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嫂见状,连忙劝说道:“甜甜,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你先让小桃走吧,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太难看,也是你们难堪,跟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你们必须把我的东西都还回来,包括以前偷拿的,一起还回来,按原价赔偿就行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胡小桃看着赵甜甜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终于还是被点燃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双眼直视着赵甜甜,毫不退缩地说道:“怎么就不过分了?你现在吃的、住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大姐家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大姐怎么会惦记你的那些旧衣服?”
赵大嫂听着自己小妹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她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看向赵甜甜,缓缓说道:“甜甜,既然今天这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咱们索性就把话都说明白了吧。”
赵大嫂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怀里的衣服。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跟你哥结婚这么多年,自问对你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吧?
你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是你哥有的,我哪次没有满足你?”
赵甜甜听了赵大嫂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她嘲讽地说道:“你倒是想说些什么,可惜啊,根本就没人愿意听你说这些废话!”
赵大嫂自然知道这个小姑子的嘴巴有多么刁钻恶毒,但她并没有被赵甜甜的话所激怒。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赵甜甜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些不满,觉得我这个嫂子不够好。
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去照顾你、关心你了。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满意,不懂得感恩,那我也没办法。”
“你哥辛苦赚的钱都给你花了,你还这么不知感恩,揪着这点事不放,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赵大嫂声音冷冷地说道。
赵甜甜冷笑一声:“做人?你偷拿我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怎么做人?
我哥赚的钱是给家里用的,又不是让你拿去贴补娘家的。
至于感恩,我感恩你们让我看清了你们的真面目。”
赵大嫂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胡小桃却又跳出来说道:“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大姐什么时候贴补娘家了?
你就是嫉妒我大姐过得好,故意找茬。”
赵甜甜懒得再跟她们废话,直接说道:“我也不想跟你们多费口舌,今天你们不把东西还回来,不赔偿损失,这事就没完。
要是你们觉得不公平,大可以去叫我哥回来评评理。”
赵大嫂和胡小桃听了,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她们心里清楚,要是把赵刚叫回来,事情肯定会闹得更僵。
赵甜甜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却在快速地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原本紧绷的语气也随之放缓:“算了,嫂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今天的事情呢,我也可以当没看见。不过呢,我有件事情想请嫂子帮个忙……”
赵大嫂一听小姑子不再继续揪着不放,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赶紧赔着笑脸说道:“哎呀,甜甜啊,你有什么需要嫂子帮忙的尽管说,只要嫂子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赵甜甜心里暗暗冷笑,她这个大嫂向来就是个心眼多的人,就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要不是有大哥在背后撑腰,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与此同时,在哈市火车站,曹静兰和陆菲菲正提着行李,艰难地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
陆菲菲一脸不满地嘟囔着:“真是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都不提前通知大哥来接我们,这么多行李,这可怎么办啊?”
曹静兰连忙安慰道:“好啦,菲菲,别着急。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然后再想想办法怎么过去吧。”
曹静兰其实并不想特意跑这一趟,毕竟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的,实在有些辛苦。
然而,当她想起陆家要给陆淮州定亲这件事时,心中便生出一丝不安。
她对自家侄子的心思可谓是一清二楚,原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两人之间便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
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互不干扰,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可谁能料到,后来又发生了裴家的事情,这让曹静兰对陆家的做法越发担忧起来。
这次陆家竟然私自决定了淮州的亲事,也不知道会因此闹出怎样的乱子。
与此同时,赵甜甜正满脸笑容地看着赵大嫂,轻声说道:“嫂子,我其实也没啥大事情麻烦你啦。
就是我想去市里找份工作,你在城里熟人多,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呀?最好是在市政府里面。”
赵大嫂一听,惊愕的张大嘴,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姑子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她虽然在城里有一些熟人,但要帮小姑子找工作也并非易事,更何况小姑子还要求市政府里的工作,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不过,一想到小姑子不再追究衣服的事情,赵大嫂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勉强应承道:“行吧,我尽量帮你问问看。”
先拖一天是一天吧!
赵甜甜意味深长的笑道:“嫂子,不是尽量,是一定。”
赵大嫂胡乱的应承着,心里只盼着小姑子赶紧去城里,别再天天盯着家里这点事了。
……
纪安然最近一直都在打听黄雨薇以及黄家的事情,然而事情却几乎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让她感到十分沮丧,因为她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会相对容易一些,但现实却远比她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黄雨薇目前在军区医院工作,而且几乎都住在医院的宿舍里,这使得纪安然很难有机会接近她。
不过,纪安然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因为她心中有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