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易卜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气息微弱。
苏昌河手持利刃,冷冷地站在一旁,刀刃上还滴着易卜的鲜血。
易卜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思绪渐渐飘远,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易卜他想起自己自幼便被影宗的长辈们灌输执掌影宗的理念,从懂事起,就开始接受各种严苛的训练。
他的生活里只有任务、规矩和使命,从未有过片刻的自由和快乐。
他为了影宗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感情、时间和尊严,甚至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牺牲了,可到了如今,影宗在权力的争斗中摇摇欲坠,而他也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易卜不禁苦笑,原来自己的一生竟是如此失败,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一次。
“哼!老匹夫,现在后悔了?可惜,晚了!”
苏昌河看着躺在地上的易卜,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利刃,准备终结易卜的生命。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苏暮雨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苏昌河一看到苏暮雨,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暖的笑容,他收起了手中的利刃,快步走到苏暮雨身边,关切地问道:“木鱼,你找到所需之物了吗?”
苏暮雨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了易卜身上。
“找到了。昌河,看看易卜此刻的表情,他分明是死不悔改。我们手中沾染的鲜血已经太多了,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麻烦。”
苏昌河听了苏暮雨的话,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再次举起利刃,狠狠刺向易卜的心脏。
易卜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没了气息。
苏暮雨从怀中掏出一份卷宗,递给苏昌河,说道:“昌河,这是关于你身世的录本,你看看吧。”
苏昌河看了一眼那份卷宗,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缓缓说道:“木鱼,过往的一切都已成云烟,那些所谓的身世、恩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应该着眼于未来,为了我们的目标而努力。”
说完,苏昌河抬起手,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将那份卷宗抛向空中,瞬间震得粉碎。
苏暮雨看着那飘散在空中的纸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转身,朝着前方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逐渐模糊,但他们的步伐却异常坚定,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未来是光明的。
易卜死亡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天启城这片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湖面,然而溅起的水花却小得可怜。
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明德帝坐在龙椅之上,批阅着奏折。
身旁的太监小心翼翼地将易卜的死讯轻声告知。
明德帝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没有说话,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仿佛刚才听到的消息与他毫无关联。
而在后宫庭院中,阳光慵懒地洒在地上。
易文君身着素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当婢女颤抖着声音将父亲易卜的死讯告诉她时,她的身体微微一震,但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那声音平淡得如同没有一丝涟漪的湖水。
说完,易文君又陷入了发呆的状态,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眼神中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空洞和迷茫,仿佛灵魂早就已经随着叶鼎之的离去而消散。
然而,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萧羽得知易卜死讯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废物!竟然这个时候死了!不中用!”
萧羽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
“该死!”越想越生气,萧羽低声咒骂道,“易卜怎么这么没用,说死就死了。”
萧羽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自言自语道:“影宗没了易卜这个主心骨,势必会被其他势力趁机瓦解。一旦影宗的势力被削弱,那么孤能够获得的支持就会更少,这可如何是好?”
龙邪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如今之计,我们只能尽快想办法稳定影宗的局势,或者寻找其他可以依靠的势力。”
萧羽烦躁地摆了摆手,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影宗内部本就矛盾重重,如今易卜一死,更是一盘散沙。其他势力又怎会轻易为我所用?”
萧羽叹了口气,继续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试图想出一个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