没法立足，还是想把自己老公陈聪往死里坑？
他又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哪儿知道人家怎么想的。但这波操作，明摆着是要跟阮淑宁鱼死网破啊！阮淑宁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现在估计都快裂开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陈聪要跟他老婆离婚，他老婆觉得是阮淑宁在中间搅和，还跟陈聪有联系，于是就跑到小怪兽公司找阮淑宁撕逼。之前小怪兽跟尚艺有过合作，对方很容易就找到公司地址了。
陆川越想越气：保安小队长大壮是吃干饭的吗？连个女人都拦不住！实在不行，回头把丧彪找来当保安队长得了！
“给阮淑宁升个职，提为主管。”他想了想，对赵恒说，“这点小事还要找我？我明天上午的飞机，跟公司领导层说一声，让他们自觉点，等我回去再处理这事。”
毕竟有时差，他回去第二天才能到公司。
“……好的。”赵恒心里瞬间有底了——看来阮主管跟陆总的关系是真不一般！有了陆总这话，他处理起事情来也有底气了，“那您先忙，我不打扰了，处理好我再给裴滢秘书打电话。”
“嗯。”
挂了电话，陆川把手机递给裴滢，又突然收了回来，给阮淑宁发了条信息，让她别冲动。
这已经是阮淑宁第二次被泼脏水了，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别人冤枉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无辜的根本不重要，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委屈。阮淑宁脾气再好，遇上这种事也忍不住吧？换做是他，非得把陈聪夫妇的骨灰都扬了不可！
不管怎么说，阮淑宁现在是他的下属，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尚艺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或许这不是陈聪的意思，但跟一个泼妇计较有什么用？账还得算在陈聪头上，回头让他自己收拾老婆去。
陆川突然想起件事：陈聪不是有偷税漏税的问题吗？而且问题还不小，根本经不起查。跟陈聪比起来，他顶多就是个渣男，说破天也只是道德问题；陈聪那可是实打实的犯罪！
他琢磨了一下，直接给税务局的王科打了个电话：“王科，我现在在国外谈业务呢，后天就回去。有点事儿想麻烦你……”
挂了电话，陆川心里美滋滋的：阮淑宁欠他的人情越多越好。反正这些都是小事，但人情这东西，可不分大小。以阮淑宁现在的情况，拿什么还？他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坏笑：还不起？那就肉偿呗！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陈聪夫妇这波操作，简直就是神助攻！把阮淑宁折腾得对他的防线一降再降，陆川差点没把嘴咧到耳根子。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公司群里有领导层出来提醒：不许议论阮主管的事，违者自离。不用想也知道，这准是康雪妍干的——还是她最懂自己。群里很快就安静下来，接着全是恭喜阮淑宁升主管的消息，一个个拍马溜须的，至于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休息室内，陆川正喝着茶，裴滢拿着电话进来：“陆总，阮主管的电话。”
他接过电话，故意调侃：“心里不好受吧？”
“还好，承受能力比以前强多了。”阮淑宁笑了笑，“多谢陆总厚爱了，我这边没什么事，没影响到你谈业务吧？”
“我正跟外国美女聊天呢。”陆川继续逗她。
“那是我打扰了……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有空吗？”
陆川笑着反问：“只吃饭？不看个电影？”
“赵经理过来了，我先挂了，拜拜。”阮淑宁匆匆挂了电话。
远在国内的阮淑宁，其实根本没什么赵经理——她坐在工作室里，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事发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次她早有预料，而且关键时刻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康雪妍现在跟她关系很好，丁树安也帮着解围。
这些都是老熟人了，果然是公司环境决定人的态度。但最让她安心的，还是陆川的态度——他在公司里的态度，就代表了一切。这种时候还敢给她升职，这小子是真不怕流言蜚语啊！
爆棚的安全感让阮淑宁心里暖暖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陆川了——这家伙确实招人稀罕。
……
签完战略合同的第二天，NS专门找来了《时代》周刊的记者，采访、合影一条龙服务，完了就把新闻挂到官网，还在社交媒体上发了跟小怪兽战略合作的消息。
NS作为行业大公司，这波操作直接引爆了舆论。小怪兽以一家中国小公司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国际视野里，甚至还收到了好莱坞游戏奖项的邀请。
陆川听到“最佳费电奖项”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还有这种奇葩奖项？除此之外，还有个“2011年手游最受欢迎奖项”，名字听着就挺抽象。
这些消息传到国内，自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卓越、逗乐这些公司都发来了贺电，各种彩虹屁满天飞。
