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那近十米的身躯从天而降时,托雷斯特手里的鱼鳍之枪突然“嗡”地亮起绿光。
托雷斯特握着枪杆,只觉得掌心发烫,心里那股“抢我牛肉之仇必报”的火气,比枪上的绿光还旺。
“砰!”
一人一猩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
托雷斯特举枪格挡,枪尖正好顶在金刚的掌心,绿色的光芒瞬间炸开,肉眼可见的环形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往外扩散。
跟过年放了个巨型窜天猴似的,周围的雪粒先被掀得漫天飞,接着是路边的汽车,三辆福特轿车跟玩具似的打着滚飞出去,其中一辆还撞翻了百老汇门口的霓虹招牌,“歌舞剧”三个字碎成亮片,溅了躲在街角的警察一脸。
“我的热狗摊!”卖热狗的老乔尖叫着扑向自己的小推车,可推车早被冲击波掀到半空中,香肠、面包、番茄酱撒了一路,一根还冒着热气的香肠正好掉在警察的警帽里,烫得那警察原地蹦了三蹦。
托雷斯特余光瞥见这幕,心里还不忘吐槽:“早说过纽约的热狗不卫生,现在好了,直接‘天女散花’了。”
金刚被枪尖顶得往后趔趄两步,掌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那又细又长像鱼鳍一样枪头像是专门克它,顺着伤疤往骨头里钻,当年被岩浆烫的痛感又翻了上来。
它猩红的眼睛瞪着托雷斯特,喉咙里发出低吼,心里把这人类骂了八百遍。
托雷斯特可没给它愣神的功夫,战神之力全开,脚下猛地蹬地,整个人像炮弹似的冲向金刚,鱼鳍之枪直刺它的伤疤:“贼猩猩!当年抢我‘宙斯牌牛肉’的时候不是挺横吗?今天让你知道,牛肉不是白抢的!”
枪尖带着绿光,眼看就要扎中那道泛着淡绿的伤疤,金刚突然挥起另一只爪子,跟拍苍蝇似的拍向托雷斯特。
这爪子比托雷斯特家祖传的铁锅还大,带着呼啸的风。
托雷斯特赶紧侧身躲闪,爪子擦着他的大衣过去,“撕拉”一声,旧大衣的袖子被扯掉半截,露出里面隆起的肌肉。
爪子没拍到人,却拍在了旁边的百货大楼上,玻璃幕墙“哗啦啦”碎了一地,跟下了场玻璃雨似的,吓得躲在楼里的路人尖叫着往柜台底下钻。
“你这爪子该剪指甲了!”
托雷斯特借着躲闪的劲儿,翻身骑上金刚的胳膊,手里的鱼鳍之枪往它的肩膀上一扎,绿光再次炸开,金刚疼得怒吼一声,猛地甩动胳膊,想把托雷斯特甩下去。
托雷斯特死死抓住枪杆,整个人跟挂在悬崖上似的,脚不小心踹到了金刚的耳朵,金刚吃痛,脑袋一歪,正好撞在帝国大厦的外墙。
“轰隆!”
帝国大厦的花岗岩外墙被撞出一个大坑,碎石头掉下来砸中了路边的冰淇淋车,车翻了,香草味的冰淇淋流在雪地上,很快冻成了一座小山。
几个孩子忘了害怕,偷偷跑过去抠了一块往嘴里塞,被家长拽着耳朵拉走时还不忘喊:“妈妈!猩猩撞出冰淇淋山啦!”
托雷斯特被甩得头晕眼花,心里却乐了:这头一听就是好头。
他趁机调整姿势,枪尖再次对准金刚的伤疤,可还没等扎下去,金刚突然弯腰,用另一只爪子抓住了他的腰。
那爪子跟铁钳似的,捏得托雷斯特差点喘不过气,战神之力的痛感屏蔽都挡不住这股劲。
“完了完了,这猩猩不讲武德,竟然学会偷袭了!”
托雷斯特心里一慌,赶紧用枪尖去扎金刚的爪子,绿光刺得金刚手一松,托雷斯特趁机跳下来,稳稳落在一辆翻倒的汽车顶上。
汽车的底盘被他踩得“嘎吱”响,他抹了把脸上的雪,看着金刚那副“吃瘪还不服气”的样子,忍不住喊:“你这猩猩咋比当年还抗揍?是不是偷喝了我的威士忌补身子?”
