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下午,肚子都咕咕叫了。
冷云浣却不想吃房车空间里的存货了,这些存货跟各种卡片一样,越用越少,再说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还没尝尝国营饭店的出品。
于是骑着车往国营饭店去了。
因为时候还早,还没到下班时间,所以店里没什么人,想坐哪里随便挑。
冷云浣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去窗口点餐,今天赶的不错,有茄汁鱼,红烧肉,还有响油鳝丝,笋丁烧麦。
冷云浣三样菜各要了一份,笋丁烧麦要了四个。
打算先尝一尝味道,对口味的话,就再多要点打包。
放在空间里,可以保鲜,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随时可以拿出来吃。
反正她从家里搜出来的各种票据也有很多,全国票还好说,去黑省也能用,地方票如果花不完,就浪费了。
不一会菜就上齐了,茄汁鱼做的鲜香软嫩,鱼肉丝滑,酸甜可口;
红烧肉软烂入味,带一点腐乳的酱香,还有一点偏甜口。
响油鳝丝是冷云浣的最爱,浓油赤酱,对于口味较重的她来说,很是下饭。
笋丁烧麦也咸香可口,吃起来一点都不腻。
可能是原身落水后就没好好吃饭,也可能是下午跑银行把那两块蛋挞,一碗燕窝的热量都消耗完了。
这会儿冷云浣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座山。
事实上还是高估自己了,这个年代国营饭店的菜量都还不错。
茄汁鱼她只吃了半条,红烧肉吃了三四块,还有一多半,响油鳝丝倒是都消灭了。
笋丁烧麦也还有两个没动的。
酒足饭饱,刚打算叫服务员打包,才发现自己没带饭盒。
空间里倒是有饭盒,可那是不锈钢的,这个时候哪有不锈钢饭盒,都是老款怀旧风的铝饭盒。
她要是拿出来,容易被当成敌特带走。
看来只能跟饭店大姐借个饭盒了,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倒在空间的饭盒里,再回来还给大姐就好。
想着,冷云浣便起身去跟窗口的大姐商量借饭盒的事了。
大姐是个快人快语的人,
“你刚才点菜时,我就觉得你吃不了,拿去,不着急今天还,明天中午前给我拿过来就行。”
冷云浣谢过大姐,一转身,发现在她刚才坐的位置对面,竟坐了个男人。
明明周围还有很多空座,干嘛偏偏要坐她这桌,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饭菜,显然也不适合拼桌呀!
男人这会儿偏头看着窗外,所以看不清长相。
但身高目测至少185cm以上。
冷云浣有一部古装戏就是跟一个身高180cm的男演员对戏。
她在女演员里不算矮了,有168cm,但对上180cm身高的帅哥,还是多少有点压迫感的。
所以一看男人的坐高,跟他背对背的其他人对比,就知道大概身高。
这年头吃穿都愁,还能长到185cm以上,也是不容易的。
冷云浣想着,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越走近她心里就越犯嘀咕,这人怎么突然坐到她的座位上了。
要说能迈进国营饭店的,身上都有钱和票,也不差一顿饭,所以大概率不是跑来捡剩饭吃的。
那……会不会像堂嫂章雪一样往饭菜里下药呢?
比如拐卖妇女?!
可国营饭店是公共场合,那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这样想着,冷云浣就走到了桌边。
四目相对,双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艳的神采。
冷云浣:呀呀!这帅哥长得有点野呀!
男人五官明朗,高鼻梁,目光深邃,一张脸棱角分明,比后世的电影明星还要帅。
更突出的是他身上的气场,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凌厉,又不失柔和。
裴溯溟:这就是沈国良嘴里那位尖酸刻薄的纺织厂厂长的女儿?
要是长成这样,尖刻点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咱就说!
冷云浣今天穿了一条米色和褐色交织的格子西裤,上身搭配同色系的棉布衬衫,外面配了一件驼色小外套。
梳了一个半丸子头,长发披肩,眉清目秀,一双大眼清明通透。
两人虽然彼此惊艳,但目光一触即分,毕竟盯着对方看实在不礼貌。
裴溯溟低下头,开始想战友交给他的任务,还有那几句台词,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紧张。
冷云浣则关注这个陌生男人还有什么动作,突然坐过来,如果是认错人,应该也发现了才对。
可为什么还不走?
裴溯溟光顾想台词,所以也没注意到街对面的战友,上蹿下跳的给他打暗号。
沈国良家里小有资产,三代单传,又已经年过二十八,家里很是着急。
所以趁他放假这几天回家探亲,给他连续安排了十几个姑娘相亲。
那是上午见完,下午见,次次都在国营饭店。
以前是一去国营饭店,欢天喜地像过年,现在是看见菜单就一脸生无可恋。
沈国良跟裴溯溟是海军陆战团的战友,这次两人是一起放假的。
裴溯溟是京市人,本来放假应该回家探亲的。
可惜裴溯溟的父亲也是军人,军区总司令,有任务去羊城出差了,母亲是军医院的院长,这段时间在福省讲课。
三个人总这样,都身不由己,所以也就过年时能碰个面,平时各忙各的。
裴溯溟本来都打算在营房度假了,沈国良怕回家又是相不完的亲,愣是软磨硬泡的把他拉来了沪市。
原本以为有战友在,以陪战友为借口能赖掉两场相亲的。
谁知道沈母一见裴溯溟就更愁了,人家的儿子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年龄也比自己家的小几岁。
都还单着呢?
可见儿媳妇不好找啊!
得抓紧呐!
于是,又给沈国良加了两场,其中一场就是沪市纺织厂厂长家的二女儿。
沈国良有个死党,光屁股的玩伴,跟这位二小姐相过一次亲。
据他形容,这位姑娘,人长得不怎么样,还没有自知之明,眼高于顶,尤其说话,很是尖酸刻薄,让人受不了。
沈国良这段时间相亲,实在是什么样的都见识过了,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躲又躲不过。
只好央求裴溯溟替他见这位厂长千金,计划是让对方知难而退,对他死心。
可事实上裴溯溟不但没让对方死心,自己还狠狠的动了心。
他坐错了位置,相错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