就在全网热议的时候，陆川已经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回到金陵的时候，正好是四月初。三月一过，天气越来越暖和，阳光明媚的，让人心情都变好了——果然是“最美人间四月天，春暖清和，群芳次第”。
到魔都机场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公司早就下班了。下了飞机，呼吸着国内的空气，陆川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还是家里的空气更习惯。
机场航站楼外，停着一辆双拼色迈巴赫，价值八百多万。这种车在国内可不常见，价格贵得离谱。要知道现在还没出迈巴赫S级，目前在售的迈巴赫车型，最低售价都要六百多万。
作为顶级豪华品牌，迈巴赫当时主要有三款车：迈巴赫57、迈巴赫62和迈巴赫62S齐柏林，最便宜的五百三十万，贵的能卖到一千三百万，而且还得加价，不然根本提不到车——这可比劳斯莱斯古斯特的起步价还高一百多万。更夸张的是，再过两年迈巴赫就要停产了，现在买简直就是“收藏级”待遇。
当然，最离谱的还是迈巴赫62S Landaulet——敞篷版的，全球限量二十台，纯手工打造。据说以前是梵蒂冈教皇的座驾，之前在燕京车展上，标价高达两千六百万，简直是“土豪专属”。这种车现在有钱都买不到，陆川也就只能想想。
坐上车，陆川忍不住飘了：都坐上八百万的车了，这要是两年后没坐上私人飞机，那岂不是算“家道中落”了？
“都坐上车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得配个私人司机？”他笑着问。
坐在前面的郑成华赶紧接话：“陆总，私人司机可以不用天天带，但绝对不能没有！嘿嘿……”
陆川看向旁边的裴滢：“那明天上班跟人事部说一声，招个司机。”
至于保镖，在国内暂时用不上，没那个必要。
分开的时候，陆川让司机先送裴滢去上元门——裴滢受宠若惊，却也没不识抬举，乖乖上了车。送完裴滢，又让司机往仙林方向开，回南财。
刚到学校门口，陆川就看到马路对面围了一群学生，吵吵嚷嚷的，热闹得很。
“咋回事啊？有人表白？”
“不是不是，有个哥们被绿了，在这儿哭诉呢，给我们乐呵乐呵！”
“哪个学院的冤种啊？”
“经济经贸的学弟，被隔壁学院大三的学姐绿了！”
陆川挤进去一看，嚯，这不是自己宿舍的“卧龙”兄弟庄孝吗？果然是“卧龙身边必有凤雏”——宇文雪崖正蹲在旁边啃鸡腿，脸对着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显然是不想让人认出他。
庄孝喝得醉醺醺的，舌头都打卷了，还在那儿哭嚎：“我打暑假工赚的钱，还有平时的零花钱，全给她买化妆品了！口红、粉底液，啥贵买啥！可她只有我有钱的时候才理我！我一直以为她没男朋友，结果她一边跟我搞暧昧，一边还谈着别的男生……”
说到最后，庄孝眼眶都红了，把自己给感动哭了，到最后都没好意思说那个学姐是哪个专业的——这大概就是舔狗最后的倔强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陆川掏出烟走过去，递了一根：“来根华子？”
“额……川哥？”庄孝擦了擦眼泪，看到陆川，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川哥，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实在是太难受了……”
“行了行了，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下次坐孩子那桌去。回宿舍！宇文，你搁这儿拉屎呢？躲什么躲！”
宇文雪崖黑着脸，没好气地说：“是他把我拉过来的，说让我给他壮胆！不来他就跟我绝交！”
“你们可真是……”陆川无奈扶额，“兄弟们，散了散了，没热闹看了！”
人群很快就散了，庄孝被俩人架着回宿舍——这家伙每次喝醉都能干出点惊天动地的事，上次跑去多媒体教室“拉屎”，这次又在大庭广众下哭诉，真是个“社牛”！好在这次是在校外，不然又得被学校警告。
安顿好庄孝，陆川转身就去了隔壁学院的女生宿舍。没过多久，几个女生簇拥着一个女生跑了下来，看陆川的眼神都带着点害怕。
陆川在几个学院也算“名人”了——被传是陈副校长的私生子，还跟学校领导走得近，加上上次尚艺的事儿传出来点风声，大家都知道他是“关系户”，没人敢惹。
那个女生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着各种化妆品，怯生生地说：“这些都是他给我买的化妆品，全在这儿了。”
“用过的化妆品我要了有屁用？”陆川翻了个白眼，“前前后后给你花了两千多，这事儿我都打听清楚了。抹个零，给两千就行。”# 第222章：讨钱成功还遇美，巧克力里藏小心思
最终几个女生还是不情不愿凑了两千块，看那样子，这个月怕是得勒紧裤腰带吃泡面了——不过苦日子说不定还能让她们少点闲心瞎掺和，也算歪打正着。
陆川揣着钱回经济经贸学院，周六没晚自习，刚到宿舍楼下，就撞见姚仙梦和江酥琼散步。姚仙梦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你们逛操场呢？”
“嗯，天气好出来走走。”姚仙梦邀他吃夜宵，陆川摆手：“不了，宿舍有个醉成死猪，明天吧。对了，借你笔记用用。”
没多久姚仙梦送笔记来，陆川递上巧克力：“唐人街买的，其他玩意儿没意义。”又单独拿了一颗，“这个给江酥琼。”
姚仙梦眼里闪过丝惊喜，笑着应下。陆川上楼把钱放庄孝床头，那家伙还睡得跟烂泥似的，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血汗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