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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嗤笑声,白晓玉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胳膊上的绷带还渗着血,脸上却挂着笑:“老铁,你也别太自责。要我说,这小子就是活该——明知道是当诱饵,还巴巴地往前冲,不是胆大是什么?”

她走进来,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铁如风的脑袋:“不过嘛,胆子大得有福气,遇到了我和妖红这两个‘外挂’,不然啊……”

“不然我也会来。”铁如风认真地说,“爹和将士们被困在城关,我不能看着。”

白晓玉愣了愣,随即笑出声:“听听,这小子还挺会说。得亏你没出事,不然你娘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她托我照看好你,结果我让你带伤了。”

铁建望着儿子眼里的坚定,又看了看白晓玉那副“嘴硬心软”的样子,突然想起妖红三招活捉血屠时,那疯姑娘笑着说“这小子比他爹会藏劲”,心里五味杂陈。

是啊,他赢了,赢了这场几乎不可能赢的仗。可若不是白晓玉用那些“无赖招式”缠住血屠,若不是妖红像道影子般护着儿子,若不是儿子自己揣着明白当诱饵,他此刻面对的,恐怕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白姑娘,”铁建站起身,对着白晓玉深深一揖,“大恩不言谢。”

“少来这套。”白晓玉摆手,“等你儿子好利索了,让他请我吃三斤糖葫芦就行。”她说着看向铁如风,挑眉,“不过说真的,你明知道是幌子还敢来,胆子是真够大的——比你爹当年还疯。”

铁如风低下头,耳根微红,却没否认。他想起自己握着铁凤剑冲出城门时的心情,怕得手抖,却又异常清醒——有些担子,总得有人接;有些险,总得有人冒。就像父亲说的,铁家的人,从来不是等别人来救的。

药庐外,阳光正好。铁兰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看见父亲和弟弟相视而笑,眼眶一热,却又赶紧抹了泪。远处传来百姓欢呼的声音,那是敌军溃败的消息传到了城里。

铁建望着窗外,突然觉得,这场仗赢的不只是战局,更是这孩子眼里的光——那光里有腼腆,有怯懦,却更有藏不住的勇,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却比自己更懂得“为何而勇”。

而白晓玉靠在廊下,看着这父子俩,突然想起妖红临走时说的话:“胆子大的猫,才有鱼干吃。”她笑着往嘴里塞了颗糖,嗯,这小子的鱼干,看来能吃很久了。

战争的硝烟在三日后彻底散尽。将军府的庭院里摆开了百张宴席,铁家父子并肩而立,接受着将士与百姓的敬酒,铁兰穿着新做的绿裙,正给江湖义士们分着自家酿的米酒,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几千江湖人聚在院里,喝着酒,拍着肩,说着战场上的奇遇——有人说亲眼见铁家小公子在崖壁上挥剑号令,有人讲白晓玉用锅铲拍晕了三个敌兵,还有人神神秘秘地说,看见个红衣姑娘抱着猫,三两下就把血屠那魔头给捆了。

白晓玉却躲在廊下,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看着这喧闹的场面皱眉头。林清砚站在她身边,药箱已经收拾妥当,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不喜欢热闹?”

“太吵。”白晓玉往嘴里塞着糕,“还是市井里好,吵架是为了一文钱的葱,打架是为了抢摊位,哪像现在,喝口酒都要扯什么‘江湖大义’‘家国情怀’——累得慌。”

她确实立了大功,铁建刚要当众给她颁赏,她却摆摆手溜了出来。在她看来,救铁如风是顺手,揍血屠是解气,烧粮草是跟着起哄,哪值得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走了走了。”白晓玉拽起林清砚的胳膊,“再不走,铁将军该让人给我们披红挂彩了,想想那场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刚走到月亮门,就被人拦住了。铁如风站在那里,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换了身干净的青布衫,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尽的腼腆。

“白姐姐,林先生。”少年声音很轻,却带着真诚,“谢谢你们。”

白晓玉挑眉:“谢啥?谢我把你从血屠刀下拽出来?还是谢我教你往人裤腿里扔石头?”

