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
那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滚烫的铁板上,瞬间被灼热的空气吞噬。靡思侧过头,乌黑的长发滑落,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只留下一截优美而脆弱的脖颈曲线,暴露在弗莱迪的视线里。她不再看他,仿佛眼前的景象是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这个词,这个动作,让弗莱迪那即将升级的、充满侵略性的独角戏,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停顿。
他脸上的狞笑僵住了。
不是因为愤怒,也不是因为被冒犯。
而是一种……荒谬感。
坏蛋?
这个词太轻了,太软了,太……幼稚了。它不属于这个充满铁锈、鲜血和恐惧的噩梦。它属于阳光下的游乐场,属于被抢了糖果的小女孩,属于那些天真到可笑的童话故事。用在这里,就像用一把去捅一头饥饿的猛兽。
这是一种比蔑视更彻底的……降维打击。
弗莱迪愣了片刻,然后,一声低沉的、压抑不住的闷笑从他的胸腔里传出来。
“哈……哈哈……”
他笑了,那笑声沙哑而扭曲,充满了愉悦,和被彻底点燃的兴致。她总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她不是在反抗,也不是在求饶,她是在用一种他从未领教过的方式……在削弱他的恐怖。
这太有趣了。
“坏蛋?” 他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品味一颗新奇的糖果,语气里满是玩味,“没错,我是个坏蛋。一个……非常、非常坏的坏蛋。”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那只钳制着她双手的手臂纹丝不动,而那只戴着利爪的手套,却缓缓地动了。
冰冷的金属刀刃,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相反,它以一种近乎爱抚的、慢得令人发指的速度,顺着她短裤的边缘,缓缓向下滑去。那刀尖的寒意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在她的小腹上游走。
“而坏蛋呢…..…最喜欢做的,就是对漂亮的小姑娘,做一些……坏坏的事情。”
爪刃的尖端,最终停在了她短裤的金属纽扣上。
“叮”的一声轻响,金属与金属碰撞,清脆得令人心悸。
“你说得对,游戏该换个玩法了。” 弗莱迪低语着,那声音里充满了恶劣的、不容置喙的宣告,“‘选择’太麻烦了……我更喜欢……直接动手。”
他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利爪的尖端轻轻一挑,那颗纽扣便应声弹开。紧接着,他用两根爪刃,精准地夹住了拉链的拉环。
“滋啦——”
金属拉链被缓缓拉开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房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刺耳得如同某种酷刑的序曲。
靡思的身体猛地一僵。她能感觉到,随着拉链的下降,冷空气。
弗莱迪完全无视了她的僵硬,从容不迫的。他似乎极为享受这个过程,享受她的每一丝细微的颤抖,享受她那无声的、却又无比清晰的抗拒。
当拉链被拉到底时,他没有继续。他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那只金属利爪悬停在敞开的裤门之上,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现在……”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期待的沙哑,“让我们看看……这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
他的利爪手套缓缓探下,四根锋利的刀刃并拢,用那平滑的金属背面,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意味,拨开了两侧的布料。
她内裤的颜色和轮廓,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般的低笑。
“哦……是白色的。” 他的语气像是在评价一件艺术品,充满了病态的鉴赏意味,“纯洁的颜色。我最喜欢……把纯洁的东西弄脏了。”
那冰冷的金属,贴上了她小腹。他的爪子是冰冷的、坚硬的、死亡的象征;而她的皮肤,却是温热柔软。
这触感,让他眼中的兴奋更加浓烈。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他爪刃触碰下的那片肌肤的绷紧,甚至能感觉到她加速的心跳,一下下地敲击着他的爪背。
“你的心跳得好快。”
弗莱迪低语着,像是在陈述一个有趣发现。他享受着这份由他一手制造的恐慌,如同作曲家欣赏着自己谱写的乐章。
但他似乎觉得,隔着一层金属,终究还是不够真切。
他缓缓地抽回了那只利爪手套。
靡思的身体下意识地松懈了一瞬,然而下一秒,一种比冰冷的金属更加令人悚然的触感,落在了她的肌肤上。
是他的另一只手。那只完好的、属于人类的、带着粗糙皮肤和灼热温度的手。
这只手,比那只金属利爪更具侵犯性。因为它是有温度的,是活生生的,它所传递的,不再是单纯的死亡威胁,而是一种更加具体、更加污秽的……欲望。
他的手掌很大,带着常年劳作留下的厚茧,覆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那粗糙的掌心缓缓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摩挲着,所过之处,仿佛燃起了一片细小的火焰。
他能感觉到她肌肤的细腻,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甚至能感觉到她因紧张而微微沁出的、一层薄薄的汗。
“就是这样……”
他的手指缓缓下,指尖隔着那层布料,轻轻地按在了她腿根处最柔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热,感觉到布料之下,那因他的触碰而瞬间变得氵的痕迹。
他的拇指,则在她的周围打圈,动作缓慢。
“别怕。”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虚假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温柔,“我只是想……更好地认识你。”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腹隔着??布,不轻不重地按压着那片已经??泞不堪的。
“从外。”
“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