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爷想去哪儿？”
张慕欢有些纠结了，然后她看着身旁的张启灵，灵机一动，想起来了吴府她最熟悉的地方。
“不如就去练武场吧，正好我也想松松筋骨。”
吴二白脸上的笑容一僵，显然是想起来的某些不太愿意回想起的事情。
张慕欢也注意到了吴二白脸上的表情，抬手掩饰了一下嘴边的笑意，“不是和你，松筋骨的事情不适合你。”
张启灵还在这呢，怎么也不会轮到吴二白做她的陪练。
吴二白假装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慕爷说笑了，我自然知道和我动手自然是达不到慕爷口中松松筋骨的程度。”
只是被训练的条件反射了，听到“训练场”这三个字，他都感觉能回想起被张慕欢操练的那些日子身上的酸痛。
张慕欢看着吴二白的样子，莫名想起来了在北京的一个人，感慨着说道，“你和副官一定很聊的来。”
吴二白疑惑反问，“我会和副官很聊的来？”
作为吴家人，他自然知道副官是谁，那位九门佛爷的副官会和他有什么共同话题吗？
他想着想着，想起自己刚才听到“练武场”三个字的反应，看了一眼张慕欢，心道，不会是，副官和他一样都经历过他同一个人的操练吧？
“别发呆了，走吧。”
张慕欢看着不知缘由愣在原地的吴二白，打断了他的思绪，率先向着练武场走去。
托吴二白他们三个人的福，吴家她最熟悉的就是练武场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练武场。
张慕欢扫了一眼边上的武器架，对着张启灵说道，“还是不用武器了吧，我们就随便练练。”
本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也是为了检验一下她这几年在青铜门打架打了那么多年，会不会有那么一点进步，能在张启灵手底下多撑个一招半式。
……
“嘶，果然还是这样。”
张慕欢揉了揉胳膊，看着张启灵，叹气，“果然啊，我在进步，你也没有停下，我怎么也赢不了你。”
张启灵扶起地上的张慕欢，“你很厉害了。”
“我也知道啊。”
张启灵到底是战斗力天花板，她怎么也不可能越了过去，这些年，就连黑眼镜，她也不敢保证可以绝对胜过他。
原着的战斗力排行榜还是很权威的。
【你说，我这辈子能胜过黑眼镜，不对，黑眼镜我已经赢过了，我要问的是我这辈子能胜过张启灵一次吗？】
【好胜心这么强？】
【人之常理，总是在一个人手底下受挫，只会两种结果，要么就是甘心居于人下，要么就是想要努力胜过。】
【看来你是第二种了。】
张慕欢偏头想了想。
【倒也不是，我就是有那么一个想法，就那么一问。】
【好嘛，来消遣我了是吧？】
【你不是说你无聊吗，陪你聊聊天你还不高兴吗？】
【高兴，我可太高兴了，走了走了。】
【哎，我那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实话说，还是有机会的。】
【梦里？】
【我可是很严谨的在跟你说。】
【好吧，我信了。】
张慕欢拉着张启灵的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站在场边的吴二白，问道，“你站在这看出了什么没？”
吴二白苦思冥想，然后诚实回答，“打不过。”
张慕欢有些嫌弃道，“肯定呀，你现在也就能正经接我几招，更别说和他比了。”
她走到吴二白身前，“我是问你，有没有学到些什么？”
小说里不是说，主角可以在观战其他人的时候，会领悟个一招半式吗？
吴二白抬头看天，“啊，糟了，已经到这个点了，慕爷和那位……呃……”
张慕欢看吴二白这样子，明显是什么都没学到，她觉得也正常，要是她，她也看不太出来什么，她只会实战。
“叫他张爷就行。”
称呼的事情，张慕欢其实也拿不太准，黑眼镜倒是还好，起码还有个外号可以称呼，但是张启灵被道上人称哑巴张，直接喊总感觉有些不太尊重，那就姓加上一个爷字算了。
听到“张爷”这两个字，吴二白的眼神闪了闪，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深思，嘴上却道“那，慕爷和这位张爷要不要先去洗漱一番，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张慕欢瞅了瞅她自己身上拍不掉的尘土，但是对自己有了些嫌弃，“好吧。”
“好。”
她转头看着虽然身上也染了尘土，但看着要比她好许多的张启灵也在吴二白说了这话之后点了头。
等张慕欢和张启灵各自收拾好了自己，确实也快到了饭点，他们在吴二白的带路下，走向饭厅。
“好久没有打的这么尽兴了。”
青铜门里的那些不算，那是纯打架，还是生死之战。
这次就不同了，她和张启灵是切磋，虽然是点到为止，但是打的还是颇为尽兴。
“打得很尽兴？”
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张慕欢转头笑道，“怎么，五爷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吴老狗和吴老夫人并行在他们身后。
吴老狗手摸了一下下巴，“当然感兴趣了，我倒是要看看，谁能让大名鼎鼎的慕爷打的尽兴。”
在他的视线扫到随着张慕欢转头也停下脚步转头看过来的张启灵身上的时候，脸上的笑顿了一下，他自然地疑惑询问，“这不是四爷身边的那个道上人称‘哑巴张’的伙计吗？”
张慕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不愧是父子俩，见到他的第一面都是问的这句话。”
吴老狗是见过吴斜满月宴上，拍照的时候，她和张启灵熟悉的样子的。
她清了清嗓子，恢复了正经，把对吴二白说出来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和他认识，恰好找他有事，就问陈皮借了人。”
吴老狗调侃了她一下，“也就是你了，要是别的人开口，陈皮能借人才怪。”
接着他看向张启灵，“不过倒也没想到，他的能力这么出众。”
张慕欢的能力吴老狗是知道的，九门之中，正经来说，武功方面最出众的就是陈皮和黑背老六了。
据他所知，陈皮得过张慕欢的指导，六爷的话，应该是没有张慕欢比过，但要么是不相上下，要么是略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