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快,整俩菜,老子心里不痛快!”
回头一看,刀疤刘顶着他的大光头,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脸上还带着几道新鲜的抓痕,花衬衫的袖子也撕了个口子,模样颇为狼狈。
正在擦桌子的林婉儿“呀”了一声,连忙放下抹布:“刘叔,您这是跟人打架了?”
“呸!是那帮搞装修的孙子不长眼!”刀疤刘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在胡同口乱堆沙子,老子理论两句,他们还想动手!妈的,要不是老子当年……哎呦!”他捂着颧骨上一道渗血的划痕,疼得直抽冷气。
李小邪拎了瓶白酒走过来,斜眼打量他:“哟,刘叔,宝刀未老啊,一个打几个?”语气里的调侃毫不掩饰。
“少说风凉话!”刀疤刘没好气地夺过酒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灌下,“嘶——痛快!就是这脸上火辣辣的,破相了可咋整?”
李小邪摇摇头,转身从柜台下拿出那个装着白玉膏的小瓷瓶,丢了过去:“自己抹点,别嚷嚷得全街都知道你刘老大被人挠了。”
“这啥?就你那宝贝药膏?”刀疤刘将信将疑地打开瓶塞,闻到那股清冽的草木香,这才用手指抠了一小块,小心翼翼地涂在脸上的抓痕上。“咦?凉丝丝的,还挺舒服。”他咂咂嘴,又把药膏往手臂的淤青上抹。
婉儿抿嘴笑着端上来两碟小菜:“刘叔,邪哥这药可灵了,我那天烫伤,第二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真的假的?”刀疤刘眼睛一亮,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小邪,有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老子还以为你就会烤个腰子呢!”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李小邪笑骂着跟他碰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刀疤刘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从当年的“江湖风云”吹到如今的“虎落平阳”,最后拍着胸脯保证:“小邪,你放心!就冲你这药膏,以后这条街,叔罩着你!”
李小邪只当他是醉话,没往心里去。
谁知第二天一早,奇迹发生了。
刀疤刘精神抖擞地冲进青衣膳坊,把那张大脸凑到李小邪面前,声音洪亮得能把屋顶掀开:“小邪!神了!真他娘的神了!你看!快看!”
李小邪嫌弃地用抹布推开他的脸:“看什么看,一大早的。”
“你看我的脸啊!”刀疤刘激动地指着自己颧骨,昨天还渗血的抓痕,此刻只剩下几道浅浅的红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他又撸起袖子,手臂上那片淤青也消散了大半。
这下连李小邪都有些惊讶了,这白玉膏对烫伤效果奇佳,没想到对这类外伤愈合也如此有效。
“老少爷们儿都来看看啊!”刀疤刘转身就对着街坊们嚷嚷起来,“瞧见没?昨天跟人干架挂的彩,用了小邪这神药,一晚上!就一晚上!快好了!比医院开的那些玩意儿强一百倍!”
他这一嗓子,顿时吸引了早起买菜、吃早餐的街坊。众人围上来,看着刀疤刘几乎愈合的伤口,啧啧称奇。
“真的假的?刘光头,你可别吹牛!”
“我看看!哎呦,这印子是真的浅了!”
“小邪,你这药膏还有吗?我家那小子昨天骑车摔破膝盖了……”
刀疤刘拍着胸脯,唾沫横飞:“我刀疤刘什么时候骗过人?小邪这药,那就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广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