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一惊,连忙松开手,但脸上立刻堆起诚恳又略带讨好的笑容。
这年头,这帽子可扣不得。
“哎呦,同志,误会,天大的误会,这哪能啊,这是我媳妇儿,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我们是两口子。”
他边说边赶紧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张崭新的结婚证,小心翼翼地展开,递到大妈面前。
实则是从空间内取出来的。
“你瞧瞧,钢印还新着呢,我们昨天刚领的证,今天这不是想着出来度蜜月。
逛逛这故宫,感受一下新社会的幸福生活嘛,刚才就是闹着玩呢,绝对没有违反纪律的意思。”
大妈将信将疑地接过结婚证,扶了扶老花镜,仔细地瞅了又瞅,确认证件是真的,日期也是昨天的。
她抬起头,目光在何雨柱和胡仙儿之间来回打量,尤其是看到胡仙儿那俊俏水灵的模样。
再看看何雨柱那虽然精神但略显粗犷的脸庞,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怀疑和……一丝惋惜。
大妈撇撇嘴,把结婚证递回去,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挑剔:“真是你媳妇儿?
看着可不太像……小伙子,你这福气可不小啊?这姑娘长得跟画里的人似的,咋就……”
她后面“看上你了”没直接说出口,但那嫌弃的眼神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胡仙儿被大妈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绯红,悄悄嗔怪地瞥了何雨柱一眼,怪他刚才太过孟浪惹人注意。
她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轻声解释道:“大妈,我们真是夫妻,刚才是我丈夫跟我开玩笑呢,是我没站稳他扶了我一下,让你误会了。
你说得对,公众场合我们是该注意影响,下次一定注意,不再这样了。”
她说话温温柔柔,条理清晰,态度又诚恳,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大妈听着胡仙儿软语解释,再看她确实是一副新婚小媳妇的羞怯模样,心里信了八九分。
但那股子“好白菜让猪拱了”的惋惜感更强了。
她暗自嘀咕:这姑娘模样好,性子看着也稳当,配自家那个大学生儿子正合适,可惜了可惜了。
大妈最终叹了口气,摆摆手:“行了行了,既然是两口子,以后注意点场合。
这故宫是庄严的地方,不是你们小年轻打闹的地儿,走吧走吧。”
何雨柱连忙点头:“哎!谢谢大妈提醒,我们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拉着胡仙儿赶紧离开。
走出几步远,还能隐约听到那大妈遗憾的自言自语:“唉,多好的姑娘,咋就找了这么个…真是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何雨柱听得哭笑不得,胡仙儿则捂嘴偷笑,手指悄悄掐了他胳膊一下。
“听见没?‘牛粪’同志?以后可别这样招摇了。”
何雨柱故意挺起胸膛,一脸得意:“嘿!他们那是嫉妒,嫉妒我何雨柱娶了全四九城最漂亮的媳妇儿,让他们酸去吧。”
两人相视一笑,刚才的小插曲反而成了蜜月里一个有趣的小乐趣。
与此同时。
医院。
贾东旭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下身手术后的剧痛和心灵上遭受的毁灭性打击,让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秦淮如空手走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关切,。
“贾东旭,棒梗出事了。”
贾东旭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灰白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
秦淮如:“他昨天撬了傻柱家的锁,偷了肉和白面,还把傻柱准备结婚的新房给砸了。
正好撞上傻柱带着派出所所长和什么局长回来,人赃并获,给抓走了。”
什么?
贾东旭终于有反应了。
“你……你说什么?棒梗被抓了,你为什么不去求情,你怎么看着他被抓走,你是他妈啊。”
秦淮如看着他激动的样子,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现在知道着急了,之前打我们娘俩儿,去暗门子的事儿忘了?
“求情?怎么求?人赃并获,砸得稀巴烂,何雨柱现在是什么人?
派出所所长、局长都去喝他喜酒,给他撑腰,我去求情,我跪下来求他,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贾东旭想起身,牵扯到下身的伤口,疼得他额头冷汗直冒,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
他废了。
彻底成了一个废人,如果儿子再出事……贾家就真的完了。
断子绝孙!
他死了都没脸去见地下的老爹和列祖列宗。
思及此。
贾东旭猛地抓住秦淮如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哀求道:“淮如,淮如,你听我说。
现在…现在只有你能救棒梗了,只有你能救咱们贾家了。”
秦淮如蹙眉,想甩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我怎么救,我去劫派出所吗?”
贾东旭死死攥着不放,眼睛瞪得溜圆:“不,你去求傻柱,去求何雨柱,他说话好使,只要他肯松口,棒梗就没事。”
秦淮如冷笑:“求他?我昨天就差给他磕头了,没用。”
贾东旭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极其扭曲和卑劣:“那你就想办法让他必须答应,淮如你长得不差,以前傻柱不就对你有意思吗?
他现在娶了媳妇,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你去找他,哪怕陪他睡,只要他肯放过棒梗,认下这个亏,怎么都行,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他说出这番话时,脸上竟然没有多少羞耻,也没有之前因为她秦淮如有一些造谣的愤怒。
“反正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不能人道了,我也不在乎这些了,只要棒梗没事,只要我贾家的根能保住。
淮如,棒梗可是你亲儿子啊,你就忍心看他小小年纪就去坐牢,一辈子毁了吗?”
秦淮如静静地听着,坚定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贾东旭,你真是……没救了。”
贾东旭一愣,急切道:“我怎么没救了?我这是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
秦淮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让你老婆去卖身,就是你的办法?
你把我当什么了?又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什么东西,也配我为你如此付出。”
贾东旭(语塞):“我……”
秦淮如:“何雨柱早就不是以前的傻柱了,他现在眼里只有他那个新娶的媳妇儿,又漂亮又年轻。
我算什么?一个拖着两个孩子、男人还废了的黄脸婆?我去找他?除了自取其辱,还能有什么结果?
棒梗的事,我会想办法。
但不是用你说的那种脏法子,至于你……贾东旭,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以后怎么办吧。
厂里的预支工资,够你住几天医院的?”
说完,转身就走,她看都没看一眼贾东旭,仿佛就是一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