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和老公拌嘴,婆婆突然冲进来
傍晚六点多,我刚把最后一盘炒青菜端上桌,就听见老公李建军拖着脚步从外面回来。他一进门就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瘫在椅子上叹气道:“今天加班太累了,饭快盛好没?”
我手里拿着盛饭的勺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饭早焖好了,你先洗手,我这就给你盛。”
他嗯了一声,却没起身,掏出手机刷起了短视频,声音还开得不小。我把饭端到他面前,自己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刚吃了两口,就想起阳台还晾着的衣服。
我抬头对他说:“建军,等会儿吃完饭,你把阳台的衣服收一下呗?我今天下班回来就买菜做饭,有点累了。”
他头也没抬,眼睛盯着手机屏幕说:“我今天加班也累,你顺手收了不就行?多大点事儿。”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点不舒服。我跟他一样上班,他加班我也没闲着,回家还得买菜做饭,现在让他收个衣服都不愿意。我放下筷子说:“我也累啊,家务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吧?之前说好的分工,你怎么又不算数了?”
他这才把手机放下,皱着眉看我:“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就收个衣服,跟我较什么劲?我明天还得早起呢。”
“我明天不用早起吗?”我也提高了点声音,“每天都是我做饭洗碗,你除了上班,回家就只会玩手机,家里的事一点都不管,你当我是保姆啊?”
我们俩的声音不算特别大,但客厅跟餐厅就隔了一个过道。我正说着,就看见婆婆从她房间里快步走了出来,脸色特别难看。她直接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敢跟我儿子吵?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当时就懵了,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地上。我赶紧解释:“妈,不是吵架,就是跟建军说两句家务的事,一点小事而已。”
可婆婆根本不听我的,她把李建军往身后一护,瞪着我说:“小事?小事你也敢跟我儿子大声?我儿子上班多辛苦,你在家做点家务怎么了?还敢抱怨?”
我看着婆婆护犊子的样子,心里又委屈又窝火。明明是李建军不愿意分担家务,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我的错?我张了张嘴想再解释,可婆婆根本不给我机会,接着又说:“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我们老李家的宝贝,你嫁过来就得好好伺候他,别整天挑三拣四的!”
李建军站在婆婆身后,看着我,却没说话,既不帮我,也不劝他妈妈。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更难受了。我跟他结婚两年,平时虽然也有小摩擦,但从来没跟婆婆红过脸,今天不过是跟他拌了两句嘴,婆婆就这么冲过来骂我,他竟然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说。
婆婆还在不停地说我:“你一个女人家,嫁了人就得安分点,别总想着跟男人争高低。我当年嫁给你爸,家里家外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干,也没像你这么多事!”
我忍不住反驳:“妈,现在跟您那时候不一样了,现在都是男女平等,家务也该两个人一起做。我也上班,不是在家吃闲饭的。”
“平等?”婆婆冷笑一声,“在我家就没有什么平等!我儿子是男人,就该在外挣钱,你是女人,就该操持家务。你要是不愿意,当初就别嫁过来!”
这话让我心里一阵发冷。我当初跟李建军结婚,就是觉得他人老实,对我也好,可我没想到,他妈妈竟然是这样的想法。而且李建军现在的态度,也让我特别失望。我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句话,可他只是低着头,小声劝了句:“妈,您别生气,我们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婆婆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我,“我告诉你,以后不准你跟我儿子这么说话,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攥紧了手里的筷子,指节都有点发白。我觉得特别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我不想在他们面前哭。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妈,我跟建军是夫妻,我们之间的事,能不能让我们自己解决?您别插手行吗?”
“我插手怎么了?”婆婆的声音更大了,“这是我家,我儿子的事我就有权管!你一个外人,还敢教我做事?”
“我不是外人,我是建军的妻子,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就在这时,婆婆突然往前迈了一步,伸手就推了我一把。我没防备,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后腰一下子撞在了茶几的角上,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扶着腰,看着婆婆,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动手。
李建军这才赶紧跑过来,扶着我问:“你没事吧?”然后又转向婆婆,“妈,您怎么还动手了?”
婆婆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叉着腰说:“我推她怎么了?她跟我顶嘴,就该教训!我儿子都没说她,她倒敢跟我横了!”
我看着李建军,等着他说句公道话,可他只是皱着眉对婆婆说:“妈,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然后又转向我,“老婆,我妈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脾气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我听了这话,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我甩开他的手,说:“不是故意的?她都动手推我了,你还帮着她说话?李建军,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公?”
他被我问得说不出话,只是挠了挠头,说:“都是一家人,别这么斤斤计较行不行?我妈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
“让着她?”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那谁让着我?我被你妈推了,你不心疼就算了,还让我让着她?李建军,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说完,转身就往卧室走。我现在一点饭都吃不下,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婆婆在后面还在骂骂咧咧,说我不识好歹,说我矫情。李建军跟在我后面,想拉我的手,我甩开了他。
进了卧室,我把门关上,靠在门后,眼泪止不住地流。我想起当初跟李建军谈恋爱的时候,他对我那么好,什么都听我的,说以后会好好保护我,不让我受委屈。可现在呢?结婚才两年,他就变成这样了。
我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想给我妈打电话,可又怕我妈担心。我妈身体不好,要是知道我在这边受了委屈,肯定会着急上火。我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出声,心里却一片冰凉。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也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事。我现在只觉得特别无助,好像一下子掉进了一个坑里,爬不出来。客厅里,婆婆的声音还时不时传过来,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像个没人要的孩子,特别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