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校园暗刺
九月的江城一中被开学的喧闹包裹，香樟树的枝叶间漏下细碎的阳光，洒在张斌和苏婉清并肩走过的林荫道上。手里的录取通知书还带着油墨香——两人以优异成绩考入高三重点班，王浩举着刚买的冰可乐追上来：“斌哥，苏主席，听说没？我们班新来个外教，说是从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叫凯伦，长得老帅了！”
第一节英语课上，凯伦果然引起了全班轰动。他金发碧眼，中文说得流利又带点异域腔调，讲课风格幽默风趣，还时不时和学生互动。轮到张斌回答问题时，凯伦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笑容意味深长：“张斌同学，听说你暑假去了北境？那里的戈壁滩，是不是和我家乡的沙漠一样壮丽？”
张斌心里一凛——他去北境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凯伦刚到学校就打听他的行踪，绝非偶然。“只是去旅游，没注意戈壁和沙漠的区别。”张斌淡淡回应，余光瞥见凯伦手腕处露出一截纹身，虽然被袖口遮住大半，但那纹路的弧度，和匿名邮件里“蛇形纹身”有几分相似。
下课铃响后，凯伦特意走到张斌身边，递给他一张名片：“我对中国的边境文化很感兴趣，周末有空的话，想请你喝杯咖啡，聊聊北境的故事。”名片上印着咖啡馆地址，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想知道监狱里的事，单独来。”
“他有问题。”苏婉清凑过来，压低声音，“我刚才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有火药残留，不是普通外教该有的。”张斌收起名片，对老陈发了条消息：“查凯伦的真实身份，重点查他和‘蛇形纹身’势力的关系。”
周末的咖啡馆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木质桌面上。凯伦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看到张斌进来，他推过去一个信封：“这里是沈峰在监狱里的最新消息。他上周和狱友发生冲突，被关进了禁闭室，而那个狱友，就是我们的人。”
张斌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沈峰在禁闭室的照片，他的手臂上有新的伤痕，嘴角还带着血迹。“你们想干什么？”张斌攥紧照片，凯伦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很简单，我们要沈峰当年藏在北境的一批‘货’。他宁死不说，但我们知道，他对你母亲沈曼很信任，只要你去监狱劝他开口，我们就保证他的安全。”
“那批‘货’是毒品？”张斌冷声问道。凯伦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明天下午三点，监狱探视时间。如果你不去，沈峰下次可能就不是进禁闭室这么简单了。对了，别想着带警察，我们的人盯着你和你家人的行踪。”
离开咖啡馆后，张斌立刻联系苏父：“苏叔，帮我安排明天去监狱探视沈峰，我怀疑凯伦他们想利用沈峰获取毒品线索。”苏父的声音凝重起来：“我刚收到消息，沈峰关押的监狱昨晚发生了一起越狱未遂事件，嫌疑人就是那个有蛇形纹身的狱友！凯伦他们的目标，可能不只是毒品，还有沈峰本人！”
第二天下午，张斌在苏父的安排下进入监狱探视沈峰。隔着玻璃，沈峰的脸色比照片上更憔悴，看到张斌，他突然激动起来，用口型比出“小心”二字，随即被狱警按住。“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沈峰故意大喊，声音却带着暗示，“当年的事都过去了，别再提北境的山洞！”
张斌心里一动——沈峰明明知道他是来问“货”的，却特意提到“北境的山洞”，肯定是在传递线索。他刚要追问，凯伦突然出现在探视室外，对着狱警亮了一下证件，狱警立刻拉开张斌：“探视时间到了。”
走出监狱大门，张斌收到老陈的消息：“凯伦的真实身份是境外贩毒集团‘蝰蛇组织’的骨干，代号‘黑鸦’，手上有三条人命！另外，我们查到沈峰当年在北境鹰嘴崖附近有个秘密山洞，里面可能藏着他的犯罪证据，也可能是凯伦要找的‘货’。”
当晚，张斌带着老陈和几个特种部队士兵悄悄赶往北境鹰嘴崖。山洞隐藏在悬崖侧面的灌木丛后，洞口被碎石掩盖，显然很久没人来过。张斌用手电筒照亮洞内，看到地上散落着几个生锈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不是毒品，而是一叠加密硬盘！
“这是沈峰当年勾结境外势力的证据！”老陈翻看硬盘，“里面有他们的交易记录和人员名单，只要破解了密码，就能端掉整个‘蝰蛇组织’！”张斌刚要将硬盘收好，洞外突然传来枪声——凯伦带着十几个武装分子追了过来！
“把硬盘交出来！”凯伦举着枪冲进山洞，洞口狭窄，特种部队士兵只能轮流反击。张斌将硬盘塞进苏婉清提前准备的防水袋里，递给老陈：“你带着硬盘先走，我和士兵们断后！”
山洞里的枪声此起彼伏，凯伦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凯伦见状不妙，扔出一颗烟雾弹，转身就往洞外跑。张斌追上去，两人在悬崖边展开搏斗。凯伦的身手比蝰蛇更灵活，手里的短刀招招致命，张斌的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你以为赢了？”凯伦突然笑了，“我早就安排人去学校抓苏婉清了！你现在回去，只能看到她的尸体！”张斌瞳孔骤缩，刚要转身，就看到苏婉清带着几个便衣警察出现在悬崖边：“凯伦，你的人已经被抓了！”
原来苏婉清早就料到凯伦会声东击西，提前联系苏父安排便衣在学校附近埋伏。凯伦看到大势已去，突然纵身跳下悬崖——下面是湍急的河流，他居然早有退路！张斌冲到悬崖边，只看到凯伦的身影消失在河水中。
回到江城后，警方根据硬盘里的线索，捣毁了“蝰蛇组织”在境内的五个秘密据点，抓获二十多名骨干成员。但凯伦的逃脱，让张斌始终放心不下——这个狡猾的对手，肯定还会回来报复。
一周后的清晨，张斌收到一封来自境外的邮件，发件人是凯伦。邮件里只有一段视频：视频中，凯伦站在一艘游轮上，身边绑着一个人，正是沈峰！“张斌，想救沈峰，就来公海的‘幽灵号’游轮。记住，单独来，带上解密后的硬盘。”
张斌握紧手机，苏婉清走到他身边，眼里满是坚定：“我跟你一起去。‘蝰蛇组织’的老巢就在‘幽灵号’上，这是彻底端掉他们的机会。我爸已经联系了海警，只要我们发出信号，他们就会包围游轮。”
张斌看着苏婉清，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公海的游轮上必然是龙潭虎穴，但为了沈峰，为了彻底清除“蝰蛇组织”，更为了守护身边的人，这场硬仗，他必须打。
当晚，张斌和苏婉清伪装成游客，登上了前往公海的渡轮。夜色中的大海波涛汹涌，远处的“幽灵号”游轮灯火通明，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张斌握紧苏婉清的手，轻声道：“别怕，这次我们一起赢。”苏婉清回握住他的手，眼里闪着星光：“无论在哪，我都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