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部落首领,金鹰,名烈。
一对金黄色的翅膀,在阳光下,每片羽毛像金子一般泛着贵重的气息。
他那一双金瞳熠熠生辉的望向你时,仿佛下一刻就会点燃你心中沉熄已久的激情火焰。
烈的周身气息,极其温和,但他巅峰状态的八级等阶实力,没有人会真当这是一个好相处的对象。
这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给他们带来威胁的高阶,但没有一个人露出退却的情绪。
姜瑶玥是个例外,她虽获得神力,却对强弱的界限没有概念。
她能感觉到这个金光闪闪的首领很强,却不知道他已经强过祁湛。
要是知道,她也就不敢像现在这样,大大咧咧欣赏着烈的翅膀。
烈挥动着翅膀,缓缓落在房车三楼已经打开的天台上。
见他们对他的到来并没有感到不适,便大方的从翅膀最顶端,抽出一只颜色最鲜明的珍贵羽毛,递到姜瑶玥的手中。
姜瑶玥呆愣的接住烈传递过来的好意,周遭是飞驰部落族民的惊呼和接踵而来的喝彩欢呼声。
听到这些起哄的声音,姜遥玥莫名觉得事情大条了,手中漂亮的羽毛化作泰山,重重的压在她手心上。
一下子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她无比后悔,自己眼皮子那么浅,被华丽的画面晃花了神智,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篓子越捅越大。
来个人救救她啊!
忽然她脑子灵光一闪,双手托住金羽,高举过额头,垂眸低头,像平时隐卫前来对祁湛汇报的模样,恭敬的姿态将金羽献给祁湛。
姜瑶玥给自己机智的大脑点个赞,矛盾转移,这次获得神技,不止增强了她的体质,看来是连大脑灵活度也追加了点数。
这种情况下,东西退不得,那就把决定权交给头脑最聪明得祁湛,她只是一个下属,得了好东西,当然第一是时间献给她的头。
至于她的头,接不接受,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果然,祁湛理所当然的接过金羽,获得周围阵阵惊疑声。
姜瑶玥暗叹,这东西肯定有什么特殊意义,好险,差点踩坑里。
噗嗤一声,夹谷玉权没忍住笑声露出,他又急忙捂住。
没听到吧!夹谷玉权侥幸的想,赠羽,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可知道啊!
看这样子,祁湛那小子,貌似也猜了出来,不然不会接过金羽。
瞧他那样,还挺镇定,要是以往不可一世的他,早就爆了那鸟人,还能让他近身?
姜瑶玥献上金羽,便立马后退到蔷薇身旁,装作与蔷薇才是一个体系的模样,那金鹰,她是不敢多看一眼了。
“远道而来的朋友,我是飞驰部落的首领,烈。”
“不知可否到我族中一叙,我族将诚挚的招待各位朋友。”
烈想着,邀请他们感受一番与他们的友善,也好让他们知道,他合作的诚意。
祁湛却不按套路输出牌,直接省略相互试探的时间,直接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烈错愕一下,眼神扫过这个大庭广众之下的谈判场地,虽然都是自己人,但这样重要的事,还是不好就这么谈吧!
“收起你的翅膀。”祁湛明悟烈想要个避讳的空间,说完便转身走到楼道口,下到房车里。
烈呆愣住,说实话,自从他当上首领,哪怕是与兽族和人族统领见面,他也能平分秋色。
但祁湛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明明实力不如他,却像一个真正的王。
师夷上前带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指引烈前往房车内,他并没有随着下去,而是与众人一样,在车顶等待。
靠武力解决问题的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哪怕他们是与祁湛一道的同伴,也无资格与烈谈判。
而他们在大众的视野下待着,变相的也算是人质,安抚他们首领消失在他们视线不安的心。
谈判持续将近半小时,烈嘴角带着笑意,眼里是与进去时不一样的神采,意气风发的从里面出来。
大家都好奇,烈与祁湛谈了什么,怎么首领出来后,像找到亲人一般,发布了几道,对这些外来人,无比纵容的指令。
没人知道里面的对话,烈对此事闭口不谈,眼里却多了份坚定。
姜瑶玥倒是好奇了一会儿,便断了八卦的念头,她感觉这两人肯定酝酿着什么大事。
她还是不打探的好,免得又坏事,这个世界的坑,她是真怕了。
连她这谨慎小心的性子,都连续栽了,她可不好再赌一把自己的运气。
便拉着蔷薇,退出几人的对话,决定出门逛逛。
姜瑶玥一踏出房车,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窜到她们面前,“客人,去哪?咕可以做你们的向导哦!”
“你叫gu?”姜瑶玥好奇问道。
“咕?”白鸽迟疑。
姜瑶玥扑哧一笑,这天使怎么这么呆,笑眼温柔的看着白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咕叫白雪,因为咕是白鸽族羽毛最白最漂亮的信使。”白雪臭屁的介绍自己。
“羽毛确实很白很漂亮。”姜瑶玥认同赞美道。
还借机上手摸上一摸,这手感,和她小时候养的母鸡翅膀一样,炙热柔软。
白鸽带着姜瑶玥和蔷薇逛着飞驰部落,她的小嘴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姜瑶玥能感觉到这里都是一些很单纯的天使,他们首领一句:以后都是一家人,要以家人相待。
他们毫不保留的奉出真心,比如,族里该隐藏的秘密,他们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带她们去逛了。
理由是,她们都是珍贵的人类女性,自然会很想见到自己的同类。
一开始,姜瑶玥以为会见到她最不想见到的画面,一群被强迫圈养的人类女子。
女性在这个世界,既珍贵又危险,那些人类不会因为你是珍贵的女性,就让你有决定自己肚子的生育权。
那些兽类,也不会因为你是珍贵的女性,就善待你。
压迫好像理所当然,振新的责任全由不能自主的女性承担着。
既光荣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