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就先奔那些圆滚滚、哼唧唧的猪去了。
“大猪的话就算了,当种猪得了。”
随后姜佑宁看向那些在猪圈里哼唧哼唧,趴在妈妈肚皮底下吃奶的小猪羔子。
至于姜佑宁要干什么,很简单——
一刀切断花花肠,从此六根都清净!
专心干饭长得壮,年节炖肉好做汤。
劁猪这手艺,可不是近代才有的活儿,那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
早在先秦那会儿,就有人开始琢磨这门技术了。
等到了南北朝,不光有了文字记载,连操作规范都给你写得明明白白
从唐宋一路到明清,这门手艺更是越来越普及,越来越专业,甚至涌现出一批专门走街串巷的“劁猪匠”
这手艺,姜佑宁可太拿手了。
当年在养猪场实习,这活儿干得比吃饭还勤。
先拎出把小刀,在空间里又点了把火,刀在火上微微一燎,就算消毒了。
又加了把一大把枯枝落草,烧成了草木灰,又找了捆针线。
一切就准备就绪了。
姜佑宁随手一薅,一只七八斤沉的小公猪就被拎起来了。
小公猪哼哼唧唧的,甚至嘴角上还带着点雪白。
“小公猪啊!小公猪!你别急!”姜佑宁开始安抚‘病人’情绪。
“过了一会,你就变成小公公了!
多了一个公字,是不是更有男子气概了!”
完全不理会小猪仔的挣扎,姜佑宁先拿水把小猪的关键部位冲了冲,去去泥!
随后手起刀落。
“吱——!!”
一声惨绝猪寰的嚎叫划破了院儿的宁静。
刀口就半拉寸,不深不浅,正好够用。
姜佑宁手指头一捏一挤,轻轻一拽,再用刀尖利索地一割精锁。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也就一眨巴眼的工夫。
小猪脸上写满了痛苦与背叛,叫得那叫一个凄惨。
“别嚎喽别嚎喽,”姜佑宁嘴上哄着,手上一点儿没停。
“把这‘烦恼根’一去,你才能心宽体胖、专心长膘,懂不?这可都是为你好!”
说实话,劁猪对猪来说还真是件好事。
要不劁,这公猪一天到晚就光惦记追着小母猪屁股后头跑,把猪圈搅得鸡飞狗跳。
万一哪个没长成的小母猪被拱怀上了,生下来的小猪崽先天不足,根本养不活。
再说,不劁的公猪体内那股子“雄激素”一上来,肉里都带着一股子骚腥味儿,炖熟了都压不住,根本入不了口!
母猪要是反复发情没配成,那肉也变得又柴又硬,嚼着跟树皮似的。
而且劁了还能少得病,延长猪猪的寿命。
虽然猪一般也活不到老,还没等病找上门,早就膘肥体壮出了栏,变成年桌上最受欢迎的那碗红烧肉喽!
那小猪好像听懂了,先是一愣,接着挣扎得更凶了,嚎得更大声。
姜佑宁抓把草木灰就往伤口上一按,没多会儿,血就止住了。
他就这么的,一个接一个。
猪圈里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整得跟‘入宫悲情交响乐’似的。
没一会儿,二十来头小公猪就全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个个蔫头耷脑,眼神空洞,仿佛看破了红尘。
搞定公的,姜佑宁又瞄上了那几头小母猪。
别看小母猪只有七八头,可要比那小公猪可麻烦多了。
姜佑宁深吸一口气,精神高度集中,抓住其中一头,在其肚皮中线两边来回摸索。
准确的地找到了那“黄豆大小的卵巢”位置,做了个记号。
随后下刀划了个小口,探进去,摸索、勾住、拽出,最后用刀切断韧带。
紧接着,用搓好的麻线飞快地缝上肌肉层和皮。
绳结打的结简单又牢靠,最后再敷上一层草木灰。
等七八只小母猪全都做完手术,姜佑宁才长出一口气。
他把最后一只没精打采的小猪放回圈里,又额外开恩,往食槽里添了些细粮,算是给它们的“去势补偿”。
琢磨了一下,姜佑宁又翻出上回盖房剩的木板,把每只刚挨完刀的小猪都单独隔开,省得它们疼得互相咬,或者舔伤口。
接下来就要注意伤口的愈合了,若是再出血,那就是新的麻烦。
在十倍速的时间流速下,小猪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拢,结痂。
姜佑宁凑近了些,只见那几头黑色的小猪哼哼唧唧,拱着食槽里的食物,吃得正香。
【(′?(oo)?`)杂家!哼~哼~哼,这饭真好吃啊!】
而姜佑宁也能听出来,小猪的叫声比先前温顺了不少,没了那股焦躁劲儿。
姜佑宁刚琢磨着退出空间,
“喔喔喔——”
一声高亢嘹亮的鸡叫“喔~~喔~!喔~!”
猛地打破了宁静,那声儿里还透着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霸气。
姜佑宁赶紧看去,虽然空间里的鸡和兔子卖得差不多了,但姜佑宁还是特意留了二十多只母鸡和七八只品相最俊的大公鸡。
只见那大公鸡,一身火红羽毛油光水滑,鸡冠子红得跟抹了胭脂,
走起路来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简直是鸡圈里的“扛把子”。
而看见它们这副精神抖擞的嘚瑟样,姜佑宁心里那点“阉瘾”又蠢蠢欲动了!
鸡阉了,好处一点不比猪少:
肉质更细嫩,没那股公鸡特有的腥臊味,脂肪长得匀称,肉也更肥美。
一般阉鸡都在粤地,而且阉鸡也是制作白切鸡的最好的原材料了。
想想白切鸡那油亮的皮、嫩滑的肉,姜佑宁的口水都快兜不住了!
姜佑宁眯眼打量着那几只还在耀武扬威的大公鸡,小声嘀咕:
“诸位爱卿,为了咱家年夜饭桌上多道硬菜,就委屈你们‘献身’一下吧!”
说干就干。
她先利用空间加速,结结实实让这几只公鸡饿了十二个钟头。
随后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一只鸡翅膀根,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
没多一会儿,空间里头就多了几位“紫禁城新上岗的工作人员”。
姜佑宁拍了拍手,瞅着自己的杰作,成就感噌噌往上冒。
正好这时候,几只花枝招展的母鸡摇着屁股扭哒过来,
瞧见那几只往日威风八面的大公鸡,还像往常一样挺胸撅屁股,搔首弄姿地抛媚眼。
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了。
刚挨完“一刀净”的大公鸡,只呆呆杵在原地,眼神空洞。
对母鸡的“撩骚”毫无反应,仿佛眼前不是美鸡,而是木头疙瘩。
有一只甚至低头啄起了石子儿,对送上门来的“艳福”视而不见。
这下子可叫一个双赢!
姜佑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
日头爬坡又落山,
忙忙叨叨一天完。
三顿饭点顿顿过,
月亮上岗星眨眼。
日子翻篇不等人,
眼睛一闭一睁——
三天过去,郝!
姜佑宁一觉到大阳都晒进了窗棂,才磨磨蹭蹭地爬起来。
揉了揉着还没睁利索的眼睛,趿拉着鞋晃悠到院里打水洗脸,还特意把陈玉舟给的那盒娇白舒痕膏掏出来了。
那娇白舒痕膏粉粉嫩嫩的,闻着还带股特殊的甜香气。
蘸点儿抹开,凉丝丝的香气顺着指尖在脸蛋上晕开,得劲儿!
今儿个可不是寻常日子,她可得收拾的板板正正的。