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段时间。”
许望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之前苏芷问过他一个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你的生日每年都不一样啊。
算了，和这些过公历生日的说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
许望炎有些奇怪。
他不记得自己和孙柠说过自己的生日。
“之前听阿渊说的，说你生日在农历十月几号来着。”
“十月十四。”
许望炎说道。
今年因为闰了一个月，相比于往年，他的生日有些靠后。
“这样啊……”
孙柠点了点头。
“那你生日是不是要去到，十二月了。”
许望炎没想到孙柠对这个这么熟悉。
“对，今年在十二月好像。”
“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送你。”
“不用破费了，我也不缺什么。”
许望炎连忙拒绝。
可别再送自己什么东西了。
他本来就什么都不缺。
“那我请你吃饭吧。”
孙柠继续说道。
“为什么突然要请我吃饭啊。”
许望炎有些奇怪。
“你不会是有约了吧？”
“没有。”
其实给他过生日的时候都是和他舍友在一起。
也就陶酥和他单独出去吃过一次饭。
其他人还都没有机会。
“没有为什么啊，主要是，我也想出去吃个饭。”
孙柠说道。
“我今年生日是在……”
许望炎看了看手机，
“十二月十三号，这么晚吗？”
他自己都感觉有些惊讶。
因为之前感觉都是只差一个月，但是这回都差俩月了。
闰个月这么带劲吗？
“都快到圣诞节了。”
他吐槽了一句。
“到时候一起过了呗。”
孙柠一边看着路一边说道。
“啊？”
圣诞节在二十五号，中间差了将近两周呢。
自己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结果孙柠好像真听进去了。
“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可以和她们一起，毕竟圣诞节有特殊公演，结束之后……”
“没有不方便。”
许望炎打断了孙柠的话。
那个时间段，不，应该说进入十二月之后，大家都在应付考试。
应该没心思过什么圣诞。
唯一一个对期末考试不放在心上的阮眠在高一的时候也在圣诞节这天出去吃过饭了。
许望炎的考试周向来没什么压力。
所以对他来说，多这一天少这一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孙柠又从刚才有些低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主要还是想谢谢你啦。”
“有什么好谢的，又不是不给我发工资。”
副驾驶上的许望炎摆了摆手。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孙柠赚到钱之后能不能把她这个车换了。
自己真的伸不开腿啊。
“阿炎，不要在这种时候谈钱啊。”
孙柠有些不满。
好好的气氛全被许望炎破坏了。
“知道了知道了。”
许望炎老老实实地说道。
孙柠来接他的时候开的依旧是这辆小mini。
许望炎依旧感觉伸不开腿。
其实两个人的话空间是够的，但是许望炎总是感觉有些小。
“我订了一家德国餐厅。”
“我去，老沧岛菜。”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吗？”
孙柠并没有意识到许望炎在说什么。
“啊？没有。”
“店长是一个德国人，但他在这生活很多年了。”
孙柠继续介绍道。
“赛级沧岛人。”
许望炎说道。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算得上是一种地狱笑话。
但是许望炎这人呢，说好听点叫不双标，说难听点叫没底线，他才不管是哪的，总之就是，他想玩就玩。
“你喜欢吃德国菜吗？”
“我没吃过啊，德国菜是什么？炸鱼薯条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许望炎只吃过法国菜。
牛排那种东西只能算是广义的西餐，具体到某个国家，他感觉很难说上来。
“那是英国菜，德国菜是酸菜肘子香肠和啤酒。”
许望炎这才想起那道在互联网上颇具盛名的仰望星空派。
“等等，酸菜肘子？”
许望炎感觉有点不对劲。
“和东北酸菜是一个味吗？”
“我没吃过。”
孙柠摇了摇头。
“你竟然没吃过酸菜？”
许望炎感觉没吃过酸菜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其实德国菜我也没吃过。”
“那没事了。”
他们两个就当是去尝试新鲜事物了。
“到了。”
孙柠停好车，两人进店。
和孙柠说的一样，老板还真是德国人。
吧台后是一面啤酒墙。
店里的装修风格也很有德国风味。
“我看看点什么好呢……”
孙柠翻着菜单，
“脆皮烤猪肘配酸椰菜，利比亚烟熏猪肋排，香浓土豆浓汤和……”
孙柠在点着餐，许望炎环视了一周。
店里人并不算少，感觉空的位子只有一两个。
“好了，就这些吧。”
她把菜单还了回去。
刚才许望炎看了一眼抖音团购。
这家店算不上便宜。
如果两个人要吃饱的话。
而且这家店没有团购，只有一个多少代多少的代金券。
“生日快乐，许望炎。”
孙柠今天上身是一件蓝色的粗麻花纹复古毛衣，下半身是一件黑色的长裙，配了一双皮鞋。
“你笑什么？”
见许望炎不说话，只是突然笑了一下，孙柠有些好奇。
“就是感觉，别人生日是蛋糕蜡烛，我生日是啃猪肘子吃酸菜，有点好笑。”
“啊？你不喜欢吗？”
孙柠有些慌乱。
“没有，只是觉得这种体验有些新奇。”
许望炎摇了摇头。
那个猪肋排自己应该是能吃两口的，但是猪肘，许望炎真的从来没尝试过。
只不过他并没有和孙柠说。
这是之前许曾和他说过的。
他挑食，但是如果有人请客不要说，不然人家点菜的时候还要照顾他，到时候少吃两口意思一下是一样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孙柠说道。
“我们两个真不用说谢谢。”
之前许望炎说麻烦了，孙柠觉得生分，现在角色互换，轮到许望炎觉得孙柠说的话生分了。
“我是替小白她们说的，小白那天和我说，她家附近有家馄饨店，当时招小时工，一小时十八，一个月干十五天，能给一千多块钱吧，小白说，当时她觉得自己一个月能有三千块钱就知足了，这样她就不用去端盘子了。”
孙柠说道。
“其实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情况，没有学历，做的基本也只能是一些收入比较低的工作，我们算是给她们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当然，主要是你，阿炎，毕竟人人是你招进来的。”
许望炎记得自己高中班主任说过一句话，出了学校，不看成绩，其实都是好孩子。
池秋白她们也一样，她们只是不擅长学习而已。
“没什么。”
许望炎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
“等等，你在喝什么？”
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孙柠在喝刚上来的那杯德国啤酒。
“德国啤酒啊，我尝尝什么味。”
孙柠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那么回去的时候谁开车呢？”
“当然是你啦，我喝酒了。”
孙柠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