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的心千疮百孔……”她伸出舌尖,舔去他唇角的血丝,声音沙哑而魅惑,
“那本座就把它挖出来,一块一块地修补,用最烈的魔火煅烧,用最韧的情丝缝合,直到它变成只属于本座的形状,再也装不下别人,再也想不起过往……”
她的指尖滑落到他的心口,隔着衣料,感受着那平稳的跳动。
“这里,迟早会只为本座而跳。”
沈清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无月,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夜无月嗤笑,另一只手却开始解他的衣带,
“那又如何?本座乐意!本座不仅要自欺,还要欺你!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着,说你的心里只有本座!”
她俯身,在他心口的位置,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比锁骨处更深的齿痕。
“这是标记。”她抬头,紫眸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总有一天,本座会在这里,烙下真正的,只属于本座的魔印。”
沈清能感受到心口处传来的刺痛,知道这女人绝非玩笑。
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你何必如此。”
“何必?”夜无月直起身,玉体莹白,那傲人的曲线足以让任何男子血脉贲张。
她看着他,笑容妖娆而残酷:“因为本座喜欢你啊,沈清。喜欢到……恨不得把你嚼碎了,咽下去,融进本座的骨血里,这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永远都是本座一个人的。”
这病态的告白,让沈清背脊微微发凉。
他知道,不能再任由她沉浸在这种极端的情绪里。
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无月,我们该出发了。幻月洞天要紧。”
夜无月享受着他的抚摸,如同被顺毛的猫,眯起了紫眸:“幻月洞天是要紧,但你更要紧。答应本座,在秘境里,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本座,你的手只能碰触本座,你的心……只能想着本座。”
“若我做不到呢?”沈清反问。
夜无月紫眸瞬间睁开,里面寒光凛冽:“那本座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泡在月华精魄里养着,只反射本座的倒影。把你的手砍下来,做成法器,永远只能为本座梳妆。至于你的心…本座就把它炼成魂灯,日夜捧在掌心,让你只能感受本座的温度。”
沈清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缓缓道:“你真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
夜无月闻言,发出一阵愉悦的娇笑,饱满的胸脯随之剧烈起伏,“没错!本座就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沈清,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这个疯子!”
她笑够了,才重新揽住他的脖颈:“现在,吻我。像对待你心爱的妻子那样吻我。”
晨光温柔,将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金边,仿佛真是一对恩爱缠绵的寻常夫妻。
时间流逝,直到窗外传来车夫的催促声,两人才缓缓分开。
夜无月脸颊绯红,紫眸中水光潋滟,餍足地舔了舔唇角,仿佛饱餐一顿的妖魅。
“暂且放过你。”她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开始慢条斯理地穿戴那身素雅衣裙,动作间风情万种,
“待到了秘境,我们再慢慢……算账。”
沈清整理好微乱的衣袍,神色已恢复一贯的平静,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凝重。
与夜无月这般病娇的纠缠,如同在万丈深渊之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但他别无选择。
马车再次行驶在通往北方的官道上。
车厢内,夜无月心情极好,慵懒地靠在沈清肩头,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凑近轻吻一下他的下颌或喉结,如同标记所有物的野兽。
“夫君,”她忽然想起什么,紫眸流转,“你说,若我们真成了夫妻,日后是该住在魔教总坛,还是另寻一处洞天福地?”
沈清目视前方:“此事言之尚早。”
“不早啦,等取了月华精魄,本座修为大进,便带你回总坛,举行双修大典,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本座的人。”
“届时,看谁还敢觊觎你。”
沈清没有接话。
夜无月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畅想着:
“大典要办得风风光光,请帖要发遍四海八荒,尤其是玄凰皇宫和镇北将军府,定要派人亲自送去,请她们来喝我们的喜酒……”
她想象着秦红绫和萧凤昭收到请帖时的表情,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沈清闭上眼,假寐,不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夜无月见他闭目,也不恼,依偎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平稳的心跳,紫眸中闪烁着痴迷的光芒。
“你的心跳声……真好听。”她喃喃道,“以后,只能为本座这样跳。”
.....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半日,午时停在一处溪边歇脚。
夜无月先下了车,舒展了下妖娆的身段,紫眸流转间瞥见溪边有几个过路的商队女子正偷偷打量着刚从车上下来的沈清。
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即便穿着寻常布衣,也难掩风华。
她紫眸瞬间眯起,寒光乍现。
“好看吗?”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冷意,瞬间惊醒了那几个看得失神的女子。
那几人被她目光所慑,慌忙低头,不敢再看,匆匆收拾东西离去。
沈清走到她身边,笑道:“何必与路人计较。”
夜无月猛地转头,玉指攥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近,紫眸中翻涌着浓烈的戾气:“本座就是计较!你的脸,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只能给本座看!旁人多看一眼,都是在亵渎本座的所有物!”
“你说,本座是不是该把她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串成链子,给你当个警示?”
沈清握住她攥紧的手,力道适中,既未让她挣脱,也未弄疼她:“无月,冷静些。”
“冷静?你让本座如何冷静!”夜无月声音拔高,引得远处车夫都侧目望来,却又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缩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