金刚听不懂人话,却能感受到托雷斯特的嘲讽,它再次怒吼着扑过来,这次直接用头撞,目标直指托雷斯特所在的汽车。
托雷斯特赶紧从车顶跳下来,金刚一头撞在汽车上,汽车瞬间被撞成了铁饼,零件飞得到处都是,其中一个方向盘还砸中了远处报摊的招牌,“纽约时报”四个字掉下来,正好盖在一个看报纸的老头头上,老头扯下招牌,嘟囔着:“现在的新闻都这么‘主动’了?”
战斗的余波还在扩散,百老汇的海报被风吹得漫天飞,《歌剧魅影》的海报贴在了金刚的背上,看起来像穿了件花衣裳;
地铁入口被震塌了一半,工作人员举着“暂停运营”的牌子,却挡不住路人探头往里看;
连河边的游船都被冲击波掀得晃了晃,船上的游客以为地震了,纷纷往岸上跳,结果有个胖子跳早了,直接摔进了雪堆里,只露出个脑袋。
托雷斯特喘着粗气,握着鱼鳍之枪的手有点酸。
这猩猩吃的什么蛮力怎么这么大,战神之力开了半天,硬刚的胳膊都快麻了,真想要“靓仔”的食谱。
他心里盘算着:“再打下去,纽约得被拆成废墟,还怎么找美队?”
金刚也不好受,伤疤被绿光扎了好几次,疼得它浑身发抖,可骨子里的倔劲上来了。
当年被揍进岩浆都没认输,现在怎么能输给一个人类?
它再次人立而起,拍着胸口发出怒吼,这次却没扑过来,只是盯着托雷斯特手里的绿枪,眼神里多了点忌惮,心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用的时候就平平无奇。
托雷斯特看出了它的犹豫,心里偷笑:“‘靓仔’竟然怂了。”
他故意把枪举起来,绿光晃得金刚眯起了眼睛,托雷斯特趁机喊:“贼猩猩!想不挨打就跪下叫爸爸。”
金刚当然听不懂,却觉得这人类举着绿枪的样子很讨厌,它突然弯腰,抓起地上的汽车残骸,朝着托雷斯特扔了过去。
托雷斯特赶紧躲开,汽车残骸砸在旁边的电影院上,“哗啦”一声,电影院的门被砸烂了,正在放映的电影胶片从里面滚出来,胶片扯的老长老长。
金刚突然发出一声震得耳膜生疼的怒吼。
只见它猛地弯腰,蒲扇大的爪子直接扣住地面的花岗岩路沿,硬生生把半米厚的石板掀了起来,跟举着块巨型盾牌似的,朝着托雷斯特砸了过去。
“肏!你这猩猩玩不起!”托雷斯特瞳孔骤缩,战神之力瞬间提到极致,浑身阿瑞斯烈焰的光芒亮得刺眼。
他来不及躲,只能双手交叉挡在身前,硬生生接下这块几百斤重的石板。
“砰”的一声闷响,石板在他掌心碎成齑粉,碎石子像子弹似的往四周飞溅,砸在旁边的断墙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坑。
托雷斯特被冲击力震得往后滑了十几米,脚后跟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沟,积雪混着泥土溅了他满脸。
金刚见没砸中,迈开大步追上来,巨大的脚掌踩在地面上,每一步都让废墟里的碎砖烂瓦跳起来。
它突然抬起右腿,对着托雷斯特的方向狠狠跺了下去。
这一跺的力道,直接让地面裂开一道两米宽的深沟,沟里的污水和碎玻璃“哗啦啦”往下掉,连远处一辆翻倒的公交车都被震得往沟里滑了半截。
托雷斯特赶紧往旁边扑,躲过深沟的同时,后背还是被飞溅的碎石擦到,旧大衣瞬间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渗血的伤口。
“你娘的,真下死手是吧!”托雷斯特疼得龇牙咧嘴,心里的火气彻底被点燃。
他抓起身边一根断裂的钢筋混凝土柱,足有水桶粗,少说也有上千斤重,战神之力加持下,这柱子在他手里跟根木棍似的。
他迎着金刚冲过去,卯足了劲把柱子往金刚的膝盖上砸:“让你跺!让你砸!老子废了你这猩猩腿!”
