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热浪,不仅炙烤着北京的柏油路面,似乎也以一种无形的方式,炙烤着全球数学界的神经。当最新一期的《数学年刊》(Annals of mathematics)以电子版形式,率先在其官网和订阅系统中更新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即,便是一场席卷整个星球智力圈的、前所未有的超级风暴!
核爆中心,论文现世
最新一期的《数学年刊》封面,出奇地简洁。没有复杂的几何图形,没有抽象的数学符号,只有一行加粗的、仿佛蕴含着千钧重量的标题:
《proof of the Riemann hypothesis based on the Framework of historical Stratification dynamics》
(基于历史层积动力学框架的黎曼猜想证明)
作者栏下,只有一个名字:Zhang, cheng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在目录页,这篇论文被置于最显眼的位置,篇幅长达一百二十余页。紧随其后的,并非传统的“论文”栏目,而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独立板块——“特别评审委员会报告及评论”。在这个板块中,那十位数学巨擘的名字赫然在列,他们每人撰写了一段简短但极具分量的评述,从各自的角度肯定了论文的严谨性、创新性与划时代意义。这本身,就是数学出版史上绝无仅有的最高规格“背书”!
当第一个订阅机构、第一位数学家点开这篇论文,看到那清晰的标题、熟悉的作者名,以及后面那令人眩晕的评审名单时,一股无法形容的电流瞬间从脊柱窜上大脑!
“上帝!发表了!《数学年刊》发表了张诚的黎曼猜想证明!!”
“快看评审名单!塞尔、德利涅、朗兰兹……我的天,所有人都同意了?!”
“历史层积动力学?这是什么框架?!”
惊呼声、倒吸冷气声、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在全球无数个大学办公室、研究所、图书馆的电脑前同时响起。邮件、电话、即时通讯软件……所有能用的通讯工具在这一刻都陷入了疯狂的信息传递之中。消息像野火一样,以光速蔓延出核心数学圈,烧向了整个科学界,继而,冲破了学术的藩篱,扑向了更广阔的世界。
冲击波席卷,全球媒体的疯狂
如果说核心学术圈的震动还带着一丝理性的克制与专业的审视,那么当这个消息被路透社、美联社、法新社等国际通讯社以快讯形式捕捉并播发出去后,引发的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全球性的媒体海啸!
“数学界的圣杯被摘下!中国十二岁天才少年证明黎曼猜想!”——cNN 网站头条,配图是张诚在北大演讲时的沉静面孔。
“历史性突破!困扰人类一个半世纪的数学难题被中国神童攻克!”——bbc News 首页重磅推送,内文详细列举了黎曼猜想的意义和那份惊人的评审名单。
“来自东方的惊雷:张诚与黎曼猜想的终结!”——《纽约时报》头版,用了整整半个版面报道,并配发了资深科学评论员的深度分析。
“奇迹还是必然?解读十二岁数学家张诚的封神之路!”——法新社长篇特稿,试图探究其成长环境与教育背景。
“数学王冠易主,新时代由亚洲开启?”——德国《明镜》周刊封面故事,带着一丝惊疑与审视。
电视新闻频道紧急插播快讯,主持人用激动得有些变调的声音播报着这一“人类智力史上的里程碑事件”。网络媒体更是彻底疯狂,头条、弹窗、推送……所有位置都被“黎曼猜想”、“张诚”、“十二岁”这几个关键词霸占。各大社交平台、论坛(如当时的Reddit、某些专业数学论坛)相关话题的讨论量呈指数级飙升,服务器一度濒临崩溃。人们震惊于问题本身的重要性,更震惊于解决者的年龄与国籍!一个十二岁的中国少年,解决了数学界最着名的难题?这听起来如同科幻小说般不真实,却又被《数学年刊》和那份评审名单以最权威的方式证实了!
风暴中的中国,从震惊到沸腾
消息传回国内,引发的震动更为剧烈和复杂。
最初是核心学术圈内部的、近乎窒息般的寂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梦想照进现实,当那篇论文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顶级期刊上时,几乎所有知情的学者都感到一阵眩晕般的狂喜和巨大的自豪!然后,这股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迅速冲破了保密限制,在各大高校、研究所的内部邮件组、聊天群里炸开。
“发表了!真的发表了!”
“我们……我们证明了黎曼猜想!是张诚!是我们中国人!”
“快看《数学年刊》网站!老天爷,十位大佬联合评审!史无前例!”
紧接着,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等国内权威媒体,在经过最高层面的快速确认后,以最快的速度、最庄重的形式,向全国、全世界发布了这条石破天惊的消息。
“重磅!我国科学家张诚成功证明黎曼猜想!”——新华社通稿。
“共和国骄傲!十二岁数学家张诚攻克世界百年数学难题!”——央视新闻联播预备头条。
“基础科学的伟大胜利!张诚研究员黎曼猜想证明获国际顶级期刊发表!”——《人民日报》头版社论。
一时间,举国沸腾!互联网上,从新浪、搜狐等门户网站,到天涯、猫扑等大型论坛,所有话题瞬间被“张诚”、“黎曼猜想”淹没。点击量、评论数在几分钟内就创造了新的纪录。骄傲、兴奋、难以置信、与有荣焉……各种激动情绪交织在一起。
“牛逼!(破音)”
“我就知道!诚神永远的神!”
