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心策划的第二套计划,趁着婚礼松懈发难,竟然败得如此彻底,如此迅速!连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苟不离脸色铁青,单膝跪地:“王爷息怒!末将无能!但…但此事太过蹊跷!那喜轿里坐的根本不是花曼曼!是那个青楼头牌拂云假扮的!默卫早有埋伏,兵力布置完全针对我们的攻城路线,仿佛…仿佛我们每一步都被算得死死的!”
想到那些神出鬼没、战力强得不像人的默卫,苟不离仍心有余悸。
他手下最精锐的先锋营,在默卫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
“被算得死死的…”
安祥眯起眼睛,寒光闪烁,“凌天绝…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难道是…太子那边走漏了风声?”
他怀疑地看向苟不离。
“不可能!”
苟不离立刻否定,“太子那个蠢货,只知道在宫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具体部署他根本不知情!泄密的只能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能是参与核心谋划的极少数人!或者…是那南潇太子萧郢泽!他被擒,难保不会为了活命吐露什么!”
“萧郢泽…”
安祥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阴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本王原想借他南潇之势牵制凌天绝,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一击,直接成了阶下囚!如今倒成了烫手山芋!”
他烦躁地在密室中踱步,“凌天绝没立刻杀他,定是想从他嘴里撬出更多东西!一旦他供出我们与南潇的密约…”
“王爷,事已至此,犹豫不得!”
苟不离眼中凶光毕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萧郢泽必须死!而且要快!趁他现在还没吐口!天牢守卫虽严,但并非铁板一块,末将可派死士…”
“愚蠢!”
安祥厉声打断,
“凌天绝刚大婚,风头正盛!此刻在天牢动手,不是明摆着告诉全天下是我们干的?他正愁找不到我们的把柄!”
苟不离被呵斥得低下头,但眼中满是不甘:
“那…难道就坐以待毙?等萧郢泽把我们供出来?”
“当然不是!”
安祥停下脚步,眼中闪烁着老谋深算的光芒,
“凌天绝…他再强,也还是个人!是人就有弱点!他的弱点,现在明晃晃地躺在皇宫里!”
“花曼曼?”
苟不离立刻会意。
“没错!”
安祥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那个贱婢出身的王妃!听说她如今昏迷不醒,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凌天绝对她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这就是他最大的软肋!通知我们在宫里的‘钉子’,密切注意花曼曼的情况,寻找机会!另外,给西漠那边传信,条件可以再谈!让他们加大在边境的骚扰力度,给凌天绝制造麻烦!本王就不信,他能一直守在那个女人身边!只要他离开半步…哼!”
“王爷英明!”
苟不离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末将这就去办!”
密室中烛火跳动,映照着两张写满阴谋与毒计的脸。
风暴,并未因婚礼的结束而平息,反而在暗处酝酿着更猛烈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