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比肯定道:“是她了,肯定是她搞的鬼。”
苏媚儿也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她搞什么鬼了。”
男人回忆起那一天,“那天我走的那天,不对,是我被强行带走的那天,我遇到了郑清宁……”
“五少爷,老爷派我们接你回去,请跟我们走。”几人拦住了陶宥安上学的路。
陶宥安冷笑一声,“告诉他,想让我回去,做梦!”想不要他们母子就不要,想要就想强行接回去。
当他们是任人摆布的人偶吗?他从六岁就和他妈相依为命,搬到了这临江县生活。
虽然生活清贫,但他一点都不觉得日子苦。
在这里,他有爱她的妈妈,还有一个刚答应和他处对象的女友。
还差一个月学期就结束,他就能出去找份工作努力挣钱,等攒够了钱就娶媚儿回家。
“得罪了,五少爷,我们今天必须得带您回濠镜澳。”李福手一挥,几个黑衣人就将他押进了车里。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陶宥安在车里剧烈挣扎,死活要下车。
“二太太已经被我们接回去了,您要是不回去,二太太那边……”李福意有所指。
“你们敢动我妈!我要你们命!”陶宥安瞪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李福。
李福也十分为难,“五少爷,您看这是老爷的命令,我们也只是听从命令而已。
这二太太能不能过上好日子,还得看五少爷什么态度了。”
陶宥安彻底平静了下来,眼中的狠意还是没有消散,“这个死捞头,有种赶我们走,就别再来找我们!”
李福劝道:“五少爷,老爷当初也有苦处,让你们离开濠镜澳,也是为你们好。”
他冷笑一声,“什么好,倒是说出来我听听。”
李福面露难言,“额这个……还是让老爷亲自跟你们说吧。
不过五少爷,您要相信老爷,他是最宠爱您和二太太的。”
“你看我像傻子吗?”陶宥安没信他的话。
“不像,二少爷从小便是最聪明的孩子。”李福由心夸赞。
“所以二少爷,这便是您的机会,只要老爷还记得您,您就抓住这次机会。
岑家的继承人未必不能是五少爷您呐!”李福说的一脸激昂。
陶宥安更加怀疑地看着他,“无利不起早,你想从我身上图什么?”
李福嘴角一僵,天地良心,他真没想图什么,这不是在帮老爷把放外面养的孩子带回去吗?
也不知道老爷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这孩子在外面养的都没了斗志,这要是放回家族里,不得被啃的毛也不剩。
“得了,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想去找个人告别。”陶宥安语气松了下来。
李福小心问道:“对不住,五少爷,事有缓急,要不等您下次来大陆再告别?”
“去你的,你有病还是我有病?”陶宥安又暴躁起来。
李福看得恍惚,这时不时暴躁的性子和老爷真像。
“我有病,我有病。”李福一个眼神,司机拍上档位正要开车。
突然陶宥安看到了正从路边经过的一个熟人。
郑清宁?是她!陶宥安眼中亮起一抹希冀,她朝路边的郑清宁喊了一声,“郑清宁!”
郑清宁听到了声音,缓缓走向他所在的汽车边,“陶……陶学长?”她红着脸不敢看他。
“郑清宁,我拜托你件事,你帮我转达一句话给媚儿,让她等我,等我回来娶她,一定要等我!”
“五少爷,我们得走了。”李福提醒道。
“知道了,你烦不烦!滚一边去!”他转头再次看着郑清宁,“郑清宁,你一定要帮我转达,我会重谢!”
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神情呆滞的少女,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子。
她还想问问,他要去哪里,可是她没有这个勇气问出口。
陶宥安再次看向苏媚儿,“她没跟你说要等我回来,分手的事是她自己说的。”他无比肯定。
苏媚儿看着他的神情,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倒是那个郑清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要是她在中间搞事,真的还有可能!
一个愁!两个字还是愁!苏媚儿突然蹲下来身,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顺带抠了把自己的眼皮,‘死眼,让你去看,这下好了,把理不断的前任看出来了,这下可怎么搞。”
“陶宥安,你现在是要怎么样?”苏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他。
陶宥安学着她的样子蹲在她面前,“我不想要怎么样,我们能不能还像以前那样?”
苏媚儿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能,做不到。”
“为什么?”陶宥安面上闪过一抹痛苦。
“因为我对你没感觉,准确来说在今天之前我都不认识你。”苏媚儿觉得还是得快刀斩乱麻。
“既然当初没说清楚,那么现在说清楚也是一样的。”
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陶宥安猛地站起了身。
“别说,我不想听。”他插着腰来回走动,然后时不时抬头深呼几口气,似在极力克制些什么。
一旁的祁珍珠已经震惊地无以言对,仿佛吃到了一线大瓜,所以至贤的弟弟,现在是什么?小三??
苏媚儿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这个人不好解决,不对,是这段感情不好收尾。
“陶宥安,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说的。”
他吼道:“别说,我不同意分手,我们本来就没分手,你只是失忆了而已。
只要你恢复记忆,就能想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我会请国内外顶尖的医生,来给诊治,一定会让你恢复记忆的。”
“福叔,帮我找国内外最顶尖的脑科医生!”陶宥安对着车内的人道。
李福拉下了车窗,“是少爷。”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两个摩托罗拉大哥大,真的打起了电话。
“够了,我没病,也不需要看脑子。”苏媚儿没忍住喊了一声。
“我和你,已经结束了。”苏媚儿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有了对象,并且两个月后就要定亲。”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的他五雷轰顶,震的他肝胆碎裂,喃喃道:“我不信。”
他双手猛地扣住她的肩膀,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踉跄了一下,“我不信!”
骨节分明的大手钳制着她单薄的肩,手背的青筋已暴起一片,“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陶同志,请你冷静。”祁珍珠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看来还是至贤的弟弟好,至少脾气没那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