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君二应声
他确实很担心君越,传来的消息里那明晃晃的双头蛇族徽,是只有芬尼安家族才会有的标志,如果君越是被他们抓住了,日子不会好过。
太让人担心了
……
让人担心的君越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好
被关进来他就好被人遗忘了一样,被关在狭窄的地下室里,通讯工具被收了,身上的枪和暗器押进来的时候被人收缴。
君越看着门外的背过身两个彪形大汉,手中架着闪着寒光的枪支,身形高大,肌肉发达,连手上的茧子都是常年持枪磨出来的。
守卫森严,没有任何人打扰他,连饭菜按时都有人给他送过来。
君越掐了掐肚子上的肉,苦中作乐的想,万一人家只是想把自己养肥。
这芬尼安家族的人倒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Z国厨子,一手京市菜地道的不行。
“大哥,打个商量呗。”
君越靠在铁栅栏旁边,嘴巴里是不知道从哪里叼来的草,看起来有点痞气。
两个人戴着黑色耳机,没搭理里面的君越。
君越再接再厉,“你们老大什么时候见我?”
外面的其中一个大汉把枪往栅栏上一拍,操着一口浓重的m洲口音说,“闭嘴,好好待着。”
“和你们老大商量商量,难道他想把我关到死吗?”
“是让我吃白饭对吗,我今天中午可以点菜吗?”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开口,表情凶神恶煞。
“吃什么?”
家主说尽量没满足他不过分的要求,点个菜而已,人看住了就行。
君越沉默了,流利的报出菜名。
玛德,这都能满足。
好歹给我打一顿吧,要不然他心里慌慌的。
……
周江在沙发上睡着了,没骨头似的靠在房间的沙发上。
m洲的天气很好,微弱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周江脸上。
那张被造物主偏爱的脸庞露了出来,无需修饰,阳光之下隐隐不可逼视。
她的眼型也很好看,更好看的是她那双永远遥不可及的眼睛。
北肆轻手轻脚的进来,弯下腰来,小心翼翼把周江的袖子挽了上去。
喷雾按压的细小声音传来
北肆抹开喷在她手臂上的药,见她没什么反应,得寸进尺似的,戳了一下她的眼皮。
为什么不能一直看着我呢?
想到前天的这人说的话
两清?
哪有这么容易
除,非,我,死。
周江是瞌睡一下,不是死了,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挥开北肆作乱的手。
北肆一个踉跄, 不小心栽到了地上,扬起来委委屈屈的对着还躺在上面的人。
可是北肆忘了,他已经很久没这样演过了,一股子暗郁阴湿味。
活脱脱一个脸色发白的男鬼,连那双松绿色的眼睛也像恶狼一样。
周江转了转手腕,迟疑了一下,“你是想打架?”
委屈被视为挑衅
北肆都快忘了他和老疯子有一张一模一样得脸,小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越发明显。
北肆:姐姐看了当然不喜欢,所以才想着打架的 。
找好了理由,北肆从地上爬起来,把脸凑到周江跟前去,“姐姐舍得打我吗?”
北肆突然远离,直起腰身“算了,怕姐姐真的打我,我会心疼姐姐的手。”
周江从舒服的沙发上坐了起来,穿上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周江没有起床气,也不冲着大早上来到房间的北肆发脾气。
可是北肆记得以前的人,不喜欢睡觉被人打扰,脾气很不好的。
北肆一寸一寸看着眼前的人,前几天的失而复得让他几乎以为是个美梦了。
只有一双淡蓝色,剔透空灵的眼睛让人有了真实感。
“姐姐,你有新名字了吗?”
你该不叫君瑜的,君瑜这个名字不好。
你要知道你受的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名字,就像芬尼安·瑞文这个名字一样,是苦难和不幸的来源。
“我告诉姐姐一个秘密,姐姐让我起一个名字好吗?”
就像你小时候给我取的一样。
“不好。”,周江拒绝。
她有名字
“这样啊……”北肆拖长声调,有点失望,“那姐姐陪我去个地方吧。”
“不能拒绝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生气我当然不会找姐姐的不痛快,我只会去去地下室找别人的不痛快。”
北肆咧嘴一笑,几颗大白牙露了出来。
周江定定看了北肆很久,直白的打量让北肆手足无措起来。
北肆胡思乱想:被发现今天穿的衣服是和姐姐一样的,还是他找人画的奶狗妆掉了。
他抿了抿唇,嘴巴上还有淡淡的玫瑰味,口红没掉,气色正常。
“算了……”
北肆的话还没说完
“求我。”
周江抬了抬下颚,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人,明明北肆在身高上占优势,但是不可避免的落于下风。
这人气势太冷,但是露出来的一丝柔软足够让人飞蛾扑火。
这句话他在幼年的时候说了无数次
【求你,救我。】
【姐姐,我求你了,别管他们。】
这次只是舌尖微微一转,单膝跪地,虔诚如旧。
“姐姐,求你。”
……
京市的风很大,吹不到纸醉金迷的风情酒吧。
地下拍卖场内
鹿清清拿着飞镖随意一抛,正中靶心。
大红色的羽绒服被她脱下来放在一旁,里面是一件白色短袖加牛仔裤,未施粉黛自带春情。
“金子~”
她拖腔带调喊人
把金子一个大块头带出一身鸡皮疙瘩,“清姐,您说,您说。”
怪渗人的
鹿清清一屁股坐上了那边的桌上,双手后面撑着桌子,翘着二郎腿,理直气壮的开口。
“当我男朋友。”
金子一个半大小伙子被她吓得一身冷汗,“男朋友?”
金子开始了他的表演,“清清姐,你看我这寒碜样。”
我不配啊
鹿清清随手从一边抽了一把飞镖,“啪。”
从金子旁边飞过去
金子马上改口,“也不是不行,等下,我冒昧的问一句,清姐为什么不直接和那个萧忱提分手啊。”
这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吧
能直接分手为什么要祸害他啊啊
“你说的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