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澎轻抚衣袖道:确有军情,子龙当可应对。据前线战报,格朗涅夫亲赴伊朵城,此城恰是子龙追击第三军团残部之所。依寡人之见,子龙必取此城!
孔明与子敬闻言色变,齐声道:如此说来,子龙将军将与敌军主帅正面交锋?
孙澎霍然起身,袍袖翻飞:有何可惧?那格朗涅夫虽是罗纳权臣,拥兵百万,但我吴国子龙岂是泛泛之辈?此番龙虎相争,方显英雄本色!
王对名将之战,令孙澎心潮澎湃。
......
伊朵城外五十里,银甲曜日。
赵云策马而立,铁面寒光映着远处森严城郭。
将军,真要与此獠正面决战?亲卫低声询问。
赵云朗声一笑:本将纵横沙场多年,何曾惧战?
神威炮已就位,只待将军令下!
赵云左手轻扬,张绣、黄忠二将如影随形。
城头之上,格朗涅夫手持黄铜远镜,将吴军动向尽收眼底。
那银甲白袍者,便是连克五城之敌酋?可查明来历?
帕克尔抱拳道:据探,此军来自东方吴国,那银甲将军乃其军中第一骁将,姓名未详。
三日连破五城,除却神秘火器之利,此人用兵如神更堪忌惮。格朗涅夫将密报碾作齑粉,此子,当为我罗纳心腹大患!
帕克尔侍奉格朗涅夫多年,再清楚不过这位主子的脾性了。格朗涅夫此刻的语气,分明是要动真格的!
大人的意思是?帕克尔的嗓音压得极低。
格朗涅夫冷哼一声:城里的第三军团残部还在,调他们出战。加上你的五万精锐,就在城外列阵,与吴军决一死战!
纵使早有预料,帕克尔仍不免心头一震:可昨日大帝的旨意是死守边关,贸然出击恐怕......
格朗涅夫侧目的瞬间,帕克尔当即单膝跪地,铠甲与城墙碰撞出闷响:末将这就去调兵!
不过半刻钟,伊朵儿城门轰然洞开。数万铁甲如潮水般涌出,在晨曦中列成森严战阵。帕克尔横刀立马,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
报!敌军正在城下列阵!传令兵急促的嗓音划破晨雾。
赵云闻言纵马跃上土丘,锐利的目光穿透薄雾。只见数里外敌军旌旗如林,刀枪折射出刺目寒光。
呵,这是要堂堂正正打场硬仗?黄忠搭手远眺,花白胡须微微颤动,看来那位格朗涅夫大人,比传闻中更硬气。
赵云指节轻叩银盔,忽然笑道:岂能辜负这般盛情?本将亲自会会他们。说罢策马冲向军阵,雪白披风在身后舒展如翼。
八万铁骑霎时爆发出震天吼声:将军威武!
银枪所指之处,大地开始震颤。赵云的声音混着铁甲铿锵:青龙骑——碾碎他们!
战鼓震天!
铁蹄轰鸣!
赵云一声号令,八万铁甲洪流骤然止步,对面帕克尔握紧战刀,额角青筋暴起。远处烟尘滚滚,敌军来势汹汹。
这么快?
帕克尔刀锋所指,声若雷霆:敌军已至!斩敌甲士一人赏银十两,斩十人官升一级,斩百人连升 ** !
三军沸腾!
重赏之下,士气如虹!
忽听大 ** 颤,赵云亲率铁骑已至阵前。白衣银枪的将军勒马而立,与帕克尔隔空对峙。
赵云目光如电:第一军团帕卡尔?
字正腔圆的罗纳语让帕克尔瞳孔骤缩。这东方将领竟通晓帝国官话!
本将帕卡尔!尔等犯我疆界,连屠数城,可知死字怎写?帕卡尔刀尖直指赵云。
赵云嘴角微扬:弱肉强食,这本就是艾拉嘉巴路斯大帝的法则。我大吴,不过以其人之道...
