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从外面回来,心情还算不错。
跟胡仙儿处对象这事儿虽然刚开头,但感觉挺对路,人也合心意。
他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刚回到四合院大门口,旁边阴影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哎哟!柱子,你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
阎埠贵那张满是褶子的脸凑了上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和熟络。
何雨柱被吓了一跳,看清是阎埠贵,眉头就皱了起来:“阎老师?你这干嘛呢?吓我一跳。”
“快快快!跟我来。”
阎埠贵不由分说,拽着何雨柱的胳膊就往自家的方向拉,“冉老师,冉秋叶冉老师来了,在我家等你老半天了。
走走走,赶紧去相看相看,我跟你说,人家姑娘那真是,有文化又漂亮,打着灯笼都难找,保准你满意。”
何雨柱一听“冉秋叶”三个字,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用力甩开阎埠贵的手,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语气生硬地拒绝:“阎老师,我跟你说过了,不相看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再说了我已经有对象。”
阎埠贵被甩开,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撑着笑脸凑上来:
“哎哟柱子,你这孩子,有对象了?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再说了,看一眼!
就去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人家冉老师大老远特意过来一趟,你这面都不露,让人家姑娘白等这么久?
这不是放人鸽子吗?传出去多不好听啊,对人家姑娘也不尊重不是?”
“放鸽子?”
何雨柱气笑了。
他最烦的就是这种道德绑架,他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盯着阎埠贵,声音也冷了下来:
“阎埠贵!我让你把人叫来的吗,是我求着你给我介绍的吗,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作主张。
中午时,我就明确拒绝你了。
你现在把人弄来,怪我不露面?怪我放鸽子?你讲不讲道理?”
何雨柱的声音不小,沉声道:“我何雨柱做事,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还放人鸽子?
我放谁鸽子了?我欠她冉秋叶的?还是欠你阎埠贵的?别想道德绑架我。
要相看你自己相看去,我没兴趣,真是的,自己儿子都没对象,给我一个外人介绍,无事奉殷勤。”
何雨柱说完,冷哼一声,看都不再看阎埠贵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转身就大步流星地朝中院走去。
阎埠贵被何雨柱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怼,直接给骂懵了,这让他又羞又恼。
他本想何雨柱会碍于面子会被道德绑架,没想到反应如此激烈,态度如此强硬。
“柱子!柱子!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阎埠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触到了何雨柱的逆鳞。
他现在最恨别人道德绑架和替他做主。
玛德,都怪易中海老狗。
阎埠贵心里懊悔不迭,也顾不上老脸了,连忙小跑着追上去,想要解释挽回。
“柱子,二大爷一时嘴快,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人家姑娘来了,不见一面说不过去……”
然而,两人刚才在门口的争吵动静实在不小,尤其是何雨柱那带着怒气的质问声过大,清晰地传进了阎家。
阎埠贵家的客厅里,冉秋叶正端着一杯水,和二大妈李招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心里其实已经有些焦躁和不耐烦了。
等这么久,男主角还不出现?
这架子也太大了点吧?
就在这时,何雨柱那毫不客气、甚至带着点侮辱性的质问声清晰地传了进来。
冉秋叶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变得极其难看。
她“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感觉一股巨大的羞辱感直冲头顶。
什么意思?
是何雨柱根本不愿意来相亲?
是阎埠贵自作主张把她硬拉来的?
何雨柱不仅不愿意来,还在大门口就如此不留情面地斥责阎埠贵,言语间对她这个“被带来”的人充满了不耐烦和轻蔑。
甚至说出“要相看你自己相看去”这种近乎侮辱的话,瞧不起自己呢。
二大妈李招娣也听到了,脸色一变,尴尬地搓着手,想安慰冉秋叶又不知从何说起:
“冉…冉老师,你别生气,柱子他…他可能是有急事,说话冲了点……”
就在这时,阎埠贵气喘吁吁、一脸狼狈地追着何雨柱跑进了中院,嘴里还喊着:“柱子,你等等,听三大爷跟你解释……”
何雨柱根本不理他,径直朝自己家走去。
而何雨柱家隔壁的贾家,秦淮如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当听到何雨柱那毫不留情的拒绝和对阎埠贵的斥责时,她心中一喜:柱子果然不愿意。
她机会来了!
就在何雨柱快走到自家门口,阎埠贵还在后面追着解释,冉秋叶脸色铁青的也追了上去,他要问问何雨柱为什么瞧不起自己?
凭什么连面都不露就如此武断地拒绝?
她冉秋叶好歹也是受人尊敬的老师,不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她刚追到中院,正好听到何雨柱厌恶、反感、不耐烦的话,以及阎埠贵狼狈的解释。
她再也忍不住,几步冲到何雨柱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俏脸含霜,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何雨柱同志,请你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这么瞧不上我冉秋叶?
我冉秋叶是哪里配不上你这个食堂主任,让你连见一面都觉得是侮辱?”
她胸口起伏,死死盯着何雨柱,充满了被轻视的愤怒和知识分子的清高。
阎埠贵一看这架势,一个头两个大,急得直跺脚:“冉老师,误会,误会啊,柱子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有对象,他有对象了才……”
“有对象了?”
冉秋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和更大的愤怒,“他有对象了,阎老师,你这是在耍我吗?
他有对象了还给我介绍什么?还让我巴巴地跑过来等着被人羞辱?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说话啊阎埠贵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