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卡芙卡的话语落下,天幕画面渐黑,一行字缓缓浮现——与此同时……]
[“喂,罗刹,「繁育」的事你才说了一半,接着讲嘛,,怪有意思的。”画面亮起,只见素裳对着罗刹追问道:“星神也会死?祂们不是无敌的吗?”]
[“世上没有绝对的无敌,也没有永恒的不朽,这只是凡人视角下的夸张而已。”对于素裳的话,罗刹摇摇头,紧接着又点头道:“不过「繁育」的陨落,倒确实超越凡人的尺度。祂陨于其祂星神之手。”]
“繁育竟也已陨落?!”
赵匡胤目光沉凝地望着天幕,眸中满是错愕。
“「开拓」星神陨落依然不知其因,「繁育」又因何陨落?”
“不过与‘繁衍’有关之神,甚至关乎生灵存续,哪怕非是善神,应也不为恶神,为何会陨落于其祂星神之手?”
赵匡胤心中满是不解,心里直犯嘀咕:‘纵使星神皆与天地间的概念相系,可这「繁育」,说到底不就是管着生息繁衍的么?’
‘这般关乎万物存续的事,纵有偏差,何至于让其他星神痛下杀手,非要将其灭了不可?’
这么想着,赵匡胤叹了口气,只感觉这神只之间的纷争,竟连这般根基般的存在都容不下,实在叫人摸不透其中缘由。
…………
[听着罗刹的话,素裳摇摇头,“……不明白,都是星神,为啥要打打杀杀的呢?”]
[“你……真的是仙舟人吗?!”罗刹看着素裳,眼中带着探究,接着继续道:“别的星神不提,「岚」与「药师」的故事,你总该知道吧?联盟的夙愿,不就是消灭星神药师吗?”]
[“当然知道啦!”见罗刹怀疑自己的身份,素裳当即大声回答,不过紧接着却有些心虚,“唔,知道一点儿。”]
[“我整天被我娘监督练剑,没怎么上过学……”]
[“那……还是换个话题吧。”闻言,罗刹笑了笑,开口道:“既然你连「巡猎」和「丰饶」的死仇都不清楚,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太费劲了。”]
“死仇……”
范蠡想了想从先前得来的信息吗,面露思索,“「巡猎」与「丰饶」之死仇,莫不是因仙舟受后者赐福而遭受灾厄所生?”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范蠡就有些惊奇,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这个推测,喃喃道:“「巡猎」星神真的会因此将「丰饶」视作死敌么……”
“可若真如此,祂为何如此袒护仙舟至如此地步呢?”
他捻了捻须,目光在天幕上凝了片刻,又轻轻摇头:“怕是没这么简单。”
“仙舟纵是受了丰饶赐福所承受灾厄,可「巡猎」身为星神,俯瞰星河万族,怎会单单为一族之事,便与另一星神结下不死不休的死仇?这未免太过牵就,不似神明行事的格局。”
“事出必有因,这‘袒护’的背后,定还有更深的纠葛,或是二者之间,早有旧怨,仙舟之事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神明之争,断不会只因‘袒护’二字便起。那死仇的根由,怕是藏在星神各自执掌的概念深处,寻常凡人难窥全貌啊。”
说罢,范蠡望着天幕里罗刹转开的话题,眸中仍带着几分探究。
…………
[素裳对于换话题也很乐意,随即看着罗刹身后的棺椁,好奇道:“这个大盒子里装的是啥?”]
[罗刹顺着素裳的眼神看向身边的“大盒子”,解释这是「灵柩」,俗名「棺材」,专门用来收殓逝者地遗体。]
[他是受了嘱托,要将灵柩顺路送回仙舟。]
[说着,想起素裳刚刚好奇中带着疑惑的眼神,罗刹感叹道:“对于动辄寿抵千年的长生种而言,「死亡」大概是个遥远的概念吧?”]
[素裳摇摇头,表示云骑军投身沙场,死亡也是平常事,只是他们没有灵柩装遗体的习惯,习俗是将名字和玉兆供奉在「十王司」的因果殿里。]
[而狐人和持明各有自己的告别仪式,她就见过狐族战士将离世同袍安置在星槎里,任它飘向星辰,他们管这叫做「正首青丘」。]
“十王司?因果殿?”
听着素裳的话,一些百姓眼里闪过几分诧异,“这名号听着就透着几分阴曹地府的意味,传说下有十殿阎罗,管生死轮回……”
“将名字玉兆供奉在因果殿,这做法倒和阳间设祠堂、阴间记名册有点像。十王司……十王,莫非对应着十殿阎罗?”
说着,一老者思索道:“想来那是仙舟管生死、理因果的地方,约莫和咱们常说的地府是一个路数。”
…………
[接着,素裳又介绍了持明族的情况,“听说持明活得久了,又或受伤濒死,会化作一颗珍珠般的蛋,然后以幼子形貌破壳新生……”]
[“我娘管持明叫「龙裔」,小时候听娘讲的故事里,持明族还能化身巨龙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素裳说到这里,一旁沉默聆听的丹恒忽然开口道:“只有特殊的持明能化龙。”]
[“好家伙,「闷葫芦」先生开腔啦。”听到丹恒的话,素裳揶揄一句。]
[丹恒并未理会,而是自顾自地解释道:“……令堂说的不错,持明是「龙裔」,亦即星神「不朽」的后代。”]
[“因此持明之中,曾经是有人能化龙的,却不是人人都有此资质。”]
“真不愧丹恒小哥啊!”
听着丹恒的一番话,不少人惊叹道:“明明并非那持明一族,却对其根由、资质说得这般清楚,真乃博闻强识之人!”
“身为人族,没想到对这异族群的秘辛如此了解。连那星神「不朽」之后裔这般隐秘都知晓。”
李善长捻着须,目光落在天幕里丹恒淡然的侧脸,感叹道:“那般笃定之色,倒不像是道听途说,倒像是亲见或深究过一般。”
“丹恒小哥想必是有什么特殊际遇才能如此了解,其肚里怕是还装着不知多少学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