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赤炎火山时,烛龙赠予了一枚蕴含火行本源的龙鳞,说是能在危急时刻抵挡一次渡劫境的攻击。林尘将龙鳞收入药鼎秘境,感受着体内四块开天碎片的共鸣,化神后期中期的混元法则运转得愈发流畅,九色光纹中融入的土、金、水、火四行本源,让法则的包容性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再有一日路程就到石林了。”苏瑶铺开从玄龟氏那里得到的地图,指尖点在一处被灰色雾气笼罩的区域,“磐石氏的领地常年被‘迷雾罡风’笼罩,罡风里夹杂着石行本源凝结的沙砾,化神境后期中期若被正面击中,道脉都会被打崩。”
林尘的神念探向远方,隐约能感知到一股厚重如山岳的气息,那气息中没有混沌侵蚀,却带着拒人千里的死寂——显然是磐石氏的本源特性。他沉吟道:“磐石氏既不与混沌为伍,也不亲近外界,想要得到碎片,恐怕要比前四次都难。”
踏入石林范围的刹那,漫天黄沙突然从地面涌起,沙砾在罡风中凝结成锋利的石刃,如同暴雨般射向联军。林尘的混元法则自动展开防护罩,九色光纹与石刃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化神后期中期的法则竟被震得微微晃动:“这些沙砾蕴含着‘崩山之力’,大家靠拢些,不要分散!”
苏瑶的银绿色星环升空,星环旋转产生的引力将石刃引向两侧;慧能禅师的渡厄金光形成伞状屏障,护住身后的伤员;王奎则带领几名化神境修士组成盾阵,用肉身硬抗漏网的石刃——联军在默契配合下,艰难地在石林中开辟出一条通路。
深入石林腹地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片方圆千里的平原上,矗立着无数形态各异的巨石,巨石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流转间,竟与林尘体内的开天碎片产生了共鸣。平原中央,一块万丈高的擎天巨石直插云霄,石顶隐约可见第五块开天碎片的青金色光芒。
“来者止步。”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擎天巨石中传出,石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石眼,“吾乃磐石氏守护者‘石矶’,开天碎片乃吾族命脉,非洪荒正统者,休想染指。”
林尘能感觉到,石矶的气息比烛龙还要强横,已达到化神境后期巅峰,且他的法则与大地完全融合,仿佛整座石林都是他的身躯,攻击他就等于攻击整片大地。
“晚辈林尘,为对抗混沌之主而来。”林尘运转混元法则,将四块开天碎片的气息释放出来,“开天本源同源,碎片分离只会让混沌之主有机可乘,唯有融合完整,才能挽救三界。”
石矶的石眼盯着林尘手中的四色长剑,沉默半晌后道:“汝之法则确有开天本源,但缺了石行本源,终究是残缺。若想取走碎片,需通过‘石心试炼’——在擎天石内静坐七日,引动石行本源与汝之法则共鸣,若能让石心发光,碎片自会奉上。”
话音刚落,擎天巨石底部裂开一道石门,门内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无数石脉如同血管般跳动。林尘知道这是最后的考验,回头对苏瑶道:“你们在外面警戒,七日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打扰。”
踏入石门的刹那,身后的通道瞬间封闭,四周的石脉突然亮起,释放出浓郁的石行本源。这些本源如同潮水般涌入林尘体内,与他的混元法则产生剧烈冲突——石行本源厚重凝滞,而混元法则偏向流转包容,两种特性碰撞的痛苦,比在焚天坑中被魔焰灼烧更甚。
“以柔克刚,以变应静……”林尘盘膝坐下,强行压制翻涌的气血,引导九色光纹顺着石脉的轨迹流转。他将化神后期中期的法则拆分成最基础的光粒,如同水滴融入大地般,一点点渗透进石行本源之中。
第一日,石行本源不断排斥混元法则,林尘的道脉被冲击得鲜血淋漓;第二日,九色光纹中最厚重的土黄色光纹开始与石行本源产生微弱共鸣;第三日,其他八色光纹陆续找到共鸣频率,石脉的跳动渐渐与他的心跳同步……
到第七日清晨,当最后一缕石行本源融入混元法则时,整个擎天石突然剧烈震颤。林尘的道脉中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化神后期中期的壁垒彻底破碎,九色光纹与五行本源完美融合,形成一道首尾相接的圆环——化神后期圆满,成了!
他睁开双眼时,掌心已多了第五块开天碎片。碎片自动与其他四块融合,一柄完整的开天斧虚影在石室内缓缓旋转,斧刃流转的青金色光芒,竟让坚硬的石壁都开始融化。
石门再次开启时,林尘的气息已深不可测。石矶的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汝竟能在七日之内让五行本源圆满,看来混沌之主的气运已尽。去吧,永恒渊的混沌核心在等着汝,唯有完整的开天斧,才能彻底斩碎它。”
离开石林时,林尘将开天斧虚影展示给众人。青金色的斧光冲天而起,竟将笼罩石林的迷雾罡风都驱散了大半。苏瑶的银绿色星环与斧光产生共鸣,她的太阴法则在开天本源的滋养下,终于突破至化神境中期初期,星环增加到一百五十道,防御与攻击都提升了数倍。
“集齐五块碎片,接下来就是永恒渊了。”林尘收起开天斧,化神后期圆满的混元法则笼罩整个联军,“但混沌之主必然在渊底设下了天罗地网,我们需要先返回万族城,联合所有洪荒古族的力量,再做决战。”
归途比来时顺畅了许多,或许是开天斧的气息震慑了沿途的混沌生物,或许是洪荒古族暗中相助。当联军再次抵达万族城时,白发老者亲自出城迎接,他看着林尘手中的完整开天斧虚影,捋须长叹:“上古预言果然没错,开天斧重聚之日,便是混沌终结之时。”
议事殿内,各族首领已等候多时。白发老者权杖轻挥,一幅巨大的地图在殿中展开,地图上用血色标记着永恒渊的位置:“渊底的混沌核心由‘十二混沌战将’守护,每一位都有化神境后期巅峰的实力,且能合体成‘混沌战阵’,威力堪比渡劫境初期。”
林尘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血色旋涡处,化神后期圆满的混元法则开始模拟战局:“我们需要分三路进军——金乌氏与炎龙氏率火行修士正面强攻;玄龟氏与土行氏从水路绕后,切断核心的能量供给;我与苏瑶带领精锐直取混沌核心,用开天斧碎掉它。”
各族首领纷纷赞同,唯有石矶沉默半晌后道:“混沌战阵的弱点在‘阵眼’,但阵眼会不断移动,需有人用本源之力锁定它。老夫愿率磐石氏修士担当此任,哪怕燃尽石心,也要为汝争取时机。”
林尘握紧开天斧虚影,青金色的光芒中充满了决心:“三日后,万族联军兵发永恒渊!”
此刻的他并不知道,混沌之主早已通过蚀心石的碎片感知到开天斧重聚的消息,永恒渊底的混沌核心旁,十二道笼罩在灰黑色雾气中的身影正缓缓睁开眼睛——一场决定三界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