话音未落,赵云突然振臂一挥——
帕克尔将军,休要多言,战场上分高下!
话音未落,赵云身后八万铁骑骤然提速,如狂风般越过主帅,直扑敌阵!
帕克尔眼神一凛,手中长刀破空斩落,刹那间两军轰然相撞!
白衣白马的赵云挺枪直取弯刀在手的帕克尔,虎胆亮银枪寒芒乍现,枪尖如流星直刺对方面门!
这位第一军团统帅虽久未亲临战阵,但武艺未减分毫。若非实力犹存,格朗涅夫岂会派他出城迎敌?
枪影袭来的瞬间,帕克尔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嘶鸣跃起。借势拧身闪避的刹那,刀锋已如毒蛇般扫向赵云腰间!
来得好!
赵云眸光骤亮,长枪猛然插地。凛冽刀光撞击枪杆,震得银枪嗡嗡作响,险些脱手而出。
好个霸道的刀法!
这看似朴实的招式,力道竟堪比徐晃双斧之威!如此神力配合刀法,实属罕见。
赵云心念电转,长枪自地面划出弦月弧光,枪影如群星环抱直取敌将。帕克尔从容变招,单刀忽化 ** ,金铁交鸣间将银枪格挡在外。
见招式再被化解,赵云收枪暂退,心中暗讽:好个第一军团长,这手双刀不知蒙骗过多少对手。
单手握刀往往会令人松懈,此刻骤然一刀化 ** ,的确能让人短暂恍惚。战场上生死往往就在这一瞬之间!
帕克尔显然曾用这招解决过不少对手。
但此时帕克尔的脸色却难看至极——这招暗藏杀机的双刀绝技向来无往不利,今日竟 ** 提前使出,只为挡下对方一枪。
底牌彻底暴露了!
赵云轻笑:帕克尔将军好手段,不知现在可还有第三把刀?
帕克尔冷脸回应:哼,两把刀收拾你绰绰有余!
赵云不慌不忙,长枪再起,新一 ** 势让帕克尔双刀左支右绌,转眼间已破绽百出!
另一边的青龙重骑军团进退有序,对阵两支混编军团简直势如破竹。
赵云环顾四周笑道:将军似乎高估自家军队了?
帕克尔眉头紧锁,内心万马奔腾——用重骑兵打轻骑步卒,还有脸说这种话!
青龙重骑几次冲锋后,敌军已折损七万余,而己方仅伤亡数千。
城头上的格朗涅夫攥碎木椅扶手:废物!帕克尔竟如此不堪!
又过数合,帕克尔终被赵云一枪挑 ** 下。
哈哈哈,帕克尔将军,看来双刀也不够用!赵云放声长笑。
赵云一声令下:来人,把帕克尔将军捆了,押回去献给陛下!
骑阵中爆发出哄然大笑,青龙重骑的将士们个个前仰后合。赵云更是纵马向前,抬头冲着城头高喊:格朗涅夫!下回别派帕克尔这种货色了,本将军要亲手活捉你这军政大臣!
话音未落,他猛拽缰绳,战马嘶鸣着扬尘而去。城楼上的格朗涅夫气得一掌劈碎扶手:即刻调集第二、第七、第八军团!我倒要看看这狂徒还能嚣张到几时!
当三个主力军团与先前驻扎的第五、第六军团会师时,罗纳帝国最精锐的十大军团已齐聚伊朵尔城。此时赵云早已率部回营,正清点着伤亡——虽以少胜多全歼敌军,但看着战死的将士名册,这位将军仍不禁扼腕叹息。
战败的急报像野火般烧到罗纳城。艾拉嘉巴路斯大帝刚踏进议政殿就摔了奏折:杜克贝尔!朕的常胜军团全军覆没?连军团长都成了俘虏?你们是存心要给朕添堵吗?
匍匐在地的政务大臣冷汗涔涔。自吴国大军压境以来,每次败报都让 ** 暴跳如雷。他壮着胆子进言:陛下明鉴,格朗涅夫大人定有退敌良策......