“给跪了!这才是我们应该追的星!”
“谁能给我通俗地解释一下黎曼猜想是啥?但不影响我骄傲!”
“中国科学崛起!少年强则国强!”
街头巷尾,普通民众或许不完全理解黎曼猜想的深奥,但“十二岁”、“中国”、“世界最难数学题”、“证明”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足以让他们明白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多么长脸的事情!出租车里广播在播报,街边报刊亭的报纸被抢购一空,人们聚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国家英雄”。
风暴核心的宁静,中科院里的“战备”与“闲庭信步”
与外界的山呼海啸、全民狂欢形成极致对比的,是位于这场智力风暴最中心的中国科学院,尤其是在北京的高等研究所。
这里,没有欢呼,没有激动得奔走相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的高度紧张与高效运转。
从所长孙明翰院士接到院长亲自打来的确认电话那一刻起,整个研究所的行政、宣传、外事、安保系统就被瞬间激活,按照早已反复推敲过的预案,高速运行起来。
宣传部门的电话已经被打爆,来自国内外几乎所有主流媒体的采访请求如同雪片般飞来。工作人员们嗓音沙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事先准备好的、统一口径的回应:“感谢关注,张诚研究员的论文已在《数学年刊》正式发表,这标志着……具体学术问题请参考论文原文及评审意见,张诚研究员本人目前需要专注科研,暂不接受任何采访……”
外事部门严阵以待,处理着潮水般涌来的、来自世界各国顶尖科研机构、大学、学术组织的祝贺信函与合作邀请,需要快速分类、翻译、拟定回复,并评估其潜在价值。
安保级别被提升至最高。研究所大门加强了警卫,对所有进出人员实行最严格的身份核查和登记。陈刚所负责的安保小组更是神经紧绷,不仅要确保张诚在研究所内的绝对安全,还要提前规划其离开研究所时的路线与护卫方案,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媒体围堵或公众过度关注。
孙院士的办公室如同一个临时指挥所,电话铃声、汇报声、讨论声此起彼伏。他面色凝重,眼神却异常明亮,有条不紊地发出一道道指令,协调着各方资源,确保这艘“战舰”能在惊涛骇浪中平稳航行。
然而,就在这一片如同上了发条般的紧张与忙碌之中,有一个地方,却仿佛被施加了静止魔法,保持着异乎寻常的宁静。
那就是“探索楼”307研究室。
研究室里,空调发出低沉的运行声,将酷热隔绝在外。张诚穿着一件简单的短袖t恤,坐在书桌后,正悠闲地翻看着一本与当前喧嚣似乎毫无关系的、关于量子信息基础的专着。
科研助理赵伟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正用一种混合着激动、紧张以及一丝荒诞感的语气,快速汇报着外面的“盛况”:
“张教授,目前国内外所有主流媒体都在头版头条报道了您证明黎曼猜想的消息。网络热度已经爆表,相关话题搜索量在十分钟内就突破了千万级别。孙所长那边,电话已经完全被打爆了,光是bbc和《纽约时报》的采访请求就接到了十几个……”
“所里的安保已经升级,陈刚组长建议您近期尽量减少非必要的外出……”
“教育部、科技部都发来了贺电,院办正在起草统一的感谢回复……”
“另外……呃……好像已经有记者试图混进研究所,被门口警卫拦下了……”
赵伟汇报得口干舌燥,感觉自己仿佛在描述一个与这间宁静办公室完全平行的、疯狂的世界。
张诚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赵伟在汇报的是某个遥远星系的日常新闻。他甚至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干净而平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
“看来大家都很热情。”他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桌边李静刚刚送来的、用保温杯装着的冰镇绿豆汤,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又示意赵伟,“赵博士,你也喝点,李姐特意多准备了些,解解暑。外面那么热闹,别跟着上火了。”
赵伟看着张诚那副云淡风轻、甚至还有心情关心他喝不喝绿豆汤的样子,一时语塞,心中的荒诞感达到了顶点。外面已经是天翻地覆,全球震动,而这位风暴的制造者,却在这里悠闲地喝着绿豆汤,还让他也“降降火”?
他接过张诚推过来的另一只杯子,里面是清澈微绿的绿豆汤,触手冰凉。他下意识地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沁人心脾,似乎真的将外界那灼人的热浪与喧嚣隔开了一些。
他看着张诚重新拿起那本量子信息书,目光沉静地阅读起来,仿佛刚才听到的一切,不过是窗外几声格外聒噪的蝉鸣。
这一刻,赵伟忽然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也明白了,为何中科院院长和孙所长会对这位少年报以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
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声嘶力竭的宣告,而是于举世狂欢之中,依然能保持内心那片用于思考和创造的、绝对的宁静与秩序。
核弹已在世界范围内引爆,冲击波正在重塑学术的版图与人心的认知。
而在核爆的最中心,那位年轻的“执剑人”,只是安然地坐在那里,品味着夏日里一碗最寻常不过的绿豆汤的清甜,目光,已然投向了下一个等待探索的、未知的远方。
窗外,蝉声依旧轰鸣,如同为这场席卷世界的风暴,奏响着一曲喧闹而持久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