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礼听着施母的话,眉头深锁,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这种事不受控制。”
“也是,长就长吧,反正你也有对象了,不好看也不打紧。”
说起对象这事,她才想起让洪秘书带的东西,“洪秘书,快把东西搬进来。”
“好嘞!”得到命令的洪言书,将三大蛇皮袋拎了进来。
直到三个蛇皮袋整整齐齐摆在面前,施母看着还杵在原地的人,她挥了挥手。
“洪秘书,你先出去,我和辞礼有话要说。”
洪秘书不舍地看了眼这三个蛇皮袋,“是,宋夫人。”拎了三天的袋子,他实在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那么重!
等人走后,施母将三个蛇皮袋解开,“你看看,这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一次性买过来了。”
“压钱箱、梳子、镜子、如意秤、都斗、算盘、尺子、剪刀,给你准备齐全了,还有一些喜糖先给你准备了一点。”
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后,她又去包里翻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和一个红包。
“哦对了,你要的用的一万零一块的钱。
这钱妈给你出了您的钱,妈没动。
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钱,但结婚后用到钱的地方可多了,还是省着点花。”
她打开了红色的盒子,“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链和金吊坠。
虽然是仓促挑选的,但款式是最新的,不会差。”
“按我们京都的习俗,五金更气派点。
妈想着你爸那关不好过,万一他不来,这五金也算是另类的弥补。”来之前,她已经想了很多种可能。
宋辞礼静静地看着这些东西,眼里满是动容之色,“谢谢妈,谢谢你的包容。”
“一家人谢什么,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
你爸他得知你在这里处了对象,发了好一通怒气。”施母的意思不言而喻,宋父不同意他的婚事。
“我知道了,谢谢妈告诉我。”不同意,他也有办法,只不过进程会慢一些。
“明天带我去看看你的对象,妈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能拿下你。”施母这才想起正事,赶紧先说好。
宋辞礼眼神有一瞬的游移,“媚儿,她出去了。”
施母凝眉,“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后天行吗?”
“怕是不行,要四天后回来。”宋辞礼道。
“要这么久,她去哪里了?”一个小姑娘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外面去做什么?
“京都。”他语气十分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施母却非常震惊,“京都??我大老远特地从京都跑过来,她怎么反倒去了京都?”
“去工作。”宋辞礼不等施母再问,接着道:“不出意外的话,大哥应该已经见到她了。”
施母是正要问什么工作,需要背井离乡,忽然听他说至贤已经见到了她,“你大哥可是在部队里,她……去当兵了?”
想到她那个跑几步就累的模样,宋辞礼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是军厂的工作。”
是军厂的工作?施母眼睛陡然一亮,“跟你大哥有关的军厂,莫不是——”
“是的。”他也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机遇,他想他是支持她的,无论她要做什么。
施母点头,“妈虽然没见到她,不过这小姑娘看来是有点能力的,难怪你会喜欢她。”就是没见到本人,有点可惜。
“喜欢是多方面的,我不是因为她的能力而喜欢她的。”若是可以,她就做一个吃吃喝喝开心每一天的小姑娘就好。
“她就算她一无是处,但只要有一点是我喜欢的,我就要定她。”
尤为清晰地记得那天,她大着胆子跟他谈条件要他那一屋子的零食。
后来发现她是真的不图他的人,不图他的钱,只是单纯地图他的零食,有时候想想还真觉得好笑。
这也从另一方面体现了她的单纯,但凡换个心思深层点的人,就选择图人,图了人可不就什么都有了?
可她就是想不穿,至今都没答应跟他处对象。
施母知道儿子的性格,认定了的事撞破南墙都不会回头,所以她一开始就没极力反对他们。
她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真的没缘分,等我回到京都,估摸着那时候她也回来了。”
“下一次来,要等到你们订婚了,你们九月份日子定了吗?”施母问道。
“暂时未定,不过我已经选好了时间,只是还未跟女方父母确定时间。”他有自己的考量,想等媚儿回来的时候再说。
“你选的日子是几号?”以免到时候有变故,她还是问一嘴的好,好在那日期附近做好准备。
“九月二十五,到时候我会打电话再跟你确定时间。”在这之前,他爸那里最好也得跟他沟通一次。
“好,至于你爸那里,我这次回去也会再劝劝他。”现在看来,辞礼的对象并不比那黄家的丫头差。
至于帮衬的话,她儿子自身条件也不差,不必走那迂回婉转的路。
在她看来,孩子婚姻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此刻,一处豪华的别墅内,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展。
修长手指把玩着一支还未点燃的雪茄,“查到了?”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地上被跪绑着的人。
刘常低垂着头,轻声与他汇报,“少爷,苏小姐的住处查出来了,在离军企7312厂几公里开外的大院里。”
“后日或许苏小姐就要回临江县了。”刘常犹豫一瞬,硬着头皮道:“经我们的人查到,苏小姐确实和大力村的某个知青在处对象,而且九月就要定亲。”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一言不发的男人,往往少爷越沉默,待会就越危险,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只见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旁的李福很有眼色地上前,帮他点燃了手中的雪茄。
他姿态随意地抽了一口烟,片刻,一阵轻雾飘渺的白烟就从他的薄唇中轻吐了出来,“后日去劫人。”
“再有失手,你们都不必再跟着我。”他薄唇微勾,眉眼间似乎带了宽和的笑,又似乎一片凉薄。
刘常也是虚了一把汗,没成想这次少爷没有预想中的发颠。
“是是是,少爷,我们这次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保证能将苏小姐搞到手!”
陶宥安斜瞟了他一眼,“现在,给我找堆乞丐好好伺候这个恶心的女人。”
这样还敢肖想他,让人恶心至极,什么乐色玩意!
男人留下一句话,便毫不在乎地起身离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陶学长,我求你别这样对我!
重新被堵上嘴的郑清宁苦苦哀求地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刘常看了眼地上脏兮兮的女人,本想着便宜乞丐不如便宜他们几个,但现在看她这倒胃口的模样,几人都歇了心思。
他们也是挑剔的人,就这货色,做小姐他都要考虑一下,点不点。
两个小时后,一间杂屋里,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兴奋声,此起彼伏地交织在一起。
一个个脏污的男人带着餍足的表情从里面走了出来,有几个甚至还未穿好裤子就走了出来。
“老刘,火车别开太长了,少爷没说弄死人。”李福忍不住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