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崖下,阿白的勘探大队正干得热火朝天。
排好队!排好队!嘎嘎指挥着,村民们立刻排成整齐的雁阵,每人间隔十步,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它叼着红绳,在勘探区域圈出一个个方格,很专业的地质测量员模样。
金矿在这儿!阿白翅膀一拍,在一块泛着金光的岩石上按了个鲜红的爪印——这是它的金级矿脉标记。村民们立刻围过来,小心翼翼地开挖。
但有个后生偷懒,悄悄往矿石筐里塞了几块普通石英。阿白锐利的鹅眼一扫,立刻地一声炸毛,叼起那块假矿石对着阳光一照——没金光!
罚!罚!村民们起哄。
阿白翅膀一挥,叼出个小木牌,上面写着:假冒矿石,罚挖三筐!
那后生灰溜溜地扛着铁锹去补工,嘴里嘟囔:这鹅比生产队长还严......
傍晚的晒谷场上,阿白站在碾盘中央,翅膀一挥,村民们立刻安静下来。
它用金沙在晒谷场上摆出了全村的未来:
新学校:两层小楼,窗户是用金片贴的,阳光下闪闪发亮。阿白还特意用白色石英摆了个小旗杆,顶上插着根鹅毛当旗帜。
水泥路:金沙铺成的路蜿蜒如龙,直通县道。阿白叼了几颗小石子当里程碑,每颗石子上都按了爪印,代表鹅监工验收合格。
卫生所:白石英砌墙,红玛瑙当十字标志。阿白还摆了个迷你药柜,用碎瓷片当药瓶,活灵活现。
养老院:最温馨的是养老院模型——阿白用光滑的鹅卵石当摇椅,小茶壶碎片摆在旁边,还特意撒了把金沙当阳光,照在老人们身上。
王老五看得眼睛发直:这得多少金子啊?
阿白立刻叼来爷爷的老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拨,最后翅膀尖指着算盘上的数字——全村种十年水稻的收入!
天爷!林老五掰着手指算,那岂不是明年就能让孩子们坐进新教室?
阿白昂首挺胸,地一声,表示:没问题!
3. 村民们的致富热情
自从阿白展示完沙盘,全村人的干劲更足了:
仁芳婶婆连夜缝了二十个矿石袋,每个袋子上都绣着金矿专用;
林铁蛋带着小伙伴们主动当起了小小质检员,学着阿白的样子用阳光验矿石;
林老五甚至把自家腌的咸鱼都贡献出来,给勘探队加餐。
阿白也没闲着,它发明了矿石日报表——每天收工前,它都会叼着小本本,挨个检查矿石筐,按爪印评级。
矿石筐,奖励三颗芝麻糖;
矿石筐,奖励一颗芝麻糖;
矿石筐......嗯,罚明天多挖一筐!
现在,断魂崖下的勘探现场,成了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孩子们放学就往这儿跑,大人们收工了还舍不得走,连村里的老黄狗都来凑热闹,帮着叼矿石。
夕阳西下,阿白蹲在最高的岩石上,望着满载而归的勘探队,小眼睛里闪着金光。它知道,这些金沙很快就会变成新学校的砖瓦、水泥路的砂石、卫生所的玻璃窗......
它的探险马甲口袋里,还藏着一颗最亮的金沙——那是它准备镶在村口新路牌上的,就写:金矿路,鹅探长监造!
最先受益的是孩子们。当林凛跟爷爷爸爸大叔商量后,做主让堂叔公林敬魁用首批金沙收益买的学习用品运到村里时,整个溪山小学都沸腾了。
三百本新课本堆成小山,散发着油墨清香。孩子们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再也不用担心城里淘汰的旧书缺页掉页了。五年级的小芳摸着崭新的语文书说:原来课本插图这么清楚啊!以前那本《桂林山水》的图片都模糊得看不出山形了。
五十盒彩色粉笔让老师板书时舍得用力了。数学老师第一次用红色粉笔标重点,绿色画图表,激动得手直抖:以前一盒粉笔要用一学期,写个字都怕折断,现在终于能放开手脚讲课了!
十个新足球更是让操场变成欢乐的海洋。原来那个破足球补丁摞补丁,踢起来歪歪扭扭,现在孩子们分成两队比赛,欢声笑语传遍全村。
林老五的瘸腿老娘更是乐开花——阿白特意从县医院请来医生,带着三箱医疗设备,给全村六十七位老人免费体检。老奶奶摸着新配的老花镜,眼泪汪汪地说:敬波家怎么教依凛的呢?怎么这么贴心呢!我这副老花镜盼了五年了,现在终于能看清针眼了!
村里五户特困家庭还收到了用金沙收益买的过冬棉被,厚厚的棉絮蓬松柔软,再也不用担心寒冬腊月挨冻了。
月光如水的夜晚,林凛发现阿白独自蹲在金矿洞口。它面前整整齐齐摆着勘探队的老照片和那本泛黄的《勘探日记》,翅膀轻轻拂过1965年的字样,仿佛在抚摸一段珍贵的记忆。
嘎......它忧郁地叫了一声,叼起块金矿石又放下,小眼睛里满是纠结。
林凛突然明白:阿白担心的不是金矿不够多,而是大规模开采会破坏勘探队留下的历史痕迹——那些岩壁上的测量刻痕、老营地遗址、还有爷爷他们当年亲手种下的松树苗。
第二天清早,阿白在矿洞前立了块醒目的木牌:
有限开采区
每日限采三筐(约150斤)
保护山体原貌(禁止爆破)
留存历史印记(文物点禁止入内)
守护勘探纪念林(50棵松树范围禁入)
村民们纷纷赶来,一个接一个按下手印支持。村长叔公林敬浪激动地说:咱不能为点金子,把老祖宗留下的念想都挖没了!这山里每块石头都有故事啊!
夕阳西下,阿白蹲在新修的学校工地上,看孩子们用金沙在沙地上画画。铁蛋画了幢两层小楼,写上新学校;小芳画了条蜿蜒的路,标着通县城。
阿白悄悄叼起一捧金沙,轻轻撒在爷爷的勘探队照片前——那些闪光的小颗粒在落日余晖中跳跃,像极了满天繁星,既照亮着过去的奋斗岁月,也点亮着未来的美好憧憬。
各村落的交界不远处,林凛的爸爸林丕和正带着工程队施工,搅拌机轰隆隆响着,教学楼一天天拔高。而我们的鹅探长,又开始在沙地上画新的蓝图——它要在新学校屋顶装个天文望远镜,让山里的孩子也能看清天上的星星。
阿白突然想起什么,从探险马甲里叼出个铁盒,里面装着它最近收集的七种稀有矿石标本。它决定把这些也捐给新学校,让每个孩子都能触摸到大山与海岸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