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挑你理，确实大虐特虐。”谢疏雨艰难的转移话头，“可是你不知道前面反派爽成那个程度，哪怕真的大虐特虐，也不会让读者感觉到爽。”
“可反派出场以后看的人明显多了嘛。”徐子凌有点委屈，“大家都想看反派怎么死，和反派死的话，说不定看的人就少了，所以……”
“所以你都明白，但是为了数据？”
“作者也是要恰饭的嘛。”
“啊，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你了，你也没什么错，可不说又觉得不爽……”
徐子凌问：“我读者的话，你Id叫啥呀？说不定我知道呢？”
谢疏雨这个时候倒是有几分扭捏：“我Id不好听，而且我是在完结的时候才追书的。”
“说说嘛，Id而已，我作者名字都叫AA骨灰盒批发，大家也没有歧视我。”徐子凌笑着说。
“……99岁性感母猴狂抽小鲜肉。”谢疏雨小小声的说出自己的网名，在线下最羞耻的事情就是跟人交流自己的网名啊，谢疏雨又试图给自己找补，“我也没怎么评价，光顾着看别人的评论跟刷文了……”
“谢师侄。”徐子凌忽然正色。
他对这个Id好像真没印象，如果是在连载的时候碰到他估计可以记好久。
傅闲评价：“相当狂野。”
说这个谢疏雨就不困了：“其实我上一个Id叫绝美蟑螂被一百个帅哥轮流让座，上上个叫下雨天亲眼看到男神和男模私奔……”
还挺抽象。
傅闲做起自我介绍：“我是不闲的咸鱼。”
谢疏雨顿时肃然起敬：“哦哦，你就是那位咸鱼大佬，久仰久仰。”
这个久仰是真的，谢疏雨那会还是天真单纯善良的小女孩，觉得只要看一本付费网文就得全本订阅，她自然能够看到咸鱼大佬留下一段又一段的书评，不由得感叹，读者跟作者如此相爱相杀，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
咸鱼大佬骂得那么狠，手上的打赏却是不带停的，后面《渺渺仙途》热度上来之后也有很多新读者打赏，再怎么阔绰没能撼动咸鱼大佬的榜一。
谢疏雨看书的时候就很疑惑，因为咸鱼骂的太狠了，狠到连骨灰盒本人都连连求饶，到读者都把他的评论当成一个固定的打卡景点。
“咸鱼大佬。”谢疏雨攥着拳头做话筒状，“我想问个问题哈，当然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问的。”
傅闲从谢疏雨表情就可以猜出谢疏雨想问的问题可能对他不太友好，傅闲拒绝：“介意。”
谢疏雨说那句话也就是客套一下而已，该问还是得问，自己的求知欲可不能受委屈：“明明骂的那么狠，你看着那么讨厌反派，为什么不但不弃文，还专门在反派出场的章节里疯狂打赏呢？”
“……”傅闲将头撇向一边，不做回答。
谢疏雨锲而不舍的再次询问：“为啥呢？”
傅闲依旧紧闭着嘴。
“求你了，告诉我吧，作为报答，我可以把我的手机让你玩十分钟。”谢疏雨抛出一个相对诱惑的筹码。
她每天能玩手机的平均时长还不到十分钟，已经是下血本了。
傅闲终于把头又给扭回去了，他看着像是快要开口。
谢疏雨竖起耳朵很好奇答案。
傅闲面无表情的说：“因为我贱。”
现在想来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傅闲也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受气的类型，却还是忍不住一看到更新就去追评，又忍不住对反派破口大骂。
只能用自己很贱来概括了，用抖m来形容自己的话，又有点太过了。
“……彳亍。”谢疏雨叹气， “其实我能拿到手机的时间也不多，这几天估计没有了，等之后我再求系统。”
哦，说到系统。
谢疏雨终于想起来了：“你们有系统吗？需要做任务吗？我这个系统时灵时不灵的，常常掉线。”
傅闲和徐子凌都摇了摇头：“没有系统，纯自己。”
“哇。”谢疏雨想表达羡慕，可又想对方连系统都没有，岂不是连接触到现代科技的机会，又没有思及此处，她又没那么羡慕了。
现在大概就是处在一个薛定谔羡慕的状态吧，系统就像围城外面的人，以为自己可以玩手机，里面的人才知道系统到底有多让人烦。
系统的手机跟吊在驴前面的胡萝卜没区别，她每天就是为了这能玩几分钟的时间而去努力做那些七七八八的任务。
她除了要刷反派的好感值，也要完成一些日常任务来换取积分。
系统跟她一样废物，她接近不了反派，而系统也没能制造自己跟反派相遇的契机，比如把自己传送到反派那什么的。
而且！正常小说里的系统，哪怕不会读心眼，能够检测到攻略目标的一些状态，可系统完全没有，点有人靠近他，都不能及时播报，问就是开不了权限。
反馈也没用后台客服永远只会人机的来一句：你的问题已经已经上报了哟，一有处理结果就会反馈呢。
真实的让人拳头都硬了。
而且她的积分少的可怜，想在任务商城换点什么东西都换不了。
“我觉得你手上这个系统权限不怎么高的样子。”傅闲冷静思考，“我想问一下，如果你把反派的好感值刷满的话，有什么奖励吗？是高额积分还是可以回到现代的机会？”
大家都是老书虫了，小说大部分也都是这样演的。
谢疏雨说：“把反派攻略成功的话，能得到1万积分，可以兑换回到现代的机会。”
傅闲问：“那你现在好感度收集的怎么样了？”
谢疏雨说：“三十三分，有三十分是基础好感值，我也是好起来了，之前反派对我的好感值才五分而已……”
五分好感值如果要解释的话，大概就是人类对路过的陌生蚂蚁的感觉吧？
这样都还算高的了，反派对同门们的好感值大多都是负数，最高的负一百自然归男二傅曜所有，第二的是负九十九，得主是李寒光，第三是孙安在，负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