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混沌王被击溃后的第十日,洪荒界的法则修复已近尾声。混沌海的生之泉彻底恢复清澈,泉眼处甚至长出新的灵草;太古墟的陨神谷不再弥漫灰雾,古神步道旁的石像重新闭上了眼;永恒渊的时空裂隙也趋于平静,只有偶尔飞出的时空碎片还残留着之前的狂暴。
混元圣地的议事殿里,林尘正用太初鼎与混沌母鼎并置推演——双鼎共鸣产生的淡金光幕上,浮现着域外混沌界的残余势力分布:三座被混沌气笼罩的浮空岛,岛上隐约能看到合道境大圆满的气息波动,显然是混沌王死后残存的祭司据点。
“这些据点必须清理干净。”林尘指尖点过光幕上的浮空岛,“但不急在一时。你刚触摸到混元境后期的门槛,需要时间沉淀道基。”苏瑶将一枚装着“时空珠”的玉盒推到秦木面前:“永恒渊的时空本源还有剩余,这珠子能帮你再次进入时空裂隙,巩固境界。”
秦木却摇头将玉盒推回去:“先处理据点吧。混元境的突破需水到渠成,强行闭关反而容易留下隐患。”他看向殿外正在演武场修炼的修士们——墨尘已突破金丹境,正领着反混元皈依者演练“混元寂灭阵”,阵纹流转间生灭交替,比之前稳固了数倍;石磊则在鼎房里忙碌,太初鼎与混沌母鼎并置炼丹,炼出的“混元盘古丹”能同时滋养混元与混沌道基,连筑基境修士服下都能清晰感知法则轨迹。
三日后,清理据点的队伍出发。秦木带着墨尘与十名合道境修士前往第一座浮空岛——岛上的混沌祭司气息是合道境大圆满中期,比之前神殿的守阵祭司弱了半分。当秦木的混元混沌剑劈开岛外的混沌光幕时,祭司竟直接跪伏在地:“我愿归顺!只求饶我一命!”
这倒是出乎秦木意料。他引动道心混沌纹探查祭司识海——识海虽被混沌气污染,却残留着一丝对生的渴望,并非不可救药。“交出混沌本源,我可以饶你。”秦木指尖凝出一缕混元道力,道力落在祭司眉心,开始缓缓净化识海的污染。
祭司颤抖着取出一枚紫黑晶石,晶石里是精纯的混沌本源。秦木将晶石收入储物袋,突然想起混沌王最后那句“混沌终会归来”,问道:“你可知混沌的根源在哪?”祭司愣了愣,识海被净化的部分闪过一丝记忆:“传……传说混沌来自‘万界之外’的‘虚无域’,那里没有法则,只有纯粹的湮灭之力……”
虚无域?秦木将这三个字记在心里,又问了几个关于域外混沌界的问题,才让墨尘带着祭司返回混元圣地看管。接下来两座浮空岛的清理异常顺利——失去混沌王与母鼎的威慑,剩余的祭司要么归顺,要么在抵抗中被斩杀。
当最后一枚混沌本源晶石被收入储物袋时,秦木丹田的混元法则柱突然剧烈震颤——三枚晶石的本源在储物袋里交融,竟与混沌母鼎的盘古纹产生共鸣,共鸣产生的淡金气流顺着袋口溢出,钻入秦木丹田。
气流与混元法则柱接触的瞬间,柱身的淡金纹路猛地亮起!秦木感觉识海像被清泉冲刷,之前触手可及的混元境后期门槛轰然破开——道力暴涨的瞬间,他甚至能清晰看到周围修士体内的道力流转轨迹,连墨尘金丹里的细微杂质都看得一清二楚。
“突破了?”墨尘惊讶地看着他。秦木握紧拳头,混元境后期的道力在体内流转,带着能驾驭万物法则的威压。他抬头望向域外混沌界闭合的方向,心中那丝因“虚无域”而起的不安愈发强烈——或许,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