铁如风没说话,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了她一下。少年的动作很轻,带着点笨拙,像只刚学会亲近人的小兽。

“喂!”白晓玉浑身一僵,随即笑骂道,“占便宜啊?不过看在你是小帅哥的份上,本姑娘就不计较了——这把不亏!”

她嘴上耍着贫,手却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背,像在说“一路保重”。林清砚看着这一幕,悄悄把刚想出口的挽留咽了回去。

铁如风松开手时,眼圈有点红:“以后……常来玩。”

“再说吧。”白晓玉挥挥手,拽着林清砚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得像阵风,“走了!去吃李记的油条,这次不用剑架脖子,我请客!”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铁如风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又暖暖的。他转过身,想回庭院里去,眼角余光却瞥见墙角的阴影里,站着个穿红衣的身影。

妖红抱着那只黑猫,正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比往日清亮。见他望过来,她突然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说“做得好”。

铁如风刚想上前说些什么,那抹红衣却像融进墨里的朱砂,悄无声息地淡了下去。黑猫“喵”了一声,跟着主人的影子,消失在渐浓的暮色里,只留下一片被风吹起的落叶,慢悠悠地落在他脚边。

庭院里的喧闹还在继续,酒盏相碰的声音,开怀大笑的声音,铁兰清脆的劝酒声,混着桂花香飘过来。铁如风低头捡起那片落叶,突然笑了。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有人留在聚光灯下,接受荣耀;有人回到市井里,继续过着鸡飞狗跳的小日子;还有人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些传说,供人在酒后回味。

他抬头望向漫天星子,觉得今晚的星星格外亮,像极了妖红眼里的光,像极了白晓玉笑起来时的牙,像极了这场战争里,所有平凡又不凡的人。

铁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在想什么?”

“在想,”铁如风握紧了手里的落叶,“以后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比如,如何像白姐姐那样,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比如,如何像妖红姐姐那样,藏起锋芒,却自有力量;比如,如何像父亲母亲那样,扛起责任,也护得住身边的人。

庭院里的歌声飘过来,混着晚风,温柔得不像话。铁如风跟着父亲往热闹里走去,脚步比来时更稳了些。他知道,这场仗结束了,但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年后,江湖话本里多了个新传奇。说的是将军府的小公子铁如风,凭一柄铁凤剑号令群雄,以三百人破五千军,硬生生扭转战局——话本里把他写得少年英武,剑未出鞘就能吓得敌军落马,连当年血屠被擒的场面,都成了“铁公子剑指魔头,妖红仙子从旁助攻”。

没人较真这传奇掺了多少水分,反正茶馆里的说书人一拍醒木,听客们就会跟着叫好。唯有两处细节,总让听过真事的人会心一笑。

一处是关于妖红。话本里说她“红衣胜火,身法如鬼魅,三招擒血屠于马下,拂衣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描述倒不算错,只是没人知道,她擒住血屠后,蹲在地上用草叶逗猫,还跟猫说“这魔头哭起来像杀猪,不如你可爱”。如今江湖上提起妖红,都说是“半人半仙的奇女子”,有人说她隐居在终南山,有人说她化作了天边的红霞,连最敢编故事的酸儒,都不敢妄加揣测她的武功路数,只笼统地称之为“仙法”。

另一处,便是白晓玉。

此刻,牢城营最深处的囚室里,血屠正对着墙壁发呆。他头发花白,当年纵横西域的戾气被磨得差不多了,唯独提起两个人,眼神还会骤然发亮。

“妖红……那不是人,是妖!”他突然捶着墙大喊,声音嘶哑,“她的招根本不在五行之中,你以为她要攻左,她偏在右肋挠你痒痒;你以为她要夺兵器,她却顺手解了你的鞋带——那不是武功,是妖术!不可战胜!真的不可战胜!”