听到心腹重臣的名字,大帝神色稍霁:前线可有军报传来?
另一位将领向前迈出半步,低声禀报:启奏陛下,尚未收到格朗涅夫大人的军报。不过目前除陛下亲率的第九、第十禁卫军团外,帝国十大主力军团已尽数开赴伊朵儿城。
艾拉嘉巴路斯大帝眉峰骤蹙,铁青着脸喝问:这是格朗涅夫直接下的调令?
那名武将浑身一颤,默然颔首。
好得很!若此战再有闪失,朕定要格朗涅夫提着脑袋来见!大帝怒袖翻卷,鎏金长袍在殿中划出凌厉弧线,转眼便消失在雕花殿门之外。
空荡的王座前,杜克贝尔望着满地惶惶不安的文武同僚,不由得扯出苦笑。自东方吴国陈兵边境以来,每次朝会都如履薄冰。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他抬手按了按突跳的太阳穴——保不准哪天项上人头就要搬家。
愿战神保佑格朗涅夫大人速战速决吧。杜克贝尔望着穹顶浮雕喃喃自语,否则这朝堂怕是要变成断头台了。羊皮靴底摩挲着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渐渐消散在长廊深处。
......
米德尔城的气氛与罗纳帝国的凝重截然不同。赵云凯旋的捷报传遍大街小巷,连敌军第一军团长帕克尔都成了阶下囚——这记响亮的耳光,让艾拉嘉巴路斯大帝的威严在帝国境内剧烈动摇。
此刻的格朗涅夫正斜倚在犀牛皮军榻上,指尖捻着几份刚呈上的羊皮纸战报。
萨其他们都到了?他闭眼发问时,阳光在铠甲残痕上跳跃。帕克尔被俘后,接替近侍之职的亲卫立即应答:除陛下调遣的第五军团尚在途中,其余七位军团长已齐聚议事厅。
哗啦一声,格朗涅夫突然抓过挂在屏风上的玄铁胸甲。金属碰撞声里,他眼底闪过狼一般的凶光:该让这些东方人见识真正的战争了。
亲卫低首应诺,随即紧随格朗涅夫步伐迈出将军府,向着议事大殿迤逦行去......
此刻的议事大殿内正人声鼎沸。
萨基老兄,你可晓得?那吴国领兵大将据说枪法通神,连帕克尔都在他手下走不过三合。一名络腮胡将领晃着酒盏嚷道,要是阵前相遇,你能接他几枪?
被称为萨基的正是第八军团长。这支帝国唯一的铁骑军团,正是格朗涅夫紧急调遣的精锐——毕竟要破重骑,唯有以骑制骑。
萨基打掉对方搭在肩上的油手,冷哼道:本将率的是冲锋陷阵的铁骑,岂是逞匹夫之勇?再说帕克尔多年未动兵戈,那所谓第一军团的名号......话音未落,殿外陡然传来唱喝:
大将军驾到!
满殿将校闻声变色。在十大军团心中,能当得起这声大将军的,唯有执掌帝 ** 政权柄的格朗涅夫。
萨基单膝及地,甲胄铿锵:末将萨基,恭迎大将军!
身旁的络腮胡将领同时拜倒:末将韩霍尔,参见大将军!
满殿回声此起彼伏。
格朗涅夫踏入殿门摆了摆手:战时不必多礼。众将虽起身,却仍保持着恭敬的躬姿,目送那道身影走向 ** 的鎏金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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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基,本将军今日前来目的不言自明。前日帕克尔率第一军半数将士出城迎敌,结果你们都已知晓——帕克尔被俘,我军城前溃败!
格朗涅夫突然提高声调,重重拍击座椅扶手:我罗纳帝国统御此地十余载,本将作为帝 ** 政大臣久未亲征。但帝国十大军团哪个不是当年舍生忘死的铁血之师?败仗本将吃得下,却不能一败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