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纱回到病房,心里的疑惑却没消散 —— 她还是想不通,自己与真一郎素未谋面,为什么会在昏迷时梦见他?甚至还能清晰记得他的模样、他的语气,连他说话时眼角的笑意都无比真切,仿佛真的面对面交谈过一样
这份莫名的联结,像一团小小的迷雾,萦绕在她心头,让她忍不住反复琢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眼神里满是困惑
没过多久,伊佐那处理完合作对接的事,特意绕到病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一瓶星纱喜欢喝的蜜桃味常温果汁 —— 他记得上次星纱说过,这种果汁甜度适中,喝起来很清爽
他轻轻推开门,看到星纱正靠在床头发呆,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疑惑,便知道她还在纠结梦见真一郎的事“还在想为什么会梦见大哥?”
伊佐那走到床边,把果汁放在床头柜上,拧开瓶盖递过去,语气温和,没有了平时的冷硬,反而带着几分难得的坦诚,像在与朋友分享心事
星纱抬头看向他,接过果汁,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困惑:“嗯,我一直想不通,我从来没见过真一郎先生,为什么会这么清晰地看见他呢?连他说话的语气、叮嘱我的神情都那么真实,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不是模糊的梦境”
伊佐那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整理那些尘封的思绪,随后缓缓开口,说起了那段他从未对人提及的往事:“你还记得你遇袭后,我们在 IcU 外守着的日子吗?那十天,所有人都快熬不住了”
星纱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眼神里泛起几分回忆:“记得,那时候大家都很担心,mikey 每天都守在外面,不肯离开,稀咲和你也一直忙着协调医院的事,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每天都在 IcU 外等着消息,盼着医生能带来好消息”
“第十天清晨,医生找我们谈话,说你的情况很不乐观,可能会长期昏迷,甚至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mikey 的状态差到了极点” 伊佐那的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回到了那段焦灼又绝望的日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
“我看着他靠在墙上,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颤抖,眼底的红血丝浓得化不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要垮掉的劲儿,我心里特别慌,比自己遇到危险还慌”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我太清楚他的性子了,一旦失去重要的人,就容易陷入自我封闭的黑暗里,把所有情绪都藏起来,用冷漠伪装自己,那时候我真怕他会再次坠入深渊,像真一郎大哥去世时那样,变得偏执又狠厉,甚至不惜毁灭一切来麻痹自己”
“我看着 IcU 窗台上雪奈求来的御守 —— 就是那排挂着小铃铛的红色平安符,心里做了个很荒唐的祈祷” 伊佐那转过头,看向星纱,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祈祷大哥在天有灵,能保佑你醒过来,保佑 mikey 别再陷入黑暗里,哪怕只是让他多一点支撑下去的勇气也好”
星纱听到这话,彻底愣住了,手里的果汁杯停在半空,心里的疑惑瞬间解开 —— 原来不是莫名的联结,而是伊佐那的祈祷,让真一郎的牵挂以梦境的方式传递到了她这里,是那份跨越生死的兄弟情,让真一郎找到了她,借着她的梦,向 mikey 传递牵挂与鼓励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梦见真一郎,为什么真一郎会拜托她照顾 mikey,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中的安排,是跨越生死的牵挂与守护,是真一郎对弟弟们最深沉的爱
“原来是这样……” 星纱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感慨,眼眶微微发热,视线有些模糊“我还一直奇怪,为什么会梦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原来真一郎先生一定是听到了你的祈祷,才会通过梦境告诉我他的牵挂”
伊佐那看着星纱释然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像冰雪消融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或许吧,大哥一直都是这样,总在不经意间守护着我们,哪怕已经离开,也从未放下过,他知道 mikey 心里的坎,也知道我担心 mikey,所以才会借着你的梦,传递他的心意,让 mikey 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其实,mikey 心里一直很想念真一郎先生,只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 星纱想起 mikey 偶尔流露出的脆弱,他总是把情绪藏在心里,他也需要有人理解他、陪伴他”
伊佐那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认同,还有一丝欣慰:“是啊,不过现在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 你能让他愿意卸下防备,这是我都做不到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惬意,连空气都变得温柔起来,星纱看着伊佐那温和的眼神,心里满是释然 —— 原来那些看似莫名的相遇与梦境,都是牵挂与守护的证明,是真一郎用自己的方式,为 mikey 照亮了前行的路
她知道,自己会好好记住真一郎的拜托,陪着 mikey 走出过去的阴影,让他感受到身边的温暖与爱意,不浪费真一郎的牵挂,也不辜负这份跨越生死的联结,而她也会按照爸爸的嘱咐好好的生活下去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星纱的恢复速度比预期快得多,连医生都说 “再观察一天,明天就能出院”,最后一天的吊瓶慢悠悠输着,病房里弥漫着即将出院的轻松氛围
千咒已经帮星纱收拾好了行李,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行李箱明天一早就能拉着走,艾玛和日向还特意送来一束向日葵,说是 “祝星纱出院快乐,以后天天开心”
另一边,稀咲忙到后半夜,才把星纱明天出院的最后检查核对单弄完,单子上密密麻麻列着十几项,从血液复查到伤口评估,每一项都要和医生反复确认,生怕出半点差错
他揉着发酸的肩膀,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去病房看看吧,万一阿饼那家伙又出乱子,那可就麻烦了,抱着这样的念头,稀咲轻手轻脚往病房走
透过门上的玻璃,他看见屋里黑漆漆的 —— 只有床头小灯亮着微弱的光,星纱侧躺着,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香,他放轻脚步,慢慢推开门,想着 “悄悄过去看看吊瓶,别吵醒星纱”,连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都压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