“咔嚓!”混凝土柱撞在金刚的膝盖上,瞬间碎成渣,可金刚只是闷哼一声,膝盖上连道白印都没留下。
反而托雷斯特的虎口被震得发麻,鱼鳍枪差点脱手。
金刚抓住机会,左手爪子猛地挥过来,像拍苍蝇似的拍向托雷斯特的胸口。
托雷斯特反应快,赶紧侧身,爪子擦着他的肋骨过去,却还是带起一股劲风,把他身后一栋两层小楼的墙皮刮掉大半,露出里面的木梁。
“这皮也太厚了!”
托雷斯特心里暗骂,余光瞥见金刚那道泛着绿光的伤疤,刚才扎了两下都让它疼得跳脚,这肯定是它的死穴!
他突然矮身,像颗炮弹似的往金刚的胸口冲,手里的鱼鳍枪对准伤疤,绿光“嗡”地暴涨:“贼猩猩!给老子再疼一次!”
枪尖精准扎中伤疤的瞬间,金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绿光顺着伤疤往它身体里钻,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它的骨头。
它浑身剧烈发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废墟里。
托雷斯特趁机发力,把枪尖往深处捅了捅,绿光更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染成了淡绿色。
金刚疼得失去理智,右手爪子疯狂拍向托雷斯特,托雷斯特赶紧拔枪后退,可还是慢了一步,肩膀被爪子边缘擦到,瞬间被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唰”地流出来,染红了半边大衣。
“妈的,这下亏大了!”托雷斯特按住肩膀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可没等他站稳,金刚突然弯腰,用双臂死死抱住旁边一栋还没完全坍塌的百货大楼,嘶吼着往旁边拽。
“轰隆!”整栋大楼像被连根拔起的大树,朝着托雷斯特的方向倒了下来!
碎玻璃、钢筋、广告牌像暴雨似的往下掉,地面被大楼的重量压得再次裂开,连远处的地铁隧道都被震塌了一段,黑漆漆的洞口里涌出一股冷风。
托雷斯特吓得魂都飞了,转身就跑,身后的大楼“哗啦啦”砸在地上,扬起的灰尘和雪粒遮天蔽日,连金刚的身影都看不见了。
他跑了几十米才停下,靠在一根没倒的路灯杆上喘粗气,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战神之力的淡金色光芒都弱了几分。
他刚想骂两句,突然感觉头顶一暗。金刚竟然从废墟里爬了出来,浑身沾满了灰尘和碎砖,伤疤的绿光弱了些,可眼底的凶光更盛,它正举着一块汽车大小的水泥板,朝着托雷斯特的头顶砸下来!
“我靠!没完了是吧!”
托雷斯特爆发全身力气,猛地往旁边扑,水泥板“砰”地砸在路灯杆上,路灯杆瞬间被砸弯,电线“滋滋”冒着火花,落在雪地上,点燃了一堆碎报纸。
托雷斯特趁机抓起地上的鱼鳍枪,对着金刚的脚踝扎了过去,这次没扎伤疤,却正好扎在它脚踝的关节处,绿光爆发,金刚的脚踝一软,庞大的身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面上,直接砸出一个大坑,周围的汽车残骸被震得弹起来一米多高。
托雷斯特赶紧爬起来,握着枪绕到金刚的身后,对着它的另一只脚踝又扎了一枪。
绿光再次炸开,金刚彻底站不稳,整个身体往侧面倒下去,砸在旁边的消防栓上。
“哗啦!”消防栓被砸断,高压水流喷涌而出,像条白色的巨龙,把周围的废墟冲得一片狼藉,连远处的积雪都被冲化了,汇成一条浑浊的小溪。
一人一兽都喘着粗气,暂时没了动作。
托雷斯特靠在断墙上,肩膀和胸口都在流血,战神之力的光芒忽明忽暗,手里的鱼鳍枪绿光也弱了不少。
金刚趴在地上,两只脚踝都在淌血,伤疤的绿光几乎看不见了,它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托雷斯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却没再扑过来。
托雷斯特在盘算“再扎几枪能彻底制服这猩猩”,金刚在忍着疼痛积蓄力气,心里只有“报仇”两个字。
“还打不打?”
托雷斯特抹了把脸上的血和灰尘,举起鱼鳍枪,绿光又亮了几分,满嘴跑火车道:“再打下去,你这两条腿就废了,我也得流血流死,不值当!”
金刚低吼一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却没再进攻,只是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多了点忌惮。
就在一人一兽各自算计着对方,周围的空间如万花筒一样扭曲,同时一道环形火星圈出现在一人一兽眼前,从里面走出一个穿杏黄法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