狱卒听惯了他这疯话,抱着胳膊在门外冷笑。血屠喊累了,瘫坐在草堆上,眼神又黯淡下去,嘴里喃喃道:“可白晓玉……她凭什么?”

他至今想不通。

当年在石林里,他与白晓玉交手七次,每次都输得莫名其妙。第一次,他挥刀劈向她面门,她不躲,反而往他怀里钻,伸手扯掉了他的裤腰带——堂堂邪派第一高手,提着裤子跟人打,传出去能笑掉江湖人的大牙。第二次,她扔出的不是暗器,是包掺了沙子的马粪,精准糊在他脸上,等他擦掉秽物,肋下已挨了一记锅铲。最气人的是最后一次,他运起毕生功力要同归于尽,她却突然往地上一躺,大喊“非礼啊”,引得周围江湖人都往这边看,他那刀愣是没劈下去,反被她踹中了裆部……

“卑鄙!无耻!”血屠越想越气,抓起地上的泥块砸向墙壁,“她哪有半点江湖人的样子?用阴招,耍无赖,咬人,撒泼……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打不过她?”

他想不通,同样是败,江湖人说起妖红是“天纵奇才,神鬼莫测”,说起白晓玉,却只是“手段卑鄙,胜之不武”。仿佛她的胜利,全是靠歪门邪道,不值一提。

而被他骂“卑鄙”的白晓玉,此刻正蹲在市集的角落里,数着刚从赌坊赢来的铜钱。林清砚站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她把铜钱串成串,挂在腰间当装饰。

“你听说了吗?”白晓玉掂着钱串子笑,“血屠在牢里哭,说我比妖红还可恨。”

林清砚扶了扶眼镜:“江湖人也说,你能赢血屠,全是靠运气和……不入流的手段。”

“随他们说去。”白晓玉把钱串塞给小贩,换了两串糖葫芦,递一串给林清砚,“打赢了就是本事,管他卑鄙不卑鄙。当年在码头,我用掏裆腿踹跑过抢地盘的混混,他们也说我卑鄙,可第二天,那些混混见了我就绕道走——你看,卑鄙有用,比什么都强。”

她咬了口糖葫芦,含糊不清道:“再说了,妖红那是神仙打架,我这是凡人过招。神仙能用仙气捆人,我就不能用马粪糊人?都是制敌,哪有高低之分?”

正说着,两个刚听完书的江湖客从旁边经过,聊起了当年的战事。

“要说还是妖红仙子厉害,三招就拿下血屠,那才叫风范!”

“可不是嘛!那白晓玉就别提了,听说用锅铲打人后脑勺,还咬人裤腿,啧啧,亏她还是铁公子的朋友,太掉价了。”

白晓玉听见了,却没生气,反而冲他们的背影喊:“掉价怎么了?掉价能赢!你们俩,要不要试试被锅铲拍后脑勺的滋味?”

那两人吓得一溜烟跑了,林清砚无奈地摇摇头:“你看,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说你卑鄙。”

“因为他们打不过我,又找不到更体面的理由。”白晓玉笑得狡黠,“就像血屠,他宁愿承认自己输给‘不可战胜的妖’,也不愿承认输给‘不如他的凡人’——承认被阴招打败,比承认对方比自己强,更让他们难受。”

她望着远处茶馆里的说书人,正唾沫横飞地讲着铁如风如何“剑指苍穹”,突然笑了:“你看,江湖就是这样。他们需要妖红那样的传说,来满足对‘神迹’的想象;也需要我这样的‘反面教材’,来维持他们那点可怜的体面。”

林清砚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或许白晓玉早就看透了。她不在乎名声,不在乎手段是否光彩,只在乎“能不能赢”“能不能护住想护的人”。就像她用锅铲拍人,用马粪糊脸,用“非礼”喊来救兵——那些被称为“卑鄙”的手段,背后藏着的,是最务实的生存智慧:管他什么规矩,能赢的就是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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